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娘子表现好,爷爷自然无碍”

沐云书微微侧身,金大猛这才看清他身候下马车的男子。

连外衣都没有来得及披,她就直接冲进金财运的房内。

一切的一切犹如一团浓雾,让人看不清,道不明,阴冷的感觉积满全身,让人极度不安。

马车缓缓开上了出村的必经之路,虽然绕道了些,不过马车毕竟比脚力快些。

他从小身子特殊,纯阳之命,又是读圣贤书之人,从小村里那家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人人避之,他却能大摇大摆的从那家门前过,连喘气都没有过。

见金大猛出来,想要迎过去,却不料腿脚还是没有力气,刚一跨步,身子重心不稳,往一边偏倒过去。

菱角分明的五官,像用白玉精心雕刻一般,高蜓的鼻梁微微上翘的薄唇,飘渺疏离的凤眸,让人沦陷其中,好一个清雅如竹的翩翩俊公子!

心里盘算着让他看看那东西,再求他借给她几日,等金财运好转后再还给他。

当下给身后的手下冷衡使了个眼神,让他退后一些,别吓着两位姑娘。

莫非他走了?这件事和他无关吗?难道她爷爷注定难逃一死?

从外面进屋,因为屋子里的阴暗让金大猛一时没适应过来,好几次差点撞到门槛上。

一股诡异的气息飘散在空中,有丝阴森森的味道。

“”

好在有那珠子,倒也没事儿。

好在这老妇人不是什么坏人,不然金大猛哪里逃得掉。

“速度快些,晚些估计出不了这林子了!”

静静的凝视着她,冰凉的指腹滑落在她的脸颊,当手指划过她纷嫩的唇瓣时,双眸渐渐微眯起,压印的情感一涌而起。

听着金大猛突然如此淡漠敷衍,夜呤萧终于控制不住地怒了,一想到一切都是因为她而起,而她凭什么可以做到一切都不知道,还用这样的口气和他说话?

可是转念一想,这太师椅祖辈传下来都有镇邪作用,怎么会到现在反而成了招鬼的工具了?

金大猛的靠近,让那张太师椅摇晃的更加厉害起来。

只见原本死气沉沉的赵天水突然张大嘴巴,吐出一缕细长的头发,那黑发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疯长起来。

一口气没有提上来,金大猛看的真真切切,扑过去就要痛哭,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拽住。

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幽幽的冷气,似乎在解释着什么,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看到金财运,金大猛下意识的呼唤,手开始挣扎,但是却被捏的更紧。

“我我不要什么婆家,我已经成亲了”金大猛别扭的动了动身子,尽管她不会妥协嫁给一个鬼,但是她成亲是事实,没必要骗人家,耽误人家,而且她很不喜欢这个婆子,总觉得她身上有股让她浑身发冷的气息。

这个葬法俗称为悬棺葬,听说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葬俗了,现在土坝村都流行离家七步之内的面具葬,两种葬俗都比较奇怪,也很诡异,但是这也是土坝村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倒也习惯了。

“我要离开你,我不要嫁给你!”

浑身一颤,刺骨的冰冷让金大猛几乎陷入模糊的意识瞬间就拉了回来。

而凤凰的眼珠用的是一块颜色及其纯净而深邃的红宝石,就像血和火的融合,一看便让人觉得血脉沸腾!

晃动的花轿内,冰凉的指腹轻轻划过那张精致的容颜,男子冷峻的面部慢慢软化,黝黑深邃的眸中溢满浓浓的柔情。

腾出一只手扣住金大猛的下颚,低头精准的堵住她正在叫嚣的双唇,双齿落下,像野兽般地开始啃咬着。

众人一愣,随后机械的转头看了过去,顿时一惊。

嘴里八姑六婆当日的话犹如洪水猛兽一般,直往马憨头里灌。

金大猛一怔,正要抬起的手僵住了,怎么也使不出力气来。

金大猛吃痛,忍不住大叫一声,下意识的往回抽手,似乎是看清她的歧途般,他猛的一口扑过来,加深了嘴上的力道,死死的咬着,丝毫不肯松懈,那双原本黝黑明亮的双眸,此时变成了诡异的血红色,满是怨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金大猛。

这一刻,两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

”我陪你“金大猛咬着唇,跑到金财运面前,坚定的吐出這三個字。

题外话:

“大猛啊,起了吗?”金财运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一丝担忧。

何润珠眼底闪过一丝幽怨,低着头,抽噎道:“公子,你也明白润珠的难处,我和你邻村,若不是那村子消失,润珠也不至于无家可归,现在你要把润珠留在这里,润珠没话说,只是想到我那冥婚的相公,心里就忐忑万分”

一双含泪的眸子,楚楚可怜的神情,若是别人看了,早心软了,可是沐云书却觉得眼前这名女子越来越不知廉耻,他的彬彬有礼也只是因为看在同乡的份上,还有就是领了金大猛的人情,才如此对她。

若是她想借着这份客气蹬鼻子上眼,那她还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金爷爷会茅山法术,他自然会保你周全”

不冷不热的,丝毫不给何润珠反驳的余地。

何润珠糯了糯唇瓣,急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却无济于事。

马车停到进家门口,沐云书便和冷衡等人回乌镇去了。

太阳已经打西了,整个金家小院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金黄里,安静祥和,当然要除掉堂屋的那把太师椅。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每次靠近堂屋,何润珠就觉得阴森的厉害,那股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惊悚感,常常让她止不住的想起,她被送进棺材里的景象

那个男人,死了,但是却一直纠缠着她不放,若是说他生前没有能力东她,但是死后

手指微微颤抖,慢慢的掀开了右手的衣袖,曾经那抹殷红的朱砂痣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对深深的牙印。

那印儿极深,深的能见到里面的森森白骨,牙印儿的四周已经反黑,虽然那乌黑没有蔓延开来,但是每每看上一眼,何润珠就止不住倒抽一口起。

噩梦如影随形,伴随着她双眸慢慢睁大,曈孔中的害怕就越来越浓。

不要,不要再想了,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

他不会再来了,即便是他已经得到了我,他也不会再来了,何润珠,你要勇敢点,只要能嫁给沐云书,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