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五郎小心翼翼的用手摸着,对三郎说:“三哥,这被子比我们的棉袄都好呢,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新被子。”

顾芯语看架子上种子,颗颗饱满,粒粒出芽。这灵露真是个好宝贝

“王伯,这些银两你先拿着,我出行不如你方便,明日暖房的蔬菜种子就可以种了,而且田地也要起土翻地,我们得买两头耕牛,还要买一些鸡鸭鹅还有小猪仔,雇工住的屋子要重新修缮,等建好灶房后,请个勤快的婆子给他们做饭,我和小涛明日先将菜种下,你就去跑这些事吧,等种完地后,我们就开始建房子,不等秋天了,房子建好就将我的爹娘他们接来。”

小男孩这时情绪稍稍缓和,对着面前的人哭诉着:“将军,我二姐昨日被国公府的管家抢走了,我爹娘因为不让他们抢走二姐,被他们打得不能动弹,求将军救救我二姐”

“没事,贵店如果为难,我们去外地卖,正好过几日我大哥所在的商队要去京都。”王伯淡定的瞎掰着。

最后意见终于一致,家人能早日团聚,比什么都重要

来人到了跟前,噗咚跪倒,声音嘶哑悲凉:“报镇国公,侯爷出事了”

现在天气转暖,顾芯语让几个雇工将后山的木头伐了几十棵,会点木工活的杜海家的杜三郎在其他几人的帮衬下,按照顾芯语的想法搭了一个临时的暖房,坐北朝南,呈三角状,朝阳的是坡型,这个时代没有塑料布,就建了一排窗子,糊上窗纸,用杂草和泥将外面都抹了一层。

红烧肉听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有雪兔好吃吗小雪狼悻悻然的想着,这时春梅已经将肉末拌好,放在小雪狼的面前,小雪狼低头闻了闻,嗯,味道还勉强,于是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呜呜,几百年没用牙齿了,都忘了怎么嚼了

吃罢饭,顾芯语想去看看田地里的情况,于是带着春梅走出院子,经过几天的炼荒,烟已经淡了,看近处的土地,黑黑的草木灰与积雪融在一起,边边角角都烧到了,王伯做事是个认真的人

可是今晚顾芯语早早的就赶了她出去,小丫头一步三回头,期望少夫人回心转意,因为昨天讲的那个书生与狐仙的故事还没讲完呢,不过看到少夫人已经钻进了被窝,只好悄悄的关好门不情愿的回屋了。

顾芯语不知道后面的小丫头什么心情,她的左手平抬着,衣袖口很大,顾芯语担心血滴到衣服上,就将手指又向上抬了抬,突然,顾芯语定定的站住,心嘭嘭嘭的跳起来。

黑色的土地一眼望不到边,没有交通工具,根本不可能将这片庄子走完,顾芯语只是在方圆一里内查看了下,心理对这里越发满意。

这次生病之事看出,二皇子傅瑞势力颇大,他后面是皇后母族,其实力不容小觑。

顾芯语心里想着,自己真是越来越了,被个十二岁的女孩伺候着还就习惯了,搁前世这么大的孩子都是被父母捧在手心的,一边感叹着,一边晕沉沉的想着心事。

这样的庄子按理也不算小,每年的地里的出产应该都被侯爷夫人私吞,至于为什么这么破败,也不难猜测,不是自己的产业嘛。

“没还,不但没还,还把当初夫人给你的玉簪给扣下来,这个恶毒的侯爷夫人,迟早要遭报应的。”王嬷嬷恨恨的说道。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还是周家的子嗣重要

