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云知道他是卖花的夸花香,笑语:“到底是做生意的,三句话不离老本行。”

龙皓云此刻已经觉得火烧眉毛了,压根就没心思跟他耍嘴皮子,于是骂道:“去你的,桂琴一直在爹娘面前伺候,什么人没见过,她会主动追求你?你再跟我耍贫嘴,我让爹爹把桂琴指给别人。”

子恒想了一会,也知道大哥所言极是,国事为大,大家现如今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损俱损。而且目标敌人就是若惜的父亲龙天擎的,自己对若惜动情,确实是太感情用事了,完全没有意识到大家所处的险境,难道还以为这里还是笑雨山庄吗?便对子默道:“哥哥教训得是,是弟弟目光短浅,让哥哥忧心了,实在过意不去。”

子浵虽然拒绝了庄主的指婚,不过她如今也是少庄主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只要她愿意,随时可以爬到他们头上当起主子来,于是都敬他三分,大家停止了打闹,看着子浵,怕做错了事,惹下麻烦。

真是越怕出事就越会出事,然而这一次,出意外的是舒子恒。

场下,皓云欣喜若狂,庄主及夫人喜笑颜开,若惜也惊叹不已。子默和子恒分散在人群中淡淡地笑着,只有他们知道子浵天赋异禀,由于她过人的听力,她听懂了鸟语的细微差别,前奏的那几声鸟叫声是她在向鸟儿求助,这才请动了它们帮忙。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众所周知,读书难免疲乏,假如少庄主读书之时感到疲乏了,你等有何破解之法?请各位将所思考的答案写在纸上,只可写一样,按照方法优劣评分。

钟斯对着那些姑娘们道:“你等互相捂住耳朵吧,一个个上来读写,可不许作弊,吃亏的是自己。”

众人忙问:“哦,张兄,你有何内幕消息?别掖着藏着啊,说给兄弟们听听啊。”

子浵答应想一想,皓云也不便再苦苦相逼,未免尴尬,便起身告辞了。

龙天擎以为龙皓云是为李喜讨情来了,因此略带愠色地说道:“别以为爹爹不知道,李喜跟你是一个鼻孔出气的,你要他往东,他绝对不敢往西,偏偏你又不自觉,这次险些丧了命,伴读是一定要给你找的。”

子浵真的只当他是哥哥,便推辞说:“少庄主,我还在守孝期间,此事休得再提。”

夫人一般都会在大厅忙事,皓云带着子浵径直去了大厅,可巧,庄主正与夫人讨论事情呢,皓云带着子浵走了进去。

三娘自幼在笑雨山庄长大,虽然时过境迁,但是毕竟杭州城是她的故乡,她又是赫赫有名的笑雨山庄的三小姐,曾经治疗过不少人,杭州城多少人认识她,所以如今她不敢抛头露面。而这道观的道姑是她的故交,因此,她干脆隐匿在这里,子浵日后也好以拜父母的名义来见她。

舒宸这才继续说:“据我分析,如果龙门镖局真的对军备物资动了手脚,这些东西应该还藏在山庄里,但凡是朝廷的东西,龙天擎断然不会放在渡头附近的仓库,仓库里人来人往极其容易露馅,因此必然放在庄子里。

子浵回答道:“瞧是瞧了,可是二姨还没话让我给治,若惜小姐的症状和娘当初的确实十分相似,不过好像更重一些,想来是她不会功夫,体质弱些,娘给我的药粉怕是不够。”

子浵心想,那哪行啊,你随我们一起出门了,我们几个不是白白做那么多事情吗?于是说:“不妥,这件事应当由家人亲力亲为才是,再说,现如今整个江湖中人都以为你正躺在家里养伤呢,你这一出去,岂不坏了庄主的大计?”

于是他道了声:“若是想找个人说说话,你便来找我罢,我随时恭候。”说完,不放心地看了子浵两眼,还是先行离去了。

子浵看她神采飞扬的样子,心里想道:不知道若惜是遇到哪个哥哥了,给她烫伤膏,还细心安慰她,想必是二哥子恒了。

兰心抢着说道:“那日去医庐见你们,手给药汤烫着啦。”

桂琴见他这种态度,急了,道:“你怎么不信哪,这次打算让少庄主自己来挑,如果他喜欢,将来直接给他做小妾呢!”

面对龙天擎的热情,贺荣飞心里舒了口气,赶紧说:“不敢,兄弟言重了,这次我手下有眼不识泰山出手误伤了大侄子,一点意思不成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