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不知不觉躲进了云层,四周突然一暗,一阵阴冷的风吹过四周显得诡异的阴森。

土坝村每家每户只要新添人,家里的男人都会在同村每家每户发红蛋,以此来祝贺自家新添人。

因为自己出生就招脏物的,阴气过甚,一般村里有什么红白喜事她都躲在屋里,几乎是习惯了,外界的一切事物都跟她无关,她只需要远远的,不沾染任何东西就好。

倏地,金大猛的声音突然响起,金财运再抬头时,金大猛已经端着饭碗静静的吃了起来。

但当他的双眸再次凝固在她晶莹的眼泪上时,俊美微微蹙起。

冰冷的触碰,让金大猛原本昏昏欲睡的头顿时清明不少,一股浓郁的腥甜味道蔓延在空腔里,金大猛吃痛,瞪大双眸死命捶打。

“不不要!”

轻点水面,试了试水温,待感觉到那温度适合的时候,金大猛再也忍受不住这刺鼻的狗血味道,快速的把身上的衣物褪尽,她抬脚滑入温热的木桶里。

一想到这里,金财运第一次觉得,好冷!

开始闻着肉骨头香味大黄原本还激动的摇晃着尾巴,但是当它的眸光停在太师椅上被黑狗血覆盖的盒子上的时候,它便一动不动了。

见金大猛进屋,金财运连忙看了过去,在金财运热切的眸光下,金大猛小心翼翼的掏出香灰摆在一边。

竟然不拜神反供奉官偶,这一点在土坝村似乎是一个迷,就连当地的老一辈的人都不知道,好像传统是好几辈人传下来的,金大猛也曾好奇地问过金财运,不过他却回答了那么一句话:“土坝村不似普通的村落,拜神、甚至拜鬼都是可能的,所以供奉两个官偶没什么好奇怪的”

这树梢伴着风声,哗哗作响的声音,让人瘆的慌。

“這都是命,若是命中注定如此,只要爷爷能过得好,大猛就算就算嫁给死人也愿意”含着眼泪,金大猛闭上眼眸,却已经在心里决定了。

“大猛,你可知为何从你一出生,爷就把你养在棺材里?”突然,金财运一本正经的望着大猛道。

“冥,冥婚?”像是疑问又像是喃喃自语,片刻间,赵老一转身撒腿就跑,似乎后面有厉鬼跟过来一样。

“爷爷,你好点了吗?”金大猛连忙过去扶起金财运。

稍微一深入的想,金大猛就觉得浑身僵硬的犹如行尸走肉一般,一时间,她就这么直直的望着那里,一动不动。

金大猛吓的倒抽一口冷气,突然眼眸一股刺痛,她下意识的用手遮住眼眸,忽然她在那道刺眼的光束中,似乎看到一个俊美的脸,一个男人的脸,倏地那张脸眉眼一动,嘴角轻轻扬了起来,像是……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人鬼殊途,还望看在今日贡品和老身这把老骨头的份上,不要怪罪,饶过小孙女大猛一次!”金财运絮絮叨叨的念完,然后诚恳的磕了三个响头。

那是金富贵夫妇的离奇死亡……

原本站着的吴清此时倒在地上,而且从他的胸膛处竟然钻出一个丑陋的小脑袋,竟然慢慢从他的胸腔处开了个血洞爬了出来。

“咳咳咳……爷”

金大猛蹙了蹙秀眉,慢慢的靠近小女孩。

可是今天却很诡异,四周似乎静的能听到心跳的声音。

吴清的话语刚落,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

金富贵是个热情好客的,也是个淳朴的老实人,当即放下手里的扫帚连忙迎了过去,给那道人作了个揖。

“刘春花,你大清早在俺家门口哭丧呢!”金财运大喝一声,本就不怎么好的脸色更加黑沉。

退出三步开外的婴孩,皱着一张蜡黄的小脸,头颅上的眼眸中满满都是绝望,努力挪动了一下有些抽搐的嘴,讨饶似的说道:“原……原来她……她……她是您……”

男子清亮的眸子仿佛带着冷冽的寒风般淡淡地扫过那婴孩一眼,声音不高不低却威慑力十足地道:“她,是我的”

“是……是……”那婴孩头点的如同捣蒜一般,尖着嗓子讨好似的说道:“我怎么敢跟您争……”

“這倒是实话不过,错就错在,你不该伤她!”男子倏地抬眸看着离他三步开外的婴孩,墨眸里是要将人吞没的怒火。

那婴孩见男子如此,当下求饶的心收起,脸上出现一丝阴狠,在男子抬手间,猛的扑过去。

噗咻一声。

那婴孩如同一个皮球一般,在空中划开一道抛物线,“咣当”一声就撞在了一旁的木柜上,他吃痛之下‘哇

哇’的怪叫了起来,随后高高跃起,一下就跳在了炕头,用那双满是怨毒的双眸死死的盯着男子,随后他的四周腾升起浓浓的雾气。

男子如同看着一个小丑般,嘴角轻轻一扯,瞬间腾飞的雾气变成熊熊燃烧的火焰,形成一个牢笼,把那婴孩吞噬。

呜呜呜

那婴孩被火焰包围,被火焰吞噬,忍不住剧痛,惨叫起来。

看着火焰中不断翻滚的婴孩,金大猛只觉得浑身冷飕的厉害,这个男子比那长满眼睛的婴孩还要让人害怕

最后一声惨叫划破长空,那火焰顿时把那婴孩吞噬的干干净净,一丝痕迹都不曾留下。

檀香味道飘散到了金大猛鼻端,凉意近了,他……要靠过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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