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那么劳累,我却在这里享福……我看着形势不好,我,我想为他做点什么……我不仅仅,不仅仅是他爱上的女人,我……我希望我是有用的。”干涩的眼睛又一次泛上酸意,渐渐地,我的声音变得哽咽。

含烟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六神无主地看着我,又回头看看他们。

想起21世纪的生活,总有些恍如隔世。

杨鼎说她孕吐得厉害,整个人憔悴不堪——那时他捏着报告,心揪成一团,几乎没心情再监工,更没心情去做他此行秘密进行的事!

“你是说,有些将士要在水边,但有些将士却一天下来都不必碰水?”我试着复述他的话,急急地求证,眼神亮如星光。

“是啊,夫人,怎么这么问?”

数分钟后,Andre放下信,眉间微拧。

而我能做的,也只是像爹一样,力所能及地捐些银两、人力物力了,但捐也不能太高调,皇上还“不晓得”呢!

“昨夜听皇上说,那许怀若是礼部郎中?”没什么实权的小官儿嘛,因而也坐得偏远。

“杨将军,劳你明日多派些人,在城里各处传出话去,就说……嗯,就说许怀若许大人的功名实是替考得来。”没听说过朝中有哪个显赫的权贵姓许,想必此人当是科举出身。

而从我们这边传来的欢声笑语,也让周边的“讨论”有所忌讳,渐渐地,便静了些。

他弟弟官儿高,犯了错就被下放,可他这区区八品官,还能放到那儿去?

我垮下小脸,垂头丧气的模样隐含着撒娇的味道,有意装可怜推卸责任,“曦晨,我也不想啊,可这身子骨就是不争气嘛!”

绕了这么多个弯,气过了、烦过了,却没有规限的感觉。

倘若他来信直说让我收手,心高气傲的我会觉得自尊受损吧?可现下,一切决定照着他所预期的走,却都是我自个儿痛定思痛后决定的。

Andre真是越来越体贴了。

仍不舍得将信拿离心口,我随意地瞄了一眼被冷落的冬宴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