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齿再次将千峰之山凝聚,身形顿时暴涨至数千仞高,阿清攻击的卦力被凿齿以移山之术转移至千峰之山。巨石凿齿的心口处开始变色受潮,而且潮色迅速由心口扩散至全身,数千仞高的躯体逐渐为腐水所浸,组成巨大身体的岩石开始粉碎掉落,但是缺失之处又很快为新的岩石填补。

可是修却不知,数百年前,颛顼继天帝后不再派天神围剿凿齿,他便又四出为害,在江边食人时为共工康回所遇,共工身着此甲将他打至重伤,凿齿乞降发誓终生不出寿华之野,共工才饶他性命。凿齿被囚于此地,日思夜想就是复仇,如今得知眼前就是仇人之子,登时怒不可遏,立时便欲将修撕成碎片,以报前仇!

阿清道:“也……也没什么呀,就是来……来……来还小巴的钱的呀……”

原来梼杌的长尾伸缩自如,可攻可守,犹如一根有灵性的长鞭,他又是天帝颛顼之子,熟谙震卦,挥舞长尾时往往将雷劲灌输其中,所向披靡,众神因而称他的长尾为“雷尾鞭”!这些修是知道的,他本待喝止巴务相,可是梼杌攻势迅猛,待他提醒之时已经来不及了。

巴务相插嘴问道:“绝地天通?大哥,这又是什么?”

修不欲与三首王做口舌之争,哼了一声,道:“你说上天遗弃了你们三首族,这是怎么回事?倘若真是上天有负三首族,我便放你回去,但你若有半句虚言,我便砍了你这三个头,祭奠被你杀害之人!”

巴务相听了三首王的话,木立当场,三首王见机不可失,三身分别向巴务相的上、中、下三路攻来,巴务相未及躲闪,被三首王三把刀剑劈成了三截!

修道:“带我们去见你们大王,我便留下这神器。”

骄道:“三首国人因有这般天性,故此做事左右不定,一事无成。你们看这城中的道路,弯弯曲曲没有一条直路,就是因为他们修路之时,三首互相争执,往左修一段往右修一段,最终成了这般景象。”

守城卫兵见到军官这般模样,似是早已见怪不怪,齐齐往两边让开,又站回原位发起了呆。修见机不可失,拉起还看着军官呵呵傻笑的巴务相径直向城里冲了进去,修怕守城卫兵追来,左弯右拐的跑过几条街到了一处无人的所在后,确认没有卫兵追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修从岸边朝着巴务相身前放出一道黑色的冻气,冻气所过之处,河水从水面至水底瞬间凝结成黑色的冰路!

修向巴务相问道:“贤弟,他们都是你的朋友?”他这一开口,焦侥国人才注意到原来还有一个和巴务相同来之人,他们齐住了口,眼光都投向修,从上到下对他仔细打量。

“不过,恩公,我国与他国素来交好,来我国中交易之人甚多,恩公不妨进城和他们打听一二。”

伏羲经建木而上,以风雷之力定天。此时华胥州已毁,伏羲遂接华胥诸神上居于天,众神尊为天帝,是为初世天帝太昊!

易学中的内容包罗万象、博大精深,卜卦规则极为繁杂,常用的术语有错卦、综卦、复卦、杂卦和变卦。

中国的开辟神话已经失传,不论是夏人、商人还是周人的开辟神话都没有流传下来,所以屈原在《天问》的开篇才会这样问道:“曰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暗,谁能极之?冯翼惟像,何以识之?明明暗暗,惟时何为?阴阳三合,何本何化?圜则九重,孰营度之?惟兹何功,孰初作之?”

此时,凿齿和白虎已在缠斗,白虎动作灵活,异常迅捷,不时绕到凿齿身后或抓或咬,将他撕咬的血肉模糊,而凿齿虽有尖牙利爪,奈何却碰不着白虎的身体,又急又怒,连连吼叫。又斗了一阵,白虎已掌握主动,渐占上风。凿齿终究是之前耗力太大,体力已然不支,喘着粗气,动作越来越慢。白虎抓住机会绕到凿齿身后,一下扑上了他的虎背,张口向他的后颈咬下,凿齿一声惨叫,趴倒在地,随即翻滚了起来,白虎被凿齿一带,和他滚在了一处,两头巨兽抱成一团,翻滚撕咬,扬起了漫天的沙尘。凿齿看准时机,使足全力将一对巨齿扎进向白虎的咽喉,修和阿清见到此景,齐声惊呼,随即传来一声巨虎的惨叫!

但发出惨叫的却不是白虎,而是凿齿!原来凿齿的巨齿扎进白虎咽喉后,猛然发觉,白虎的身体并非血肉之躯,而是由风雷之气所化,风雷之力缠绕着巨齿盘旋轰击,令凿齿痛不欲生,发出凄厉的惨叫。凿齿拼劲全力,蹬开白虎,见一对巨齿已经显现出数道裂纹,他知自己再无胜算,再斗下去甚至有性命之危,心中主意已定,掉头疾驰而逃,还未逃几步,那巨大的虎躯便化作一阵砂砾钻入地下不见了踪影。

白虎也不追赶,仰天发出几声巨吼,随后化成身躯的风雷之气逐渐消散,身躯越来越小,缩至数丈之时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白光过后,出现了一个身高八尺,皮肤黝黑,须发皆白,赤裸着身体的男子,看样貌正是巴务相!

巴务相紧闭双目,双膝一软,身体向前缓缓倒下,将要触地之际,轻风飘来,一条纤细的手臂伸出,把他轻轻托住揽进怀中,来者正是盐水神女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