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貅,朕相中了沈大人家的沈灵韵,不知你的意思呢”凤嫣看了一眼坐得极为端庄的沈灵韵一眼道。

貅字取自“貔貅”之貅貔貅有嘴无肛能吞万物而不泄只进不出故有招财进宝、吸纳四方之财的寓意同时也有赶走邪气、带來好运的作用

而刚刚走近的萧惜夜正好听到了萧惜蕊方才的话他忙进去拦住“停蕊儿你莫要胡闹了,油炸月饼怎么吃”

顾冥澈坐到一边像是心事重重道:“听说大皇子要从军营回来了。”

阿钰上前接过沈浪幽手中的笛子便退下,沈浪幽轻微点头,“槿姨谬赞了,技艺略有些生疏,险些破坏了冉姨的琴声。”

茶艺师吗南琴百年来出过得茶艺师不过三位而已,泡茶讲究的是心静,心若不静,茶叶再好也冲泡不出其中的精髓。

“小姐小姐有帖子”碧茉急冲冲的冲到了萧惜蕊的面前递上帖子。

“是啊是啊,也不瞧瞧她几斤几两公主可是天之骄女,她竟如此的不识抬举。”

“依奴婢看,眼下小姐还是避避风头较好,小姐出名固然是好,但太出名却是不好的,京中不乏有比小姐更聪慧的女子,小姐这般出名,只怕有些别有用心的人是不服气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小姐不出现在他们的眼中。”碧清头脑清晰的分析着一切,而萧惜蕊则是用赞许的目光看着碧清。

“圣上放心,观看比试的百姓已经尽数往竹林出发了,圣上、苏大家、柳先生,请。”白庄主侧身让出路。

“哎呦,没看出来啊,你小子还挺了解我那个妹妹啊,阿澈顾伯父还未为你定亲吧”

“嗯,气势不错,只可惜准头还差些,只不过凌员外倒是养了个好女儿。”凤嫣赞了一句,凌薇闻言忙跪下谢恩:“谢圣上谬赞,凌薇不敢当。”

萧惜蕊饮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嗯,放心,明日的比试还难不倒我,我比较担心君子六艺的比试,也不知会比什么,还有最后的君子六艺,不过现在担心还早着呢,碧清,你可知桑落酒”

“哥哥,我再三的怀疑你是我亲生哥哥吗哎呦”萧惜蕊后半句的话还未说完脑袋就吃了个爆栗。

突然,琴声一转,只听得萧惜蕊继续唱道:“青丝半掩倾城容,霓裳舞榭歌楼,箜篌断。山河破尘缘皆惹,粉黛勾画相思错,长安一曲胭脂扣,水袖散,青衣漫,笑看红尘千百转,笑看红尘千百转”绝美的唱腔,听在耳里、留在心里,再加上娴熟的琴声,从未有过的听觉上的享受,这首曲子她已练过多遍,此次弹奏只为更完美的发挥。

恨只恨,她不是这个朝代的女子,而是一个穿越而来的,怎么办啊,萧惜蕊哀叹一声趴在了桌子上,真不该听哥哥的话,想都没想直接去报了名,现在就算反悔也是来不及了,顾冥澈还说什么,他相信她一定会震惊全场的。

碧清同样的无奈,“谁说不是呢,先把午膳端下去吧,待小姐醒来之后再端来。”

“没,随便问问,今年的夏日倒是比以往热得多啊,阿钰,取些冰块差人送往宫内吧,告知圣上我已回来,择日去宫内给圣上请安,这么多年没回来,也不知圣上如何了。”沈浪幽闭上双眼靠在榻上。

那年见到的姑娘到底是谁呢印象上,那个女孩子似乎也是一身紫色罗裙的啊,沈浪幽想到此处不禁有些无奈,时隔多年,除了记得紫衣外,容貌却是没有记清。

“你总是多般理由,好了,今儿不算太热,我带着你们上街转转,念儿才到帝京也正好让她熟悉熟悉。”萧惜夜边说着边一手牵着一个率先往前走去,萧惜蕊忙跟了上去。

“圣上问你什么了”

凤嫣将他扶头,“嗯,阿渊来了便好,赶路辛苦了。”边说着边携着他的手往大厅内走去,萧惜蕊几人忙跪下。“见过三皇子。”

