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杀一个人,就算是杀十个人,也轮不到她来过问半句。

心痛比快乐更真实,爱为何这样的讽刺?

权夜,为什么杀人的会是你?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压抑的残忍。字字句句,无一不在透露着凌厉。

没有一个人能够真真切切的体会到那种痛苦,没有一个人能够切切实实的感受到那份折磨。

没有办法,他已经被逼的失去了所有的退路,对,这是下下策,但,对于目前来说,也绝对是上上之策。

从他的口吻,不难听出悔恨和慌乱。

“我这条命是先生救的……”江乾欲言又止的回答,“这一辈子,只效忠他一个人……”

权夜回首,拿过办公桌上面的那一叠白色a4纸张的资料,大体扫描了一眼之后,看着他,淡淡的问:“你叫江乾?”

他朝着周慕承投过去一个眼神,周慕承立即心神领会,走过去,脚步停在江乾的身边。

光与影的交叠,将这种虚幻发挥到极致,江乾的视线有些模糊,但是站在他面前的那个男人,却又是那么的刺目,无限沉寂的办公室,隐匿着冰冷的杀意,他眩惑的面部轮廓深刻的倒映在了他的眼,涔薄的唇,微微上扬着,然而却从看不出一丝笑意,只透出了无尽的薄凉。

“是的,夜少的生日是五月二十四日。”苏姨轻声回答道,如今,权斯与权夜已经分开,这个家已经不在权斯的名下,权夜已经是这里的当家之主,而她是从权斯那一代留下来的佣人,对于权夜的称呼,始终不曾改变过,一直都是夜少。

一件无意间做出的事情,不小心触怒到了他,于是,他给了她惩罚,惨烈,悲伤。

“太太。”有佣人见她下楼,弯腰,恭敬又礼貌的打招呼。

例如,吃早餐的时候,她喝的牛奶从来都是由他来递给她的,而牛奶的温度,向来不烫不冷,温度适宜。

“你想吃什么?”她询问他的意见。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养,江璃的身子也渐渐恢复了正常,身体各功能趋于正常的指标,而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自然也是回归到了原来的起点,日渐形成的生物钟,让她在早上七点的时候,就准时苏醒。

时间如一条河,静静的流淌着,掩饰好了所有的爱恨与悲欢。

呵……原来下地狱,也真的,不过如此。

他的这个样子,是因为她么?说起来,真的有些好笑,原本,她也并非是没见识的女子,只是,自从遇见了他,却觉得哪怕是一件平凡到不能再平淡的事情,都觉惊心动魄。

这个时候的她,简直让他失控,就像是一只绵*软的小羊一般,脆弱无比,没有一丝一毫能够反抗他的能力。

“放着吧。”权夜默了默,回答。

“混账东西!”骄傲如权斯,在黑暗帝国戎马一生,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威胁,更遑论,这个威胁他的人,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不等她说什么的,他就将她整个人给揽到了自己炽*热的怀里,然后,她听到了他沙哑薄凉的嗓音从喉间溢出,“即便我天生是个哑巴,你也该知道我的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