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话音一落,刀白fèng指尖的石子疾射而出,正中云中鹤身下二两肉

段誉踌躇道:“娘,你是要我偷学六脉神剑?这……这不大好吧?”

段正淳顿时满眼只剩下娇俏如昔的甘宝宝了,忍不住上前两步,“宝宝,宝宝是你吗?这么多年不见……你可还好?”

刀白fèng用拂尘在石门周围敲了几下,一边找着机关一边说道:“等你在江湖里见的事多了,也能找到这样隐蔽的地方。娘只是隐约听说过这里,此番还是第一次来,若能进去,说不定还能得些机缘。”

刀白fèng冷冷的道:“我不是玩乐,我要休了你,从此以后你我二人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嫁娶互不相干明日我便带誉儿离开这里,你好自为之。”

苏雪云闭了闭眼,轻声道:“我的身子已经无碍了,只是还乏得很,你先去歇着吧,让我静一会儿。”

黄药师终于等到她点头,眼中露出笑意,一手扣住她的腰跃出院墙,几个起落便深入到山林里。黄药师将她带到山顶,看着群山连绵的风景,浑身都放松下来。黄药师低头轻声问道:“你想去哪里?只要这天地间可以去的地方,我都会陪着你,绝不会走丢的。”

幸好,他遇到了雪云,一个会同他琴箫合奏会同他切磋武功会对他关心体贴的女子,让他的世界再次温暖了起来。天下五绝高手,说不定他才是其中最幸运的那个。

铁木真猛地站起来,一脚踹翻了桌案。若说窝阔台只为了对付兄弟争夺权力,还算情有可原,毕竟当初他也是这么争上来的。可对方现在是想要他的命,而窝阔台竟然也会同意简直畜生不如

“我本来就是这样我爹是东邪,我想杀谁就杀谁,和你在一起我受了多少委屈?你为什么从来不肯为我想想?”黄蓉从前以为她和郭靖会幸福快乐一辈子,可当郭靖时不时出神担心着苏雪云的安危当郭大娘和江南六怪若有若无的为难她当看到杨康对穆念慈全心全意的爱护,她只觉自己受了无尽委屈,偏偏现在连爹爹也不帮她了。

接下来的日子,所有饭食都是黄药师做的,闲暇的时候,两人会一同去后山采药打猎,偶尔也会切磋一下武功。虽然岛上的生活有着许多不方便,但这样悠闲轻松的感觉是外面所没有的。

黄药师笑意加深了些,“不错,那日你的话让我心生触动,于武学上获益不少,这三日已将新创出的功法修改完整。”

“靖儿”郭大娘惊呼一声,哭喊道,“靖儿你疯了?那妖女给你灌了什么迷汤?”

郭靖动作一顿,垂下头愣愣的看着地面,“娘,蓉儿跟我解释过,华筝的事是意外,谁都不想的,蓉儿那么聪明怎么会当着大家的面害华筝呢?”

“靠山是谁?”

“靖哥哥,你也和他们一样不信我?因为你的华筝妹妹一句话,你就定了我的罪?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黄蓉真没想到苏雪云惊慌中还会喊出真相,辩无可辩,只哀伤的看着郭靖,“好好你不信我,我走,以后你再也不要来找我”

“杨康”丘处机只觉一辈子没有这般动怒过。

“康儿,我没有……”包惜弱连忙摇头,无助的看向杨铁心。

穆念慈觉得苏雪云说的话有点奇怪,不过对于有个小姐妹能这么交心的聊天还是感到很高兴,更重要的是她被说服了。想到杨康,她心里生出几许期待,那人真的会主动求娶她吗?

苏雪云嘴角一抽,几乎忍不住甩他一巴掌,这什么人啊,谁稀罕嫁给他啊?察觉到旁边已经有人往他们这边看,苏雪云忙说,“我们出去再说吧,我先去叫托雷。”说完她转身就跑上楼了,心想还是早点跟郭靖说清楚算了,只要郭靖对她心存愧疚和感激,将来定会时不时念着她,到时候也够黄蓉吃醋的了。小性子使多了,就算是郭靖也会累的吧?

苏雪云上前扶住她往回走,脸上是兴奋激动的笑容,“是啊大娘,我们终于能见到阿靖了!他一定会很惊喜的!”