顾冥澈思考片刻而后开口,“我觉得,你可以让月儿知道,她也是个小姐姐了,理应照顾念儿,念儿今年七岁,月儿可是八岁了,你也该放心了,再者我比你大了四岁,可看上去也没大多少不是”

“说吧,你们三个有何想法”刚踏进,圣上便问道。

顾冥澈拉着萧惜蕊走到一旁的空位子坐下要了壶好茶而后道:“阿蕊你且听听看,茶道你懂得不少,可这琴艺你能懂得多少呢”

“诶诶,你别着急去呀,我有个想法快快附耳过来。”萧惜蕊冲顾冥澈勾了勾食指,顾冥澈好奇的将耳朵附了过去,萧惜蕊压低声音嘀嘀咕咕的说了许多,说完后顾冥澈大赞,“阿蕊你这些点子都是如何想到的”

又扯了几句后萧惜蕊起身回到了房间,关门转身拿出随身携带的诗集看了起来,身为一个古代的姑娘,不会诗词是不行滴,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是没点墨水还是不可以的,这点萧惜蕊心知肚明,所以经常随身带着诗集,一得空便静下心来阅读。

萧惜蕊微微点头表示赞同,茶楼,她没别的什么喜好,就是爱品茶,七岁那年,父亲特地请了个茶艺师傅上门教她茶艺,虽说赶不上正宗的茶艺师傅,但基本的还难不倒她。

“是了是了,我推卸不了责任,我本来也没有打算推卸责任的嘛,哥哥你还好意思数落我呐你这个做哥哥不也是一个样么月儿说要出去玩你想都不想的抱着她就出去,月儿要吃什么你立马就买给她,要我说呀我就算再疼月儿也是比不上哥哥的。”萧惜蕊不甘示弱的反驳。

月儿轻轻点头,“喜欢,姐姐喜欢红梅可是月儿更喜欢白梅,白梅纯洁无暇似雪花一样的纯洁。”

“晓得了,先帝,光是想起六岁那年见到圣上时便能想到先帝的风采,有如此优秀的圣上那么先帝也是差不到哪里去的,只是不知何时再能见到圣上呢”萧惜蕊若有所思道,六岁时见到圣上便已对她心生敬佩,武则天是中国的第一位女帝,这是历史上所存在的,可这南琴朝是架空朝代,圣上却也是一代女帝。

阳光洒下,百花围绕,萧惜蕊站在十几盆的白色牡丹中,清秀的脸上是浓浓的兴奋之色,衣裙轻轻拂起,一身湖蓝色衣裙的她站在白色牡丹之中是那样的夺目,顾冥澈呆呆的站在一处一时间有些看呆了眼。

顾冥澈将一个茶杯放在萧惜蕊的面前,萧惜蕊瞧了一眼有些惊喜,“没想到这个茶馆中居然有这样的茶杯,白底印着青花,用来喝花茶是再好不过的,白色可以衬托出花茶的茶色,并且丝毫不影响桂花茶应有的香气。”

“蕊儿,我们下马车且在客栈中住下吧。”萧惜夜说完后停下马车率先跳了下去,随后萧惜蕊下马车将月儿抱了下来。

月儿欢天喜地的接过忙放进了嘴里,她没有别的什么喜好只是随了自己姐姐的一个喜好,爱吃,从糕点到佳肴,全都是月儿的最爱,不光如此,在萧惜蕊的影响下,八岁的她对于茶也稍微的了解了一些。

萧惜蕊鼓起腮帮子略有些不满,“爹爹,他应该和哥哥坐在一起的嘛,干嘛和我坐一起”

大周皇帝史上第一位女帝武则天,萧惜蕊浑身紧绷了起来,冷静点,一定要冷静点,稍稍的平复了下心情,萧惜蕊有些紧张的扯着衣角回答,“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大周女帝一生功过无数,留给世人一块无字碑,让世人来评价她的功与过,在惜蕊看来,圣上堪比大周女帝,但却比武皇更胜一筹。”

说不出哪里来的这个想法,总之萧惜蕊豪言壮志的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阿蕊。”隔壁传来一记长长的声音,很明显声音的主人是扯着嗓子在喊她。

萧惜蕊坐在一旁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将那婢女带到我面前。”

