“我担心我的身份公开之后,会有人去的她的麻烦,因吨害了她,我毕竟于心难安,现在看她这样子,就是人家找上她,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龙千里道:“那一战有了结果没有?”

朱若兰霍然站了起来喝道:“什么!居然还有人接应她,你看见了?”

在战斗激烈时,三大邪神这突然的变化是谁也想不到,三个女子也不知不觉地离开楚平,面对这一着联功杀手,一时援救无及,眼看着三兵器快要击中楚平了,那知楚平忽而跳起来,剑奔天绝神翁前,右腿踢出,把果报和尚踢得横身飞了出去,左手掌捎出去,击中追魂娘子的后背,一招三式,居然把三大邪神都伤了,灭绝神翁受伤最重,胸前那一剑划破了尺来长,寸许深的口子,鲜血直冒,他似乎忘记了疼痛,跟两个伙伴站着,望着楚平,不知道他在受伤之下,何以还能出那么凌厉精湛的一招,裴玉霜与薛小涛、燕玉玲等三个女子也都诧然地望着楚乎,满脸现出不相信的神色。良久,天绝神翁才轻轻嘘了一口气道:

所以他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心中又生警觉,信步向寺门走去,天色已暗,金山寺在黑暗中如同一头巨兽,他走进大殿时,殿中寂无一人,只有一个僧人在钟架前,牵钟钟索,似乎准备要叩晚课的钟声。

“弟子离山前一月,上人曾枉驾小寒!就是要往南海普陀朝圣,此后即无消息。”

王致远自己呛然拔出剑来,朝薛小涛逼去,另外有四个佩刀的汉子,却向梅竹兰三女逼近,搭上手立刻就展开了很拼。王致远的剑艺很高,薛小涛也不弱,两人搭上手,战来十分出色。

楚平道:“当然我们必死无疑。因为针上的剧毒是没合解药的,不过他也很聪明,知道针打在身上,不会立刻致命我们仍有余力将他们搏杀当场。”龙千里摇摇道:“此针不但劲力强,而且时无声无影,的调难以躲避,只是为什么不把毒性加强呢?”楚平笑道:“大哥不用暗器,不知道毒性,立刻致命的毒物气息太重,只能用于饮食之中,淬在暗器上的毒物是无法达到立刻致命的,而且这玩意儿讲究的是细巧,才能使人无备,细巧之物,含量必轻,假如体积庞大,本身就能杀人,又何必淬毒呢。”

“那还会假,金陵城中第一家,薛小涛书寓。”

如意坊的东家必须要无处不往,无所不知这是必修的功课,我去过两次。”

八骏园平时由龙家的人在照料着,在约期的前一天,也就是龙千里与华无双到达之后,他们就全部撤离到百里外的邵阳县去等候,直到八月十六再回去。

秦秀秀道:“确实是有事,她说他们的部落里最近受到了中原一个王族的使臣前去邀遣兵,王妃不答应,可是那个使臣带了很多武林高手前去,把小王给掳劫了,天峰王妃很着急,趁着拜贡的使臣晋京之便,派了她来求援!”

刘笑亭一怔道:“天峰成了王妃,老王故世了!”

秦秀秀道:“故世十几年了,撒马儿罕部的王公就是五哥你,天峰王妃只有优政,被掳的小王就是五哥的儿子!”

刘笑亭怔了一怔才道:“那孩子有多大?”

“今年恰好满二十岁,是你离开九个月生的,五哥,天峰王妃为你茹苦守贞,你好意思问这句话!”

刘笑亭怔住,盘算了一下道:”我们是那个正月离开的,也是那一年参加了八骏会盟,整整地二十年了,要是有个儿女,的确是二十岁了!”

“玛尔莎说王位一直为你留着,小王也一直是世子,您必须有个你后代,才能让小王接位!”

朱若兰庄容道:“这又不知是那一个庸王在暗中策动,居然把主意转到外族的头上来了。五哥,我陪你去看看!”

刘笑亭忙道:“那怎么行呢!你今天是燕尔新婚,我自己去一趟好了!”

楚老夫人忽然道:“平儿也去一趟,另外就是刘秦二位去,其余的都留在这儿,陪老身喝酒吧!”

薛小涛道:“娘,平兄弟……”

楚老夫人道:“咱们办喜事,虽然没请外客,外人总是知道的,所以新婚夫妇出去,没人会想得到,这是关于君国大事,楚家的人岂能以一已之私而忘了责任?”

这位老夫人虽是轻描淡地说话,却格外令人起敬!四条人影以极快的度掠出了八骏园,趁着夜色,扑奔城郊,遥望一变流水处,数间草舍被竹篱围着,只有草堂中还亮着灯火,四人进去后,堂中凝坐着一个回装丽人,乍看人影吃了一惊,看清是什么后,就朝刘笑亭跪下道:“臣妾叩见王爷!”

