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醒醒,你不要丢下我,呜”

这几样东西都是目前她家最需要的,李紫玉真心的觉得惭愧。

这架拔步床放置在地中间,次床高大约233厘米,长224厘米,宽225厘米,为榉木制成。四角及床沿以十根立柱坐落在方形须弥式台座上,上部四圈各镶三块楣板,上面镌刻着浮雕折枝花卉纹,楣板下安装了安菱纹倒挂牙子。

李紫玉心怀忐忑的在外面等着,不一会儿,就听门里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好啊!吃好的,吃好的!”

现在听见门响,虽然知道是孙家小姐的可能性不大,但还是嘱咐小山和小文在屋里照顾弟妹,自己一人走了出去。

据说,孙家先祖孙世淼也就是孙伟忠的曾祖父,曾经在大叶朝景元初年出仕,在南方某地任七品县官。那是他只有十几岁,还没有成婚,是当时有名的神童。后来不知从哪里来了一批土匪,血洗了县衙,孙世淼奄奄一息。孙家除了孙世淼外,无一人生还。

先是听说那丫头做布偶挣了不少钱,后来又花了一百多两买了二十来亩地还有那条河。她心里真是羡慕嫉妒恨,那可是一百多两啊!她不明白几个孤儿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后来隐约听说她进山打了不少野物,还打了只鹿,还把鹿肉分送给好几家,把她气得不行。为啥不给自己家送鹿肉?难道也是看人下菜碟?瞧不起她?

李紫玉知道弟妹们可能猜测到了真相,就宽慰的望着小山他们笑了笑,低头哄着小兰说:“怎么了这是?谁让我们兰兰不高兴了?说出来,姐姐打他屁股!”说着就抱起了兰兰,在她胖乎乎的脸上狠狠亲了一下。

眼下听李紫玉说要布头,忙连连点头答应。

几个弟妹就像是撒出笼子的小鸟,撒着欢的在树林里奔跑,那兴奋的样子让李紫玉深深的自责。

大门口至街道之间,放置着好几挂红红的鞭炮,门口两边客人已经开始陆续到来。

李紫玉由衷的敬佩制作火锅的匠人,自己只是画了个草图,没想到匠人就能由此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制造出这么精美绝伦的火锅。这哪里是火锅,分明就是艺术品。如果坐在这样的火锅面前,边吃边欣赏精美的图画,将是何等的惬意。李紫玉不由得充满了信心,看来想不火都不行啊。

不论是谁,总之她是惹了祸了,而且还不知是什么时候惹得。她不能阻止别人找她的麻烦,唯有多加小心。

牛大川长得比较敦实,个子不高,面带憨厚,李紫玉知道长相只是牛大川对外的保护色而已。一个长期从事房屋、土地买卖的人,不可能是一个简单的人。毕竟他常年面对的是各种各样的人,见人就得说人话,见鬼就得说鬼话,如果头脑真的简单是干不了这行的。牛大川不能说他表里不一,但最起码是个胸中自有乾坤的人。

李紫玉带着小山推开院门进院的时候,六间房的大院子里静悄悄的,四下一扫,整个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

她家的房子建在缓坡上,高出地面也就一米半到两米的距离。因为是缓坡,是渐进式坡度,所以并不显得陡峭。

“什什么?你你是说你买?”小伙子怀疑自己听错了,语无伦次的问。

赵清也曾经下狠心的管教过,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赖狗子照旧我行我素,让赵清头疼得很。

于是,接下来,李紫玉在杨婶、小花娘的帮助下用称把布头和碎棉花分了。大家都非常欢喜的拿着自己分到的布头和碎棉花,纷纷告辞回家了。

没有了土地,嘎子娘就日夜做绣活,用卖绣品的钱养活母子俩。随着嘎子一年年长大,懂事的嘎子就四处打短工挣几个钱。母子俩就这样艰难地度日。可是,经过这几年婆婆的磋磨,嘎子娘的身子彻底垮了下来,身子极度虚弱,经常生病。嘎子挣的几个钱除了买点粗粮,都给他娘治病了。也多亏傅大夫宅心仁厚,常常不要或者少要药费,嘎子娘的身子才慢慢的缓过来。嘎子娘的眼睛因为日夜做绣活已经累坏了,所以不能再接绣活挣钱,但做家常穿的衣服因为没有绣活要求的细致还是能做的,所以,杨婶才第一个推荐了嘎子娘。

杨婶坐在炕头上正在绣一件绣品,看着好像快完工的样子。紧挨着杨婶放着一条没绣完的手帕,应该是杨柳正在做的绣活。

李紫玉盯着掌柜的看了一眼,奇怪他为何前倨而后恭。不管是不是孙家的铺子,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平白的树一个敌人。所以她没有得理不饶人,转身出了铺子。

“哪里哪里,叔叔我这都是自己瞎想的,可当不起你这么夸。”李紫玉让他夸得有些心虚。她哪里懂做生意呀?让她做生意还不把本钱赔光了呀。她这都是拷贝的人家火锅城的管理经验,要是让她想她可想不出来。

将俊璋见李紫玉收下了药不禁松了口气,对李紫玉、小山和小文说:“小玉!小山!小文!我马上要离开了,你们都要好好保重,我走了。”

两人来到西屋,很是神圣的走到木箱子前。小文很有默契的帮着哥哥把木箱子上的姐姐昨天买的书拿到桌子上。

在熬底料前,先将原料(也就是大骨、鱼头、鸡仔、鸽子)用凉水浸泡一个小时,也就是半个时辰,让各种养分充分凝固,熬出的汤才鲜香味美。吊汤时加入葱姜料酒胡椒,一次性填满水,中间严禁往汤锅里加冷水,如果汤熬干了也要加开水。在熬汤时,要不停的把沫子打出去,才能保证汤汁乳白。用大火熬的汤为浓汤也是白汤,用小火炖汤为清汤,这点一定要注意。

将俊璋嘴唇蠕动几下,还没开口,小武就叫了起来:“什么?张大哥你要走了吗?”