托雷听了有些愣,摸摸后脑说道:“你怎么有这么多想法?感觉一件简单的事变得很麻烦。”

苏雪云换了身火红的骑马装,打扮很精神的去了主帐,她眼睛早就敷过了,这会儿已经看不出之前委屈的模样。托雷见她这样还愣了下,被苏雪云白了一眼,“我要是一副委屈的样子,说不定父汗会拿鞭子抽我呢!他最看不惯子女没出息了,我现在这样才是他骄傲的公主。”

苏雪云勉强扯出一抹笑来,低头进了帐篷,坐在一边局促的搅着手指。郭大娘一直追问,过了好一会儿,苏雪云才有些忧虑的开口,“大娘,你有没有……有没有阿靖的消息?”

当天夜里,襄亲王府灯火通明,后门处停了十几辆马车。在博果尔的书房里,索尼等大臣言辞恳切的请求博果尔率领众人清君侧,不要让顺治将祖宗基业败掉。

乌云珠之前听说众臣上折子要处罚她,又听说顺治躲在屋里三天不敢见大臣,生怕他把自己交出去,这才急切的弄了这么件事想用小皇子保命。匆忙间自然有许多疏漏,这次乌云珠没怀孕的事一爆出来,立刻就被顺藤摸瓜抓了个正着!

孝庄严肃的脸从顺治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猛地摇了摇头,说什么也不会去找孝庄帮忙,不然他这些年的坚持算什么?他不信没有孝庄他就当不了皇帝,他不是无能的昏君!

苏雪云轻轻挑了下眉,“哦?这么自信?不用和吴克善商量一下?”

先前那句“谋反”和“打入天牢”太过惊人,众大臣当真无人再多话,但口中皆低声念叨着“荒唐”二字。不说董鄂氏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养不养得大,单说在她之前还有两位健康聪慧的皇子,凭什么立董鄂氏的孩子做太子?佟家和另一个董鄂家的臣子已经脸色铁青,任谁家的闺女被这么个女人压在头上都不能高兴!尤以佟家最气愤,他们还指望三皇子玄烨能继承大统呢!

不管其他人如何在心里替博果尔不值,博果尔却已经和离京前判若两人,从那个受了情商颓然酗酒的少年长成了沉稳坚毅的巴图鲁,面对顺治的怒气,博果尔面不改色陈恳的认错,谁都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正因为如此,所有人都对他重视起来,上位者要的就是这份喜怒不形于色,像顺治那样动不动跳脚的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这个罪可就太大了,搞不好要诛九族的!几人反应过来,看到侍卫真要找人来抓他们,立即跪在地上不要命的狠狠磕头,哭着求饶,“皇上饶命啊!草民狗嘴吐不出象牙,草民再也不敢了,求皇上恕罪啊……”

鄂硕一家子和奴仆一起连滚带爬的跑到大街上,居住在附近的人家也是同鄂硕品级差不多的官员,本就对他们家出了个不要脸的皇贵妃膈应不已,被惊醒自然烦躁愤怒,纷纷命人去打探是怎么回事,想着若没个好的理由,他们定然要参上一本,这分明是治家不严!

苏雪云让人扶起孝庄,轻轻吹了吹汤药,慢慢的喂给孝庄,每喂一口还细心的用帕子为孝庄擦一擦。孝庄什么时候享受过娜木钟的服侍?虽然不知道对方心里打得什么主意,但现在明摆着能压对方一头自然不想错过,她要让这后宫的人知道,即便她病倒也是无人能越过的太后!

事事顺利的时候总会让人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一年就过去了,最近博果尔那边时不时传来捷报,眼看就要大胜归来,王府里每个人都是面带笑意神清气爽,连苏雪云也觉得轻松了不少。等博果尔回来,她身上的重担就可以卸下去了,她还是喜欢当一个悠闲的“老夫人”。

“福临~”乌云珠软软的叫了一声,心里满满都是激动和兴奋。

顺治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心生怯意,色厉内荏的喝道:“你这个莽夫只会欺侮乌云珠,不止囚禁她还虐打她,你根本配不上乌云珠。”

苏雪云快速将所有书翻开,笑得惊喜又傲然,“连佛祖都偏向我儿,我还怕什么,大玉儿和福临再怎么折腾,没有佛祖庇佑也成不了气候。”

“孝子”两个字刺激了孝庄的神经,而顺治听见乌云珠的名字却眼睛一亮,不止眼睛看向苏雪云连头都转了过去。众太妃飞快的交换着眼色,先前被孝庄极力遮掩的真相就这么再次被掀开来,任是孝庄城府再深此时也挂不住笑了,看向苏雪云的眼神如刀子般锐利。

博果尔深吸一口气点点头,但还有些不甘心,“那就这么成全那对奸夫淫|妇?”

