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向李孝恭问道:“您看好太子吗?”

性格决定命运,两人的性格互补,同心协力,则成就了两人的功业,手握二十万江淮精锐,雄踞江淮,统领江淮三十六郡,近百万百姓甘心为他们效力;两人的性格缺陷,则又分别害死了他们两个人,一位在血腥的帝王之路上,丧失了进取之心,被人杀掉,也属必然;一位自诩聪明,机关算尽,人心尽失,众叛亲离,被手下捆绑住,送入了敌方大营,也是必然。辅公佑临死前曾经懊悔:自己耍小聪明,害死了自己,后悔自己当时所为。可是依照他的性格,不做试探,两名侍卫,他敢用吗?放心大胆的用了,他还是那位真实的“智狐”辅公佑吗?”

阚陵高声质问道:“李孝恭是你吗?是你要杀我吗?我阚陵何其冤枉啊?我暗中支持辅公佑,你相信吗?你会相信吗?”

李渊眉开眼笑,欣喜异常。他对封德彝说道:“南方战事平定,今日朕召你前来,就是想和你谋划一下,看看怎么才能将整个江淮彻底的融入我大唐?”

“哦,为什么?”李孝恭疑问道。

不久,向西寻找的护卫回来了,双手空空。他面色通红的向辅公佑禀报道:“陛下,我在西方一直寻找,也没有见到吃的……”

“哦,原来如此。”李道宗恍然大悟道。

丹阳城头,明月悬挂高空,旷野中血红的唐军营寨和血红的丹阳城溶成一片,在月光下弥漫着红色的流光,荒诞而又怪异迷离。士兵们都变成了血人,全部躺在城跺下昏睡,分不清是死人还是活人,也没有一个人站起来迎接皇帝。辅公佑想说话,嘴唇却只是簌簌抖动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步履蹒跚的走到垛口前,费力的扶住女墙,手却胶沾在温热的糊糊中,猛然缩手,却见双手沾满了粘稠的淤血!他惊叫一声,便是一阵恶心,猛烈的呕吐起来……

众将离开后,驻扎在会稽山的江淮军大营顿时热闹了起来,一支支的部队被集合了起来,没有了晚操的号声鼓声喊杀声,覆盖山塬的军帐也已经全部拔起,带甲战马已经装备齐整,喂饱刷光,马蹄已经全部用三层粗布包好,整齐排列在校军场;骑士们则在马下各自检查自己的长剑弓箭;除了面具与粮袋,重甲步兵的全副甲胄已经上身,正忙着相互查看,收拾好稍微能发出声响的松动部分;粗大的炊烟随风飘散,大锅炖肉的香气弥漫了军营。

李孝恭陷入了犹豫,他想不明白李靖为什么会同意李玄弃船的想法?李玄不懂军事,提弃船资敌,也就罢了。可是李靖乃是闻名天下的名将啊,他怎么会支持李玄的想法呢?莫非李玄的想法有什么特别之处?是什么呢?

不久,有两员大将走进了李孝恭的书房。

李渊疑问道:“何人深夜敲响了登闻鼓?”

王雄霸指着倒地的江淮军将佐,吃惊的说道:“原来这就是咱们的人啊?”

说着,他指着李玄等人,下令道:“绑起来。”

王雄霸回答道:“吴王和辅公佑情同手足、生死相依、毫无嫌隙,是刎颈之交,这些都不假。可是这都是建立大楚国之前的事情了。辅公佑是吴王的刎颈之交,结义兄弟,两人同甘共苦,不分彼此一起打下了江淮的基业,辅公佑比吴王年长,吴王尊称其为兄,军中也尊称其为“辅伯”,在军中威望很高,声望和战功和吴王更是不相上下,随着大楚国建立,在权力的诱惑下,吴王和辅公佑有了嫌隙,吴王认为辅公佑地位过高,影响了自己的领导,一直对辅公佑小心戒备,不但用明升暗降的手段,剥夺了辅公佑的兵权,而且将支持辅公佑的势力、军队统统赶出了丹阳城,使其没有了依靠。辅公佑无奈之下,只能借口与好友左游仙学习神仙道术,退出了和吴王的争斗,对江淮军的大、小事务也不再管,不再问了。