三天前她还站在马路边上给闺蜜打电话,约好今天去吃烧烤,可是一场车祸将自己带到了千年前的时空里,难怪姥姥说,人都是活妖怪,今天在这,明天就是千里之外

王伯和小涛送大夫出去,顾芯语一看时机刚好,迅速的从空间里拿出灵露,这个灵露瓶子很神奇,在空间里很大,拿出来,就马上变小,正好握在手心里。

顾芯语打开瓶塞,灵露的瓶子口有个玉球,每次刚好能倒一滴,她将瓶口对准这人微张的嘴唇,一滴灵露滴下去,很快消失不见。

顾芯语刚把灵露收回空间,王伯和小涛就返了回来,王伯看见顾芯语还在这里,就忙让芯语快点出去,这个地方可不是她能长呆的。

她带着旺财走出屋子打开大门,进了主院,心还在砰砰跳着,幸好动作快,否则就被抓个现行了,只是不知道效果如何心里有些忐忑,万一发生异变可就糟了,后果不堪设想,顾芯语想想有些后怕,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

胡乱的领着旺财洗漱好,顾芯语坐在桌子前想心事,此时王嬷嬷和春梅正在灶房忙碌,她问旺财:“你说那灵露人能用吗”

“没见人用过,这种灵露好像都是那些炼丹师经常用的。”旺财一边想一边说。

“那这丹药是不是给人吃的”

“是啊,当然给人吃,向我们雪狼一族从来不吃丹药就可以修炼,哪像你们这些凡人,不吃丹药根本进不了阶”旺财鄙夷的说到。

“既然丹药人能吃,那丹药是药草练的,药草是灵露催熟的,这样推下去,灵露肯定可以给人用”顾芯语断言。

“你吃的米粮,种的时候都是撒的大粪,你怎么不去吃大粪”

顾芯语

第一次占了上风的小狼,兴奋的在屋里翻来滚去,也不管地面脏不脏了,嘴里嗷呜嗷呜地叫着

顾芯语好笑的看着旺财,起身就要去逮它,这时大门开了,顾芯语赶紧走到门前,看见王伯端了一大海碗稳稳的走了进来。

“大姑娘,这是杜家二婶做的白菜辣椒肥肠汤,四郎端来说是让你尝一尝。”

王伯进屋将碗放下,有些欲言又止。

顾芯语看着王伯:“王伯,你是想说那人的事吧。”

王伯点了点头,:“大姑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个道理我懂,可是目前这人性命难保,我们对他又一无所知,就怕引来别的麻烦。”

顾芯语对这话赞同,可是当时情况紧急,自己也没想那么多。

“王伯,我和旺财发现这人时,还有一口气,我真的做不到见死不救。”顾芯语低声说道。

王伯点了点头,这事就是自己遇到,也不会置之不理,何况心地善良的大姑娘呢。

顾芯语嘱咐王伯:“一会药抓回来,熬好后,给他灌下去,但愿上天保佑”

王伯走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杜三郎,将药拿进灶房,仔细嘱咐王嬷嬷将药煎好,王嬷嬷和春梅这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当家的,那人是谁啊,这要是万一死了,我们连他的家人都找不到啊你没问问他吗”王嬷嬷担心的说到。

“那人现在还昏迷着呢,杨大夫说活不过今晚,你先煎好药,吃了看看效果吧。”王伯忧心忡忡的回到外院。

外院王伯床上的傅殊,昏昏沉沉的感觉此时好似在一片云雾中,周身被暖洋洋的包围着,自己死了吗

在黑衣人的死命追杀下,自己的暗卫大都和他们同归于尽,最后只剩一名受伤的暗卫,为了引开那一头饿狼,暗卫拼命跑向相反方向,被饿狼撕食时,口里还喊着:“殿下快跑,这片山林马上就到”话都没喊完,就无了声息

当时自己腿部受伤,只能一点点的爬着,心里想着就这样死了吧,自己这一生,活得就是个笑话。贵为皇子,却自小身中剧毒,虽然强行压制,可是发作起来疼痛难忍。但又想想逝去的母后,从小到大因为自己间接或者直接死去的那些人,更别提威远侯爷在生死关头对自己的舍命相救

靠着这些信念,他艰难的向前爬着,直到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后实在不支昏迷过去。

如果自己没死,那就是得救了,被剑刺伤的心口也没有感觉到疼痛。

傅舒放心的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