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愁的是九王爷?”哼声一笑,将酒壶扔回他的怀里:“我看,愁的不是我,是你!”

“臣弟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东丹昭转身又拜。

东丹魈一起身,所有人跟着起身:“皇上。”

照例,她让绣鸾去别处,一个人走。

“哎呀,姐姐,快还给我!”郦雪岚急红了脸,不等她看清条子上的字就给夺了回去,嬉闹之中却不经意撞到了人。

“又是去见郦碧落!”潘紫艺恨的咬牙。皇上昨天一整天都在外面,恰是郦碧落回郦府,今晚本该来她这里,索性也推了,皇上究竟出宫做什么,摆明的事儿。压着火气,又问:“醉清宫那边呢?”

“这里又没外人,别总喊‘王妃’,像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样才好。”说着又是一笑:“那次本来约着一起去彩子湖,可惜你没去,那里果然如你所说,仙境一样。”

“你这一觉睡的可真久。”东丹魈轻笑,贴着她耳际说:“你就在郦府住着,我明晚出来找你。”

“画这个。”东丹魈夺了她手里的团扇,将她拉到一旁的桌边,上面已摆好了丹青颜色。

俨然是被看穿一切,这种感觉好比是戏台上唱戏,他是编剧,她则是照本而演的傀儡。君暮叶比东丹魈更可恶,知道她的底细,还操纵她的未来。

“都是一家人。”她哪敢让郦泰跪,抢先一步扶住,打量。郦泰四十来岁,留胡须,面相儒雅。

太后看了看她,最终松了口。找过李公公,吩咐道:“你带着哀家的口谕,陪着九王妃去趟吏部大牢。若是虚传便罢,若是实情,传哀家的话,不准滥用私刑。”

回到袅晴宫,意外看见访客,潘妃居然坐在房里喝茶。

她讽笑:“君公子接连救我两次,难道不该亲自去道谢吗?”

饭后,看着已然变暗的天色,问:“你到底打算怎么样,难道要一辈子住在这里?”

“喂!君暮叶!”她喊着追出去,气的直跺脚。“君暮叶,你是不是人?总是神出鬼没,你耍着我玩吗?我诅咒你!”

君暮叶坐的隐蔽,一声不出,赶车人根本没现他。

“我想睡觉,别打扰我哦。”故作轻松的玩笑,避开她们充满质问的眼神。

她掩下心慌,冷面相对:“东丹魈,你要做什么?”

“王妃,全公公来了。”绣鸾的声音忽然响起。

此时,这边的变故惊来了其他人,包括与公主亲近的元妃。

苏寂云站在临水的竹桥之上,似在欣赏对面的葱郁林木及掩映的楼阁亭台,而与他说话的东丹溶穿着件碧青的锦袍,斜倚竹桥,随性而惬意,眉梢自然流露出一股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