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便将巴务相被梼杌击昏之后发生到的事,详述了一遍,只是隐瞒了阿清是盐水神女的身份,这是在巴务相昏睡时,他和阿清说好的,暂时先隐瞒阿清的身份,修担心若巴务相知道阿清是神女后心中自惭,刻意疏远,反倒是坏了一桩好事,不如待二人熟稔后,再让阿清找机会告诉他。

修不能动弹,眼看好友受难却无法相助,怒喊道:“务相兄弟,快醒来,快醒来呀!”

这是阿清和凿齿的攻守之斗,若是岩石填补的速度赶不及掉落的速度,则阿清的“涣落”之术最终将浸入凿齿的本体,将之变为腐水之躯,最终涣散败落。反之,若岩石填补的速度胜过掉落的速度,则阿清将会被凿齿耗尽气力,轻则昏厥,重则丧命。而以眼前情势,阿清已是大为不妙。

修不知凿齿和父亲的恩怨,但他见凿齿骤然暴怒,又听他道出“先天玄冰甲”和父亲之名,心中已猜出了一二。

修见阿清说话时眼光一直盯着躺在地上的巴务相,心中登时明白,她是想见巴务相,这才离开兄长尾随而来。修故意拖长了音,戏谑道:“是……吗……”

梼杌长尾将巴务相击倒后,攻势突由横扫变为竖劈,挟着雷劲向巴务相的天灵盖砸下!修不及多想,张口喷出一股激流,巨大的水势将梼杌的长尾冲开了数尺,“轰”的一声雷尾鞭砸到地上砸出了一个数丈深的大洞。

修诧异道:“贤弟,你没听过绝地天通这事吗?”

三首王道:“孤不会向你们乞怜求生,但你们既向孤求询我族之过往,孤便告之你二人。”修和巴务相见三首王这时还要摆出一副大王的架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这时,三首王身后传来兵器入体之声,他抢上前去一看,却是修被数个侍卫的长戈刺穿了身体,血流如注,倒地不起了!

武将沉吟半晌,道:“我带你们去王宫,至于大王见不见你们,我可不能保证。”修点头道:“好!”武将手一挥,三首国士兵上来将两人围住,带着他们向王宫走去。

阿清插嘴道:“不对呀,哥哥,我看城里的房子就没有歪歪斜斜的呢。”

巴务相却仍没有回过神来,兀自在乐呵着:“呵呵,有趣,有趣,真是有趣,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自己跟自己吵架的人,回去说给他们听,他们定然不信,呵呵……”

修向巴务相喊道:“巴贤弟,快从冰上过来!”巴务相见逃生之机就在眼前,精神大振,手中大刀舞的似旋风一般,将身边的水兽卷起抛向半空。趁着身前大空,巴务相左手在冰面上一撑,顺势跃上了冰路,向岸边飞奔而来。那些似雕的水兽哪里肯放过到口的肥肉,一个个用利爪爬上冰路,摇摇摆摆的追着巴务相。

巴务相道:“大哥,这些朋友便是焦侥国人,我上次经过此地时,适逢他们遇袭,我施以援手相助退敌,就结交了这些朋友。”

修闻言精神一振,向渔人问清了去城路径以及城中情况后向渔人道别:“多谢相告!兄台已无大碍,再稍作休息即可回家,我这就和兄台别过了。”说罢,拱手一揖,转身大步而去,渔人望着修远去的背影叩首相送。

初民皆食鸟兽肉,后人口众多,鸟兽不足,来一神,牛首人身,乃龙神之裔,斫木为耜,揉木为耒,耒耨之利,以教民众农作,使民宜之,时人谓之神农也!

错卦又称对卦,将一卦的六爻全部取反,所得之卦就是错卦。如乾卦的错卦是坤卦。

楚人比当时的中原诸国更崇敬鬼神,神话传说保存的更多更完整,连他们都不知道开辟神话,可见流失确已很久。之后流行的盘古开天辟地神话最早见于三国时徐整的《三五历记》和《五运历年记》,是汉族哲学和南方少数民族神话结合的产物。

这时,一阵猛烈的怪风吹来,阿清经受不住,伴随着三声惊叫,三人从半空中掉落了下来。将要触地之际,三人身下各卷起一股旋风,把三人托住轻轻落在了地上。不知从哪出现的一个女子向三人急急奔来,她见三人平安着地,长出一口气,拍着胸口连连道:“好险……好险……”

修看这女子,红发及腰,头戴白玉胜,脸上戴着一幅白玉半面面具遮住了上脸,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朱唇玉齿,一身青衣被山风吹起显露出婀娜的身材。

红发女子向三人施礼道:“适才未见到三位御风飞行,惊扰了三位,还请见谅。”她的声音有擅鸣之鸟的灵动,又有金钟玉罄的清脆,极是悦耳。

阿清还礼道:“是我好强妄为,不关姐姐的事,说来还要多谢姐姐救了我们呀。”修和巴务相也跟着向红发女子还礼道谢。

红发女子向三人略略询问了一下,见三人确实无恙,这才安心。她道:“我有急事西行,三位既然无恙,我便告辞了。”向三人施礼告别后,一阵清风吹来,她随风腾空而去,三人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啧啧不已。

修喃喃道:“这位红发姑娘不知是哪位神女,可惜刚才没有请教她的芳名,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呢。”

阿清噗嗤笑道:“修大哥莫不是迷上了那位神女姐姐?”

修笑了笑,岔开话道:“我刚才在空中仔细观察了这箕尾之山,发现此山多有白玉。我们的玄贝在与凿齿激战时全部丢失,我们前往青丘国,不妨在此采些白玉作为旅资。”彼时,九州各国以珠玉为上币,以黄金为中币,以玄贝为下币,白玉乃是玉中上品,价值更是不菲。

巴务相一拍大腿道:“哎呀!多亏大哥提醒,我把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

阿清想起在三首国之事,也赶忙道:“是呀!是呀!我们没有那个钱,可是连饭都吃不了呀。”

修微笑颔首,他对采玉之事多有学习,当下便领着阿清和巴务相在山上开始采玉,不过两个时辰,三人皆大有所获。此时天色将黑,修见所采之玉支付旅资已是绰绰有余,便不再耽搁,和阿清、巴务相大步下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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