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北商难得的恶趣味换不来女人的半点反应,他不禁有些无趣,冷下了脸。

看来曲北商还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有欺负人的怪癖。她昨天痛了一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却好,醒来之后什么都不问,还用那种散漫的神态面对她。

地板上凉凉的,硬硬的,躺在上面压根一点都不舒服。虽然垫了被子,可还是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我不服!”曲南争辩。

果然,没过一会儿,浴室门打开了——

她很委屈,又很自责。

“你!”倪想瑢也顾不得惺惺作态,没想到这个堂堂曲家未来家主这样没有风度,她看着面前这个得理不饶人的男人,一时找不到话。

用了一点点安眠药和一点点镇静剂,原本就忍得筋疲力尽的曲南很快就睡了过去。

医师帮她消毒过后,细微的包扎了一下。

倪想瑢就没那么幸运了,她根本就没料到曲南会来这一手,摔得很惨。

细细的花枝树叶划伤了那长了一些细微雀斑的脸庞,画了淡妆的眼因为泪水的弥漫,已经弄花了眼影和眼线,周围一圈黑。

曲南来曲家十年,花园不知道来了多少回,却从来没有一回被几个人这样讨论她种植的花。看着那么多人都喜欢自己种植的花,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曲南朝白朝暮点点头,“不好意思,我不太会接待客人,您先自己看看。”语毕,曲南往人堆里走去。

曲南的眼睛弯弯的,明媚而动人,她似乎一点也不惧怕面前这个“大人物”,反之,还有心情反调戏。

萧华灼最疼的就是曲北商。她隐约还记得,他要去美国时,萧华灼哭着阻拦了一段时间,可还是被曲北商一句话说服。

“南南怎么了。”萧华灼只需一眼,便能看到曲南委屈的样子,发丝凌乱,那小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它跳得很快。”他的笑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魅力。

曲南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继续开口说道:“宴会来了很多人。”

她想静静——

绕过佣人,曲南慢慢地走到了客厅,忽然发现曲诚伦正休闲地坐在沙发上喝咖啡。

曲南赶紧蹬蹬噔地上楼,跑了回去。

她怎么忘记,昨日的宴会,叔叔回来了……

她此时此刻,还没办法面对叔叔阿姨,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第一句话。

这仿佛偷情的刺激感到底是闹哪样。

大喘气还没有缓过来,她突然又想起自己的手机落房间里了。

尴尬症简直要犯了!刚从房间里面跑了出来,现在又要折回去!若是被曲北商发现她悄悄跑了出来,那岂不是丢尽了脸面。

曲南简直要炸了,前有人拦路,后有人炸桥。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当她曲南还是气无力地将回到了自己房间。

曲南默默地安慰自已,曲北商没发现她离开,曲北商没发现她离开……

正当曲南准备进房门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动作挺快的。”

曲北商身上套着轻松运动衫,稍微束身的设计,让他的臂膀和胸膛的肌肉透过布料,更加显而易见。那似笑非笑的脸上,显得过分妖孽。幽暗暗的眸子,在见到曲南时,更是染上一丝妖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