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萩哪里不知她们的用意,以为她真“单蠢”,如此明显的诱她往那样的地方去,定是藏着算计呢,若真有巧遇,她们能不去?也罢,她特地邀请,就是为了这出戏,她们比预想中的还要配合。

“很多事是王爷无法解决的。”碧珠就如同她的前世,不经历痛苦就无法明白一些显而易见的道理。

“碧珠,把王喜叫来。”稳了情绪,吩咐道。

“是,奴才绝不辜负主子信任。”王喜自然听得懂弦外之音,又见她与人前全然不同的姿态性情,心下便先被震慑。后院的女人们无一单纯,却没人像她能用“单纯”勾住了王爷,王爷可不是容易糊弄的人。

芙萩完全被这份“意外之喜”砸晕了头,忍不住怀疑他的动机和用意。

“王爷,陆侧妃让人送了东西来。”门外忽有禀报。

“又口没遮拦了。”柳妈谨慎的朝外望了望。

骆子琳瞧着时辰差不多了,故作惊讶:“今儿陆mèimèi还是不来请安么?她这病到底怎么个缘故,竟那么严重,都养了十来天了,还不见好转么?”

“陆侧妃身子真是娇弱,突然昏倒,可把人吓坏了。”一面察看他的脸色,一面又试探:“爷,臣妾想、莫不如免了她近日的请安,让她安安静静的调养,身子养好了才能早点儿服侍爷。指不定这mèimèi是个有福气的,能为爷早育子嗣呢。”

她不声不响的跪着,听满屋子的说笑,仿佛受罚的不是她。

“胡闹!好好儿吃药!”冷声训着,眼里却透着笑,整个人柔和不少。

“可以,可以。”老板瞟了一眼就满口承诺,然而当视线扫到画中女子拿在手中把玩的玉件儿,目光陡然一变。

这番诊断令穆云棣极为惊讶。

“以后要好好儿服侍王爷,早点儿为皇家开枝散叶。”舒妃拍拍她的手意味深长的笑。

饭毕,她率先提议对弈一局。

“什么钉子?”碧珠听不懂。

“快快起来。”魏彤见她用了茶,笑容里多了几分真实,虚扶了一把,为她介绍府内的其他人。

“小、侧妃!”熟悉的声音,正是碧珠,如记忆中那般,笑盈盈的服侍她穿戴。当初的自己就似此刻的碧珠,看什么都是喜悦,吃什么都是甜,总相信未来会像故事那般美好。

仿佛沉睡了很久,耳边恍恍惚惚有人说话,刚睁眼就见自己一身朱红嫁衣,那么的似曾相识。

“蛇突然掉在你身上?”穆云棣又想到周氏,正想再问,发觉她脸色极为不好。“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