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自己做汉东郡公时,是如何的辉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心情不好,就可以随意杀人,那才是自己向往的生活啊。如今面朝黄土背朝天,这怎么会是他想要的生活呢?当初就是为了不想过这样的生活,才响应窦建德起事的,几番以命拼杀,没想到如今竟然又回到了原点。刘黑闼觉得很不甘心。

李渊说道:“你陪伴我多年,是我的心腹。有话,但说无妨。”

听到齐王元吉终于不负自己的期望,成为了太子建成手中的刀,愿意为了太子建成,砍杀一切胆敢阻拦太子建成路的人。李渊的心里,原本应该很高兴,可是此时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尤其是听到齐王元吉愿意为太子建成直接砍杀秦王世民时,李渊的心里感到很难受,这是自己安排的,可是却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啊。太子建成、秦王世民、齐王元吉,那可都是自己的亲儿子啊,难道就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兄弟互相残杀,骨肉相残吗?李渊感到一阵阵的心痛。

萧禹急忙问道:“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莫非他看出了什么?咱们的计划,谋划了这么久,又布置得如此隐秘,他会发现什么吗?”

“也不知道齐王殿下会如何选择,是做为单独的一方势力存在?还是支持太子?或是支持秦王啊?”

整个大厅宽阔文雅,书香气息很重,表明了封德彝是一位德高望重、饱学之人。

岑文本看着两只黑狗,喃喃自语道:“你们也是生不逢主啊。只能在这里做两只看门狗,可惜了,可惜了呀。”

萧禹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啊。永安王李玄智谋超绝,手段繁多,可是位难缠的主儿啊,太子他们有的头疼了。”

终南山主峰南五台,青翠峭拔、峻挺秀丽,宛如锦绣画屏,耸立在终南山东南,临近帝都长安城。南五台有一高冠瀑布,激流飞溅、直下深潭,响声如雷。瀑布下有一湖,名唤太乙池,池面碧波荡漾,山光水影,风景优美,如若泛舟湖上,可穿行于巅峰之间,尽享大自然情趣,其乐无穷。

夜鹰统领回答道:“说来也奇怪,秦王和长孙无忌两人中的毒,并不一样。秦王中的毒似乎不欲取其性命,长孙无忌中的毒则似乎要置其于死地。不过东宫宴会上,长孙无忌和秦王换了饭菜。至于是何人所为,如今尚无头绪。”

太子东宫,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思索良久,李孝恭问道:“他们再起争斗,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数天后,右仆射封德彝向皇帝李渊进谏道:“陛下,万万不可将李孝恭留在南方啊。李孝恭在大唐南方二十余万精锐中威望太高了,一旦他有二心,这太危险了。”

老者看着李飞虎差强人意的表现,轻蔑的笑了笑,心中暗道:“心中有鬼?陛下?陛下的人?陛下做的太过了。”

李孝恭疑问道:“陛下对我很失望?”

李孝恭心情郁闷,不带感情的问道:“为什么?”

端坐于梨花木高背椅上的李孝恭,突然站了起来,急匆匆的拨开了众军士,快步走到了奄奄一息的阚陵面前。

封德彝又建议道:“江淮有一人也不能再留了。那人是他的心腹,义子,江淮又是他原来的地盘。如果那人聚众叛乱,响应者必定众多。太危险了。”

李玄回答道:“贼首辅公佑狡诈多端,猜忌多疑,他岂会允许左游仙独掌会稽,会稽必然会有钳制左游仙之人?而这个人就是越州副都督陈正通。陈正通原为贼首辅公佑的亲卫军统领,是辅公佑心腹中的心腹,辅公佑对其信任,远在左游仙之上。左游仙出任越州都督,掌管会稽时,陈正通也被提拔为越州副都督,监控左游仙。这几年,左游仙在会稽军中发展了一批自己的势力,而陈正通也借助贼首辅公佑的暗中支持,发展了一批忠于自己的势力。我大唐剿灭各地贼军后,就进剿会稽,逆贼左游仙、陈正通则必然联手以对抗我大唐;如若我大唐能够在剿灭各地贼军后,按兵不动,甚至是有意后退,给左游仙、陈正通留下火拼的舞台,我坚信他两人必然会自相残杀的。”

没找到干粮的侍卫,诧异的看着这一幕,顿时目瞪口呆,惊异万分。

又是哗啦啦一片响动,士兵们穿上了刚刚脱下的衣甲头盔。

辅公佑沉吟道:“阴谋?有这个可能。可是丹阳城,咱们是万万不敢再呆了,支持咱们的人死伤惨重,所余无几;支持逆贼杜伏威的,则是对咱们虎视眈眈,心存不轨;外无援兵之利,内有叛乱之危,丹阳城破,必然指日可待。有阴谋,只要咱们小心谋划,又何尝不能利用这个机会,逃出生天,回到会稽,东山再起呢?”

“禀报大人。”那人哽咽道:“江面上突然出现了大量的我军船只,这些船只都是隶属于我丹阳水军的啊。丹阳水军大败,丹阳城中的陛下恐怕已经遭遇了不测啊。”

丹阳城,德政殿。红墙黄砖,画栋雕梁,金碧辉煌,雄伟壮观。其本为原楚王杜伏威的楚王府,如今则为宋国皇帝辅公佑召开朝会的地方。

看着李靖和李绩,李玄不禁感到欣喜。大唐的两代军神,今日有幸一见。唐初,大唐之所以能够横扫天下,所向披靡,这两位可谓功不可没,尤其是李靖,善于用兵,长于谋略,一生从无败绩,多次以少积多,屡创奇迹。南平萧铣、辅公佑,北灭突厥,西破吐谷浑,为大唐立下了赫赫战功,是中国历史上的十大名将之一,后人评价其“唐之善于兵者,无若李靖。李靖领军,故夷狄畏服,寰宇大安”。

李渊打开了李孝恭的奏折,然后他用异常沉重的口气,对杜伏威说道:“王雄诞已经被辅公佑设计杀害了,军权被夺。”

“他怎么会反呢?什么时候反的?为什么会反?他就不顾及远在长安的杜伏威的安危吗?”李孝基连问道。

夜晚,蜷缩在营帐一角的李玄突然毫不费力的站了起来,身上重达一百多斤的枷锁,顺着他的衣服,竟然滑落了下来,轻轻的掉在了地上。

李玄看了看和自己一起跳坑里的好兄弟赵猛,无奈的笑了笑。之后,他对赵猛说道:“又连累你了,猛子。”

李玄故作平庸道:“我学业尚未结束,陛下就任命我了这一职务。我也万分不解,陛下却说江淮有辅公佑、王雄诞两人,你暂去无忧。辅伯,你也知道,我大唐历来有皇室子弟为主,配之以能臣干吏辅佐的传统,李玄初来乍到,以后还需要多多仰仗辅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