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肾虚道长在看他,夜呤萧眼眸微侧,黑眸中闪过一丝戾气。

“不,金爷爷我跟你说,何何姑娘,她,她不对劲!”

金财运一想到这里,一张老脸就忍不住垮了下来。

金大猛连忙躲在金财运的身后,心底不断翻滚,好似什么东西要从喉咙处喷出来。

这看不清楚还好,一凑近,吓得肾虚肾是真的虚了。

一听那妇人说,其他三姑六婆也涌了过来。

很高兴金大猛的表现,夜呤萧抱着她直接躺入棺材,随后棺材盖砰的一声盖上,把两人隔绝。

虽是小家碧玉,但是却清秀绝伦,韵味很足,特别是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只要稍稍看一眼,就要把他陷下去,那白希红润的脸颊,那玲珑的身段,只要看一眼便挪不开眼。

“爷爷爷爷!”

原本村落在的地方,此时变成了一个连绵的山峰,连接着三座庙宇。

眸光遗落在那檀木小几上的茶壶上,好奇的眨了眨双眸,虽然闻到了茶叶的清香,她却不好伸手拿起细看。

沐云书摇头,指着何润珠脚裸上的手掌印,问道:“此伤,怕不是跌倒的吧”

“我没事儿,只是脚很冰,大猛,我是不是要死了?”何润珠泪眼汪汪的看着金大猛,余光却一眨不眨的看着白衣的沐云书。

然而她话还未说完,沐云书已经把珠子粘在二指中,细细观赏,听见金大猛急切的呼唤,他颚首看去,狭长的凤眸里满是疑惑。

沐云书并不知道,他淡淡的一睹,让原本徘徊在太师椅四周的鬼影瞬间消失不见了。

“沐云书?你是沐云书?”

夜呤萧,你要的无非是我求你,但是你如今都不肯出来见我,让我如何求你?

一声轻微的呼唤,夹杂着惶恐和不安,清澈的眸子中瞬间涌出泪滴,当她看到炕上躺着的金财运时,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不安,泪水簌簌而下。

何润珠看着金大猛抬脚要进院子,连忙拽住她的衣裳,死死的咬着唇瓣,双眸惊恐的对她摇摇头。

谁知刚一抬起脚步,准备走。

果然,没一会儿便见到一块红布裹着的东西,脸上泛起一个笑容,她能借着这宝贝出林子,想着家里昏迷不醒的金财运,金大猛衣袖里的手慢慢握紧,她一定要赶紧救爷爷。

说完做事就要哭。

心砰砰直跳,这声音,是人吧?应该是人吧?

金大猛对他来说,就是致命的罂粟,他早已中毒太深。

金大猛眉心微蹙,看着突然变脸的夜呤萧,心底压抑的委屈瞬间就涌了上来,顾不得那么多,倏地侧头看着他,同样带着愤怒地道,“我要去哪儿,凭什么要跟你说,不要忘记我可没答应做你妻子,永远也不会答应!”

“那个人?”

倏地,空气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厉笑之声。

而夜呤萧更是跨步上前,挑起金财运掉落在地的桃木剑,对准赵天水的胸口,猛的一刺!

死人睁眼,必有灾难……

如此算来,他竟然已经活了上百年之久

手里捏着金财运递过来的桃木剑,乾坤八卦盘,还有五帝钱,金大猛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是看到夜呤萧气定神闲的盯着她手里的东西看时,她突然心中闪过一丝想法,这几样东西对鬼都有驱逐作用,若是淋上鸡血,还有锁魂的作用,不知道对她面前这个鬼有没有作用。

“入槟?那李员外的孙子是死了是吧?”金大猛颤颤巍巍的问道。

赵天水是赵老一的爹,整个土坝村,就属他年纪最大,算得上土坝村的老人了,平日里身子也算硬朗,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在土坝村转悠,特别喜欢穿梭在他后山的那亩瓜田。

“你认为你可以离开吗?”

夜呤萧薄唇紧抿,下颚线条如冰雕般冷硬,周身更是散发着鬼魅般冰冷的气息。

不知为何,金大猛看到这对龙凤钗竟有一股奇妙的熟悉感

题外话:

可是,脚步才迈出,金大猛的腰肢被猛地一拽,一只有力的大手便把她团团圈住,她只感觉自己被往空中一甩,然后就落在一个结实冰冷的肩膀上,被扛着大步往一条小路走去。

他……怎么出来了,而且……现在还是白天,他不怕吗?

马憨双手抱头,痛苦的缩在一边,一双眸子布满了血丝

金大猛强烈克制住心底的颤抖,冷漠的别过脸。

奇怪,金大猛心里噗嗵噗的跳到了嗓子眼,微微米开一条缝隙,却看见原本咬着自己的婴孩已经松了口,而且四肢并用的往后退去,原本凶横的脸上一片惊骇之色,像是看到他极为害怕的东西

二人总算放下心来,仔细打量起眼前的这个房间来。

“吃饭吧”金财运把白粥推到金大猛面前,随后递给她一个馒头。

金大猛已经吓得牙齿打颤了,她惊恐万分的看着夜呤萧,完全把他当做了自己的依靠。

“别说话,”夜呤萧低头看了她一眼,继而环顾下四周的环境道:“尽量不要张嘴,人鬼殊途,如果让他们嗅到你生人的气息,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不要乱动,让亡灵感觉到气息的流动,抓你附身可就麻烦了,你可是纯阴之血,他们吃了你鬼道大增!”

看着他说的云淡风轻的模样,金大猛恨的咬牙切齿,是个正常人,现在都会说些,你别怕,我会保护你,之类的话吧?

难道在他心里,她不过就是个替代品而已,是死是活都无关紧要吗?

一时间,金大猛的浑身的气愤像是打在棉花上一般,软软的,让她有一种窒息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