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皓云带着子浵跑到马厩旁,子浵早已告诉他自己没有对白马下药,他迅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一刀砍断马绳,一跃而起上了马背,子浵也使出轻功跳上马背,皓云大鞭一挥,策马而去。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是江湖上的道义,虽然是假道义,但是只要没有被点破,它依然是一种恩惠。一旦自己继续与朝廷合作了,就算奸计败露了,龙啸山庄也不会轻易动自己,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如果因为江湖是非,影响了给朝廷运送物资,那罪名可不小。

马厩里一匹白马栓在最外边,里面还有两匹黑马,三匹棕马。子浵想了想,看四处无人,从药箱了掏出巴豆,偷偷喂了马。然后装作如厕完毕的样子回到大厅,皓云见子浵回来,也没多言语,喊了句:“小二,带路。”于是小二就把他二人带到了楼上的客房。

马,不是便宜的牲口,何况这几匹马正是膘肥体壮的好时候,破地方的客栈,无缘无故停留着这么一批人,不是兵就是贼,自明朝成立以来,这一带一直比较太平,因此兵没必要乔装,那末,这些人想必就是贼了,糟糕,莫非我们遇到山贼了?

龙天擎一听,看来此人并非冲我山庄而来,更加想留他了,于是讲起了大义:“先生是修道之人,鄙人若拿那功利二字来招揽先生,那实在是折煞先生了。实不相瞒,我山庄旗下的龙门镖局,近日与朝廷达成了合作,负责以后朝廷的物资运送。朝廷事就是天下事,先生可知鄙人这肩上的重担,如若这朝廷的物资不能及时地送入战场,那可能影响整个江山社稷;如若朝廷的物资不能及时地送入灾区,那灾区的百姓可能活活饿死;到时候连累我龙啸山庄上下百十口人是小,连累了天下无辜的百姓是大啊!先生道行高深,宅心仁厚,不可能不明白这天下为大的道理吧!”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的时候,这个例外就是厨房的人可以去内院送吃食。主子他们除了正餐之外,时不时的要吃些补品、糕点什么的,做食物嘛,什么时候做好也没个准儿,不可能要贴身下人一直待在厨房候着,因此,除正餐以外,主子的食物是由厨房的人送到指定地点的。

施豪得知今天能够按时走镖,他正把玩着铁球站在码头看着工人们搬运货物,那个时候凡事都讲究彩头,尤其是像镖局这样刀口上讨生活的人,出镖之前更加注意讨彩头,听见这个凶多吉少气不打一处来,他把铁球往怀里一揣,三步并两步地上去抓住着子默的胸襟,恶狠狠地说:“哪里来的捣蛋鬼,你今天倒是把话说清楚了,说不清楚,老子让你今天魂断杭州城。”师爷这一闹,镖局的人都停下来看热闹赭。

先,舒宸独自一人找到村长,村长正与众人在祠堂探讨问题,舒宸进来,打了个招呼,开口说道:“这几日,经过我四处勘查,现贵村三面环山一面环水,而且水向东流入海,是卧虎藏龙的风水宝地啊,”

子浵害羞了,嗔怒地说:“哥,你说什么呀?我们什么也没有。”

“能奈你何?”子恒(韩逍)干笑一声,说道:“你明天完璧之身出去又如何,外人一样会认为你我有苟且之事。”

子浵忙说:“哎呀,兰心姑娘说笑了,你别嫌弃我这个徒弟笨我就烧高香了。”

若惜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猜想,那天方姐姐就和虚谷先生那么亲昵,虚谷先生的荷包又破了,正需要一个。方姑娘一身的本事,人也爽朗,确是很讨人喜欢,想必她这荷包真是送给虚谷先生的,毕竟这事也没证实,若惜就说:“我这的东西不太够,明天我帮你备一份针线,布头,你再过来吧。”

一绣一只船,船上撑着帆,里面的意思情郎你去猜。

子默接过药膏,说道:“莫要言谢,都是我应该做的。”说完从腰间解下一个布袋子,把药膏放了进去。

子默冷冷地指了指她耳朵上的翡翠耳环,瓮声瓮气地说:“到底是龙啸山庄的少庄主啊,出手好生阔气啊,这东西值不少钱呢。”

子默拿出易经书,在木板前细细地讲解起来,子浵在一旁研磨伺候着,龙皓云也认真地听起课来,龙天擎瞧了一会便走了。

皓云吃着臭豆腐,听子浵说“文雅”,觉得好笑,于是反问:“一个姑娘家在街边吃臭豆腐,还文雅?你别糟蹋咱们老祖宗留下的词藻了。”

龙皓云头也不回,一边跑一边兴致高昂地说:“走走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皓云带子浵来到脂粉铺,皓云指着铺子里的东西对子浵温柔地说:“看看这里有你喜欢的东西吗?”

子浵又问:“无缘无故地,干嘛去游杭州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