任逍航无奈叹道:“那有什么办法?毕竟他是朝廷派遣的,我大伯那他也没办法。”他没说的是,他暗中派了五名护卫,轮流护卫着大伯的安全。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可自己却预测不出是什么事。

等李紫玉料理完,已经接近戌时中了。

“姐,什么是契约?”小武在姐姐说话时就从炕上下来,站在了姐姐身边,憋了半天终于等到姐姐把话说完了,才问了出来。

说到底这个张俊江也是个可邻的孩子,也不知是怎么样的家庭能养育出这样的孩子。小小的少年,浑身的气度就已经让人不可小觑。虽然只穿着内衣,身上却有种王子般的矜贵。这样的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却遭遇了惨烈的谋杀,他的心里该多难过、凄凉。现在,他能够和弟妹们和谐相处,真是一件不错的事。

李紫玉把上面的笔墨纸砚、书籍先拿出来,让大家看清楚,然后说:“我今天去镇上,除了去酒楼,最主要就是买这些东西。以后每天咱们都得坚持看书写字,不能间断。过了年,小山和小文就去县里上私塾,年前看看书,打打基础。”

可能是李紫玉第一个买的他的苹果,小伙子还记得李紫玉,见李紫玉走过来远远地就热情地打起招呼:“小妹妹,你还买水果吗?你看,多新鲜?再买点吧。”

祥嫂一听,眉开眼笑的回身拿布匹。

吴凡啜了一口茶水,问对面的李紫玉:“怎么样,小玉姑娘?这个酒楼可以开火锅城吗?”

“花生哥哥,我没想到是你来啦,快进来,外边很冷吧?”李紫玉一路寒暄着将花生迎进院子里。

“跑步、打拳你姐?”将俊璋惊讶的将目光询问的投向小山。

看见李紫玉进来,小山就对姐姐说:“姐,你快看,不光萝卜长出叶子了,韭菜和菠菜也出芽了。”

李紫玉看见将俊璋穿着的白色柔软的精致内衣,知道是昨晚来的人带来的。又看见炕头上的绸缎包裹还不小,里面肯定有将俊璋的换洗棉衣,就放下心来。自己买的就是细棉布,他肯定穿不惯,这样也省得自己给他做衣服了。自己就当不知道就好了,反正他们也不愿自己知道,何乐而不为。

李紫玉端着针线笸箩回到东屋,将买来的草纸摊到炕上,将草纸剪成一条一条的小长方形,放到一个小竹篓里盖好。将盛草纸的小竹篓放到东屋炕上,方便随时取用。

这时,李紫玉家的院墙外,四五条黑影飞掠而来停在了院墙外面。就见一条黑影飞越院墙,毫无声息的来到了屋前,分别在东、西屋窗前停了片刻,之后又飞了回来。

丫鬟红玉也在心里撇撇嘴,信你才怪。

绸缎买不成了,李紫玉就又买了一匹湖蓝色细棉布,两匹普蓝细棉布。给那男孩儿做一身棉衣,两身外罩。又买了一匹深青色粗棉布,做炕被用。最后让小伙计算账。

李紫玉很淡定的付了银子。将竹筐里的斧子拿了出来,把几种除了大米、白面的粮食都装在了竹筐里。大米、白面口袋平放着摞在一起,用麻绳捆成了十字,在十字顶系牢。就见她毫不费力的背起竹筐,左手拿着斧子,右手抓起捆成十字的粮食口袋,若无其事的出了粮铺的门。她没有把大米、白面口袋放在竹筐里,是因为她还得买布料、棉花,得留出空间来。她背的这个竹筐,能装二百多斤的东西,是最大的竹筐。这是爹爹在时爹爹上山背的,由此可见爹爹力气也是很大的。

一进永福堂,三间房全部打通一览无余。中间屋是大堂,通向后院。左边那间和千芝堂一样是药房,里面有两个似是农夫的人在买药。而右边看病的却不少,排队等候的有五六个人,里面一个四十余岁的大夫正在诊脉。

吴凡认真的看着李紫玉,他不明白,她哪里来的自信敢这么说。毕竟日日红酒楼在石岩镇是首屈一指,酒楼里的厨师、菜色、服务、装修都独具特色,要想超越或者赶上都是很艰难的事。不说身后的背景,就是单单靠酒楼本身,也不是想超越就能超越的。所以,他只是怀疑的看着李紫玉,没有说话。

小山看着姐姐,虽然知道姐姐有点本事可还是不放心,忍不住说道:“姐,你在路上小心点。”小文也说:“姐,我想了一下,咱们家附近要勤查看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