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丢入香炉烧毁,除了灰烬,什么也不剩。

“哦,那件事啊。”赵侧妃为难的看向芙萩,为她介绍:“这是简亲王府世孙镇国公的夫人。实在不巧,我不能陪陆侧妃了。”

有人接过话:“据说乔贵人死时,之前烫伤的那只手不仅没有康复,且溃烂严重,都能看见白骨呢。或许是不堪折磨才……”

柳妈取出帕子,展开,里面是一些白色微黄的粉末,隐隐有香气。

她想到了穆云橖,对方能轻易插手此事,又不暴露,是何等可怕啊。

她却终是睁了眼。

穆云棣看着她一口接一口,胃都要抽了:“吃些饭,不怕伤着胃!”

魏彤惊诧的盯住她,当看到她一副天真模样,只觉半肚子的话噎在嗓子里,气急反笑:“怎么,陆侧妃是瞧不上我的东西?还是瞧不起我这个王妃?”

回府的马车上,芙萩耷拉着脑袋不言不语的望向纱窗外的街市。

“奴婢给舒妃娘娘请安。”一名宫女进来明显有事禀报,在瞥见芙萩时面露迟疑。

若在以往,不论容嫔做了什么,即便皇帝察觉,出于对容嫔的宠爱也不予理会。然而这回从一开始就是个局,容嫔根本不知道等待她的到底是什么。

及至园中,菊香捧瓶,她拿着剪子择取花枝。

“原本我是不想与她计较,可她实在该死!”舒妃冷哼:“她居然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说什么庄郡王见着兄弟不苟言笑,是不是为内院之事烦心。哼,这不是明摆着说庄郡王治家不严,又无兄友弟恭吗?”

“不是任何要求我都会答应。”到底,她是接受了。

穆云橖接近她,有什么目的?

“有她在,我就没那么闷了。”舒妃隐晦的反语,以此试探。

“有句话或许莽撞,你有什么委屈吗?”芙萩蓦地询问。

芙萩应了,服侍着她睡下,这才踱步出了永寿宫。

芙萩总是牢记自己的身份,妾室!

“王氏不过是个庶妃,哪有资格称你‘姐姐’。”一听提及王氏,穆云棣眸色一冷,连带着对本就无甚印象的婉茹也不喜。

“芙儿给爷请安。”

“她不过是怕我占着王爷,妨碍她怀孕。”芙萩嗤笑,拈起一颗黑子落在棋盘,轻柔的嗓音说道:“事你照做,只是我可不能受伤,还有事呢。”

为今之计,只有忍耐,等着事情渐渐淡忘,再谋对策。她忍了三四年,不怕再忍,她最不缺的便是耐性。

“倩柔不敢,谨遵爷嘱咐。”察觉他转了口吻,王氏同样不露痕迹的唤了自称。

“王姐姐,你瞧!”她笑吟吟的将碟子捧到王氏面前,又亲自用勺子盛出一块送到其嘴边,娇嗔的央求:“我花了一天工夫捣鼓出来的,你帮我尝尝,看味道对不对?”

“侧妃,那小姨娘……”柳妈对所有人都持怀疑态度。

她心里清楚,今天事太多,勾出了皇家之人骨子里的多疑。未尝不是好事,他若一直表现的不疑,那才令她不安。

话音还未落,远远的似听见什么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