李玄从船上缓缓的走了下来,心中猜测道:“那位头发花白的大唐正二品官员应给就是以忠义闻名天下的辅公佑吧。”

李玄回答道:“此事对殿下如今作用不大,可是四年之后,却能对解殿下、解大唐的燃眉之急,此事对殿下、对大唐也有莫大的好处。”

不久,李飞虎就离开了。

不久,杜伏威离开了太极宫。在宫门口,杜伏威感慨道:“陛下乃是宽厚大度之人,吾后半生无忧矣。”

李晴回答道:“儿臣素衣赤足,这是向父皇请罪的。”

断刃拒绝道:“谢谢你一片好意。可是这是天牢啊,想出去难啊。”

太子东宫,一身绯色官服的魏征对一身便装的太子建成禀报道:“今日,永安王拜会了秦王,并认了秦王的女儿兕子郡主为义女。”

说着,他便唤来秦王府仆役拿来了一个棉垫摆在了李玄面前。之后,他接过了李玄怀里的兕子,教导着兕子如何对李玄行礼。

站在李玄不远处的宫装美女不禁被感染了,一种浅浅的忧伤也开始围扰着她。她分不清眼前淡淡忧伤的李玄和刚才信心十足、手段高超的李玄,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她也想不明白,李玄为什么会突然的忧伤?有什么事情能够让足智多谋、手段高超的李玄如此的忧伤?宫装美女感到了一阵迷离,她想去帮助李玄分担那种忧伤,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她只是想让李玄能够恢复成为那淡淡微笑,胸有成竹的样子,那个样子的李玄真的很有魅力啊。她又走近了李玄,两人几乎面对面。

格格巫看李玄没有搭理他,愤怒的说道:“李玄,你别得意。我承认这种手段,我不会。我也承认我输给了你,可是我会让我阿爸为我报仇的。你这种手段,是打不过我阿爸的。”

话音刚落,天际巨响,一道无比巨大的电柱从天而降,带着毁天灭地之势,劈向了格格巫。

李玄看了看夜空,夜色是那么的迷人,天上的星星犹如一颗颗的宝石闪闪发光,神秘的眨着它那迷人的眼睛,月亮,雪白皎洁,恍如银盘,在天空中自由自在的飞行,李玄不禁看得如痴如醉。

长孙无忌回答道:“秦王、舅舅,红拂女绝对不会应战。因为她是李靖的夫人,李靖在军中威望很高不假,可是李靖、红拂女为人都十分谨慎,绝不愿意招惹政治,更不会参与太子、秦王的争斗的。能做一辈子将军,打一辈子胜仗,建立赫赫武功,这是李靖毕生的追求。他不在乎高官厚禄,不在乎能否优崇有加,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他只在乎能否让他领军,他能否打得赢一场场的战役,这才是真正的李靖。如果红拂女知道自己可能被搅入太子、秦王的争斗中,还有可能牵扯到李靖,红拂女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躲得远远的。”

“真的很期待能够见一见这位神仙啊?”

格格巫缓缓的拿起了左边小童的符笔和符纸,用符笔在符纸上写下了一句句艰涩难懂的咒语,写过三张后,格格巫拿起了法剑,指着第一张写好的符纸,符纸顿时燃烧了起来,很快就化为了灰烬,格格巫扬起了法剑,对着天空吼道:“风起!”顿时,一阵轻风吹过,渐渐地风势越来越大,所有人的衣服都被刮得哗哗作响。

突然,他拿起了刚才从富家公子身上搜到的四、五斤重的银币,来到了大路旁边的一口水井旁,然后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将银币全部倒入了井中。众人们在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时,又感到一阵可惜。而神仙则显得那么的淡定从容。

张亮仿佛没有听到格格巫的威胁,而是依然缓缓的向格格巫走去,格格巫身边的近卫被张亮身上的杀气所震慑,纷纷随着张亮的走近而下意识的后退。

注视良久,李世民对管家说道:“在秦王府找一间上房,安排张将军住下。记住要好生招待,不得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