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瑞穗好想拿个什么东西打他……对了,床头柜上不是放了一只花瓶吗?看起来是还不差的“凶器”。

“问题是那跟你在我……呃,家里一事没有关系吧?”她实在说不出“床上”两个字,那太暧昧了。

“有啊,就因为我在小君的婚宴上见过你,所以当我走进小酒馆里发现没座位时,才会自作主张的与你并桌。”凌聿辰耐心的解释着。“然后我还记得我们就一直喝一直喝,喝着喝着不知道怎么就回到你这儿了。”

意思是他们都喝挂了就对了?!问题是,为什么他们两个会从小酒馆喝到她床上咧?

“那,你记不记得昨天晚上我们……”是不是做了什么?天啊!她竟然问不出口!

“呃……”凌聿辰思忖了下,斯文的脸庞微微赧红,尴尬的伸手拉扯被子,想遮盖自己的。“抱歉,我不太记得了。”

事实上,他还存有些许模糊的印象,只是他要是把那些记忆片段说出来,似乎对她太失礼了。

如果他够君子,他应该在将她送回家后就关门离开,可是酒醉的她啜泣着央求他不要离去,喃喃的说着她不想一个人……那孤寂可怜的模样拖住他,让他无法移动脚步,心软的留了下来。

不,或许该说他对她有种莫名的好感,可能是那双大而水汪的眼,抑或是她那恬静的气质,总之他就是无法放下她独自离去,所以他留下了。

只是接下来的情况有点脱序,带着酒意的他原想静静的陪她一会儿,等她睡了再自行离开,但醉茫茫的她开始变得主动,接下来情势便整个失控……

“喂!你别拉我的被子啦!”她错愕,更加用力拉住自己的被子。

可恶!现在想这些都是多余的,就算她真的跟他“怎样”了,现在才来后悔已经来不及,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她一颗心早已方寸大乱,不断思索着该如何解决目前的困境。

“可是我……”全身啊。

不理会他的无措,她深吸口气后做出结论。“我是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就别再去计较已经无法改变的事,等你离开之后,我们就当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可以吗?”

毕竟事情发生在她家里,她这个做主人的本来就该有所主张,虽然这种事由女生来开口好像怪怪的,不过照目前这情况看来,也只能这样处理了。

“……喔。”凌聿辰若有所思的睐她一眼,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真的可以这样吗?

虽然他昨晚也喝了不少,可他没迟钝到没发现她在昨夜之前仍纯白如纸,这说明了她并不是一个随便放纵的女孩;况且昨晚他们没有任何一方做了预防措施,若是有什么万一,她一个人该如何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