刘笑亭扶了起来道:“玛尔莎,坐下谈,怎么回事?”

这位江湖豪士平时衣衫落拓,一付玩世不恭的态度,回到他亿兆富豪的身份后,衣履光洁,胖胖的身材,俨然是王者气概。

玛尔莎顿了一顿,落座后才道:“大概的情形,臣妾都跟秦姑娘说了!”

刘笑亭道:“是的,我们也知道个大概了,所以才赶来听你说说详细的情形!”

玛尔莎道:;“王妃知道王爷志在江湖,不会去接受王位的,但是她还是非常感谢王爷对族人的教化和造福,所以老王过世后,王爷就是总族的统治者了!”

刘笑亭道:“那是她胡说,我早就声明过,我这个人与富贵名利无缘,她应该早作处置!”

玛尔莎道:“王妃却不敢这么想,她更不敢以王位来冒渎您的志向,也没有忘记她嫁的是汉人,是刘家的妾待,所以一直没让小王接位,也就是等王爷的一句活,如果您不同意,她就带了小王来归宗,她为小王爷起了个名字叫刘思汉刘笑亭大感意外地道:“这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她自认无权为刘家的子孙决定该做些什么?”

刘笑亭想想道:“我虽然有个儿子,可是出生后连面都没见过,也没尽过一天教养的责任,孩子等于是她的,她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

玛尔莎黯然道:“王爷是这样决定的了?”

刘笑亭道:“是的,因为这等于是她一个人的孩子!”

玛尔莎跪叩了几个头道:“臣妾就这么回禀王妃了。王爷请多保重,臣妾告辞了!”

秦汉忙道:“玛尔莎,你不是为了族里有事来求援的吗?怎么就要走了呢?”

玛尔莎凄然道:“是的,王妃以为王爷会要这个孩子,所以才遣臣妾前来求援,既然王爷作了表示,那就是撒马儿罕部自己的事,臣不敢再求王爷……。”

朱若兰忽然道:“玛尔莎,你口中仍是称五哥为王爷,那就是承认五哥为你们的族长了!”

玛尔莎道:“是的!王爷永远是我们的王爷!”

朱若兰沉声道:“那部里的事就是五哥的事,谁也不能擅自作主,连你们的王妃都不能,是不是?”

玛尔莎道:“是的,可是王爷胸怀淡泊,不会再管了。”

朱若兰道:“五哥只说他淡泊于富贵名利,并没说他不管事,你那种说话的态度,岂是人臣之道?”

玛尔莎连忙跪下道:“是!臣妾无状,请王爷恕罪。”

刘笑亭叹了口气道:“起来!起来!把话说明白,王位我可以不要,但是我的妻子的事却不能不管!”

玛尔莎脸欣喜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补充的、中原去了几个汉家使臣,说他们是一位王族的家臣,鉴于朝政不修,欲待大举,要回部各族出兵相助……”

“是哪一个王族?”

“这个他们没说,因为王妃一口拒绝了,他们就趁夜把小王劫走了,协迫我们加盟!”

朱若兰怒道:“不过才几个人罢了,在你们的地界里,也敢如此无法元天,你们就对付不了吗?”

“现在可不是几个人,有几个较为大的部族,已经被他们说动了,他们把人质扣在龟兹苏只婆王的宫庭中!”

朱若兰道:“这么说龟兹国已有意兵了!”

“是的,龟兹是较大的一部,另外库车、莎车等部也附合了,势力已相当大!”

朱若兰道:“王妃作何打算呢?”

“王妃已经决心拒绝,所以才要我来问问王爷的意思,如果王爷要这个孩子,我们就举全族的人,拼死也要抢救出小王来,如果王爷不要他,我们只有陈兵自卫,听任他们如何去对付人质了,撒马儿罕只有千余人,实在不堪一战!”朱著兰笑道:“王妃这个决定倒是很妙,为了自己的储君,可以不加问闻,为了五哥的儿子倒不惜一战!”

玛尔莎道:“是的!王爷对部族的造福太多,为了救他的儿子,全族都不惜一战,而且这也是王妃对刘家的责任,但是为了一个储君,王妃就要以全族为重,险非万不得已,绝不会轻易言战!”

朱若兰想想道:“那些汉使叫什么名字?”

“只知道一个宁采的,是他们的领!”

朱若兰失声道:“宁采,安宁的宁,光采的采!”

玛尔莎点点头,楚平低声道:“是你家的人?”

朱若兰目中泛着泪光道:“是江西宁邸的人,不是我家的人,我现在是楚家的媳妇,如意坊才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