苏雪云把书塞进床底靠墙的暗格,眼不见心不烦,钻进被子抱着引枕滚了一圈,这次是真的睡了。什么兵法、什么治国之道,等她心情好了再说吧。

苏雪云顺势将马鞭交给乌兰,五官微调了一下立时显出几分憔悴来,这是她沉浮娱乐圈时苦练十年的成果。扶着博果尔的手喘了喘气,她摇摇头道:“休息一下就好了,没事的。”她看了眼乌云珠,冷哼一声,“将她看管起来,我不希望有任何消息传出去。”

“额娘——”博果尔被吓到了,急忙起身想安慰苏雪云,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额娘哭成这样。若说乌云珠的眼泪让他怜惜,那额娘的眼泪就让他震撼了,再看到额娘苍白的脸色,不禁愧疚起来,手足无措,“额娘您别哭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娶董鄂氏,让贝勒府成了京城的笑话,都是我害的额娘这般伤心,我……”

乌兰劝道:“兴许是哪个嘴碎的乱传的,贝勒爷也是怕冤枉了福晋,方才奴才回来时听说贝勒爷已经将福晋禁足,可见是怕惹您生气呢,主子莫要为此气坏了身子。”

没一会儿的功夫,所有山贼都倒在地上哀叫不止。段誉和布衣汉子相视而笑,段誉道:“看来酒是喝不成了,平手。”

布衣汉子却摇头笑道:“我比小兄弟痴长几年,却只与小兄弟比个平手,已是输了。我请你喝酒”

段誉极欣赏他这般爽快大气的性情,立刻应道:“恭敬不如从命”

这时岳老三听见声音将马车赶了过来,一看见地上几十个人,立马哇哇叫道:“小师父,打架居然不叫我,你太不够意思了你是师父怎么能亲自动手?”

布衣汉子侧目,这人一把胡子看着年纪不小,居然管小兄弟叫师父?不过待看到他手中的大剪刀时,微微眯起了眼,南海鳄神岳老三?四大恶人之一?

段誉歉意的对布衣汉子笑笑,回头道:“小徒弟,为师这不是有更重要的事要交给你办吗?打架算什么本事?让他们不再为恶才算本事呢为师交给你的任务就是把地上这些山贼送官,查清他们做过的恶事,依法惩处。怎么样?有没有问题?”

岳老三挺起胸膛大力拍了两下,“小师父你放心那官要是敢不判,我就把他咔嚓了”

旁边的夫妻俩吓得一哆嗦,瞪大了眼。段誉气道:“岳老三你说什么呢?我怎么教你的?”

“是老二岳老二”岳老□□驳了一句,消了气焰,“我记得我记得,不可滥杀无辜,不可作恶,小师父你放心吧。”

段誉这才点点头,端着师父的范儿让他去找人来押送山贼。布衣汉子挑了下眉,意味不明的说道:“看他的样子凶神恶煞的,没想到竟很听小兄弟你的话啊。”

段誉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笑道:“岳老三说到做到,认了我当师父就什么都听我的,一路做了不少好事了。”他知道岳老三那副打扮瞒不过谁,江湖里有点本事的都知道四大恶人,便想着替小徒弟说句好话。

布衣汉子也没多说,既然有人接手剩下的事,他也不需要再通知属下了。他看着一些山贼身边散落的财物,让那对夫妻把自家被抢的东西取回先走一步,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还是先进城看看伤休息一下的好。

等他们走了,布衣汉子笑道:“小兄弟,正当饭食,不如现在就去痛饮三百杯,如何?”

“好乔兄如此豪气,小弟自不会推却马车内乃是家母与同行的朋友,自当一起同行,不知乔兄介意否?”

“当然不介意,我来带路。”

刀白fèng见事情都解决了便没下车,木婉清也只是掀开帘子看了几眼没现身。段誉赶着马车跟在布衣汉子身后,很快就到了城里最好的一家酒楼。等刀白fèng和木婉清下车,布衣汉子露出些许惊讶的表情,迟疑道:“莫非小兄弟便是江湖上颇负盛名的无双公子?”

段誉微笑道:“乔兄客气了,小弟姓段名誉,名号只是大家给些面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