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笑道:“只要大都督尽心屯田,陛下是允许您继续统领着这二十余万南方大军的,是会允许您继续不问政治的。”

李飞虎对着老者躬身行礼道:“荆州大都督、赵郡王李孝恭副将李飞虎拜见老大人。”

李孝恭陷入了沉思。

路都是自己走的,走哪条路,如何走,选择权在自己手里面。即使走上了绝路,那也是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

声音远远回荡,却久久无人应答。

封德彝也面带喜悦。

李玄回答道:“贼首辅公佑伏诛后,江淮贼军最大的势力,就是会稽逆贼左游仙的势力。左游仙是贼首辅公佑的心腹重臣,逆宋的兵部尚书、东南道大使、越州都督,在逆宋威望颇高,党羽众多。如若我军进剿各地逆贼进度稍慢,各地逆贼必会出于自保,依附于左游仙,则左游仙很有可能会成为第二个贼首辅公佑,统领江淮,形成势力。我军进剿各地,左游仙仅有五万江淮精锐,自保有余,进攻不足,他肯定会据坚自守,即使援助各地,也仅仅会派少量的军队。所以我建议对会稽外的各地贼军应该以雷霆之势予以剿灭。”

说着说着,他声音越来越小。内心中充满了愧疚。

那位江淮军将领又问道:“将军,您摆出绝地轻兵,这是何意?”

回到德政殿,徐绍宗向辅公佑建议道:“陛下,支持咱们的兄弟,死的差不多了。支持逆贼杜伏威的人,出工不出力,还私下里串联,意图对陛下不利。咱们的援军也不知什么原因,又久候不至。陛下,丹阳城不能再呆了,咱们得想办法逃离丹阳啊。”

第二日,天刚刚亮起了一丝曙光,宋国兵部尚书、东南道大使、越州都督左游仙就头顶华冠,身穿蟒袍,脚蹬足靴,骑着一匹花鬃马,来到了驻扎在会稽山的江淮军军营。

这时,李绩似乎想明白了,他站起来说道:“弃船好啊。逆贼辅公佑的势力一直被吴王杜伏威压制在江淮其他地方——长江下游沿岸,不得踏入丹阳附近。长江下游沿岸逆贼辅公佑支持者众多,如若我们进攻丹阳,一旦拖延,久攻不下,我军就会陷入内外交困的险境,舟船虽多,又有何用?如今驻守长江天险的贼将张善安部,被我们击溃,无论丹阳城中的贼首辅公佑,还是地方上辅公佑的势力,都不知晓详情。如果,我们将江淮军战船尽数弃之,地方上辅公佑的势力,在长江下游沿岸的逆贼辅公佑的支持者,就会误认为丹阳城中的辅公佑已经败了,再前往丹阳援救,就是无用之功。他们必会紧守地方,救援也会迟延,这样我军就能有足够的时间,顺利地攻下丹阳城了。”

这两员大将,有一位李玄见过,乃是李孝恭前往武当山时,跟随在李孝恭身后,袒护张亮的那位相貌平凡、眼含精光的镇东将军——李绩;另一位大将则三十四、五岁年纪,头戴熟铜狮子盔,盔后斗大一颗红缨,笔直尖挺;身披兽面吞头铠,腰系玲珑狮蛮带,前后两面青铜护心镜,上系红锦百花袍,脚踏虎纹金睛靴,威风凛凛,气度非凡。隆长白脸,三绺微须,膀阔腰圆,睿智威武。

一位太监带着大汗淋漓、满面尘土的李飞虎,走进了太极宫。

李玄笑道:“难道不是吗?他可是把咱们所有想知道的,都告诉咱们了。”

护卫辅公佑的江淮军军士,如狼似虎的就将李玄、赵猛、王雄霸等人五花大绑了起来。

吴王和辅公佑表面上相敬相亲,实则已经剑拔弩张、势如水火了,这在整个江淮,在整个江淮军上层之中都是知道却不能点破的秘密。

李玄刚刚走下船,就见辅公佑看到李玄后竟然愣了一下,旋即一丝微笑显现在他的脸上。辅公佑低下了头,带领着江淮大、小官员对着李玄躬身一礼道:“淮南道行台左仆射辅公佑率领江淮官员恭迎东南道行军大总管。”

李世民问道:“四年之后?你知道四年之后的事?”

李渊一个人坐在龙椅上,喃喃自语道:“李玄离开长安也好。只要他不和世民在一起,朕还是很欣赏他的。他毕竟是孝基的独子啊,孝基对我大唐贡献太大了,定关中,收关陇贵族集团为吾所用,居功至伟啊。李玄培养培养,也定然是大唐朝堂未来的栋梁,可堪重用啊。”

而太极宫内,李渊看着杜伏威离开后,感叹道:“杜伏威有帝王之器量,帝王之才华,却无帝王之志向。可惜了。”

“请罪?你何罪之有?”李渊疑问道。

李玄陷入了沉默。

太子建成面色阴沉,愤愤的说道:“不识时务的李玄,他是铁了心的跟着世民走了。认兕子为义女,他们的关系又进了一步,这不是摆明了给本太子难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