不多时,玉清便被碧茉一手提着到了萧惜蕊的面前,碧茉是有些许功夫在身的,自然力气也不少,提着玉清是轻轻松松,可苦了玉清,好好的被关进柴房不说,现下又被一个丫头提到了二小姐的面前,玉清的心里不禁有些忐忑。

萧惜蕊沒有说话而是淡淡的饮着茶,好个贪心的丫鬟,若不是她心思缜密恐怕此时哥哥便着了这丫头的算计了,到那时候,即便是哥哥不愿,怕也得娶了玉清,如此一來,哥哥是万万不能遵旨娶媃儿的了。

一想到这里,萧惜蕊的目光便变得有些深邃,定定的看着玉清不移开目光,玉清只觉得萧惜蕊的目光过于可怕,明明已是秋日,可还如上次那般汗水浸湿了衣裳,只让她浑身的不自在。

“玉清,本小姐以为经过上次的教训你已经安分了,沒想到你是愈发的贪心了啊,本來若是你安守本分,本小姐或许可以考虑放了你和阿福出府,给你们一笔银子,如此也不枉你细心伺候哥哥一场,可如今,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啊,而且我还听说你与那阿福是一直未曾圆房的。”萧惜蕊慢慢的说着。

她的话很普通,沒有问罪的成分在,可玉清却觉得二小姐的话很厉害,字字诛心让她好不害怕,玉清跪得是越來越低,“二小姐,不知二小姐是何意”

事到如今唯有死不承认,想來二小姐也抓不到她的把柄,萧惜蕊冷冷的一笑示意碧清,碧清了解的将从玉清房里搜出來的东西扔在了地上。

玉清在看见那东西之后脸上的血色尽失,有些不可置信的咬着嘴唇,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会被二小姐知道

“怎么很惊讶可惜本小姐就是搜到了,也不枉我派人监视你了。”萧惜蕊颇是惋惜的说了一句。

萧惜蕊可不是白莲花、玛丽苏,早在将玉清赐给阿福做媳妇时便安排身边的一个得力的丫鬟时时刻刻监视着,玉清的一举一动萧惜蕊全部清楚,自然也就知道玉清花了大价钱从青楼女子那里买來一包催情的药粉,至于她派去的眼线,则是碧清推荐的一个机灵小丫头,倒也沒让她有所失望。

玉清一心想着只想嫁与哥哥成为丞相府的儿媳,怎么会心甘情愿的与阿福过日子派去的小丫鬟总算沒有让萧惜蕊失望,很快便得到了这个消息,所以在今日见着玉清跪在自己的面前,萧惜蕊是二话不说直接让碧茉绑了人丢进了柴房。

那药粉玉清肯定不会随身携带,自然放在房内是最为安全,碧清去搜上一搜便搜了出來,便有了今日的问罪,说到底,玉清还是太过于自信,自信身为二小姐的萧惜蕊断不会一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你妄想嫁与哥哥,那么丞相府必定不能留你这个祸害,玉清呵,凭你也有资格与本小姐身边的丫鬟同名此后你便改为玉儿,至于休书我自会让阿福送來,你不用担心,阿福虽不识字,但哥哥识啊,你以为哥哥会留你吗玉儿,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萧惜蕊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满脸均是对玉儿的不屑。

碧清递上玉儿的卖身契,萧惜蕊晃了晃,“你瞧,你的卖身契我可是早早就与哥哥要了來,玉儿,本小姐对你还是蛮好的呢,卖身契归还你,从今往后你便不再是丞相的婢女,碧茉,送出去。”

碧茉领命又是将玉儿提起便出了房门,萧惜蕊彻彻底底的松了一口气往后靠在了椅背上,总算是解决玉儿的事情了,至于玉儿撒泼不肯走的桥段萧惜蕊瞧着只觉得心烦,那玉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以为哭上一哭便可以不走了吗,这样只会让她愈发的厌恶玉儿。

赶出去也好,至少哥哥身边少了个觊觎哥哥的人,萧惜蕊揉揉有些发痛的额头,“碧清,将此事回了哥哥吧,也算是有个交代。”

碧清刚出去沒多久,萧惜夜便进來坐下,“那玉清咳,玉儿怎么惹到你了又是让阿福休人又是赶出去的,你怎的发这么大的火”

萧惜蕊随口回答:“她觊觎哥哥啊。”除此之外再无其它的解释,萧惜夜也知此事并不是如此的简单,但妹妹不说那他便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