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方清舟怒气明显地消耗了大半。也许是听到谢晚晴一副不念旧情的决绝,所以士气大落,所谓一物降一物,就是以强制其强吧。

“叮咚叮咚……”

欧一宸笑容平静,语气和他的脾性一样温和。谢晚晴神思一沉,经过昨夜,欧一宸对她惮度明显转淡,不会因为用意而表现出那么强烈的意愿。

谢晚晴站起身来,面色寒冷,语气凉薄,一句个人恩怨把何以烈活生生地与她划清界限。

欧一宸几乎把谢晚晴挂在心尖的事情都报告个完毕,省的她又胡思乱想。

“宸……”

欧一宸放开谢晚晴,仔细地打量着一脸错愕的谢晚晴。

“唔!”何以烈的唇霸道地吻住谢晚晴粉红的唇瓣,一路向下,吻过耳朵,吻过脖颈,最后到那高耸的山峦。

好直白的回答,打翻了欧一宸几乎所有的热情。电话那头不再有声音响起。谢晚晴说完,没有丝毫犹豫地挂了电话。

记者A脸颊一阵红晕,被何以烈冷冰冰的表情给羞得不好意思,没有继续问下去。

“啊!”

欧一宸看在眼里,心里明白谢晚晴的心情,所以中间更没有催促。倒是谢谢这孩子,像是命中注定了的,和他很是投缘,他视如己出。

“晚晴,你别紧张,我只是随便说说。”

谢晚晴忽的大声问道。这次,欧一宸听得仔仔细细。脸上仍是惊惑一片,似乎有太多的不敢相信。

“你先在嘉岛咖啡厅等我,我随后就到!”

“谢谢,把座位上的袋子递给你妈咪。”

“我自己能回来,你陪他玩吧。”

谢晚晴挂上电话,吐了一口气,所有的积怨仿似被逐一化尽。

谢晚晴一直有晕路的毛病,是个十足的路痴。曾在s大闹了一出笑话,那天,何以烈外出了,没有同她一起去学校,她一个人在一个街道转了七八遍,怎么走都走不出那个地方。最后,还是苏皖将她带出了迷境。此后,她便像个陶瓷娃娃,被何以烈一路护送,那时,不知羡煞多少旁人。

这一刻,走在无人的街道,有种不知何去何从的迷茫。又要迷路了,她悲催的想。

“叮叮叮……”

电话想起,又是那个触目惊心的号码,正当谢晚晴犹豫不决是否接起之时,一团黑影将自己包围,她惊愕抬头,一个肥胖不堪的醉汉挡在身前,她吓得全身哆嗦,电话铃声依旧不依不饶地叫嚣着,可是此时的谢晚晴心乱如麻。

“小妞,看你长得如此清秀,不如今夜陪爷玩玩,爷有好多钱!呕……”

粗莽大汉把他那肥壮的手臂搭在谢晚晴肩头,感受到疼痛的谢晚晴如是肩挑重担般,秀眉蹙起,血红的眼里带着浓浓愤怒,警戒性的意味看着身材臃肿一脸横肉的醉汉。

那醉汉在说完佻薄言语后,接着一阵恶心地作呕。腐臭的味道熏得谢晚晴险些晕过去,急忙用手捂住口鼻,另一只臂膀仍被醉汉禁锢着,根本难以动弹。

手机屏幕暗下去,铃声静止了,谢晚晴现在的处境真应了张学友那首《我真的受伤了》里面的那些歌词。

“放开我!”

谢晚晴强忍着欲晕厥的意志,开始强烈挣扎。

“放掉你?简直是笑话。哈哈哈……你以为到了盘里的佳肴,谁会放弃不吃呢?”

醉汉忽然清醒了似的,狰狞的面目和怒目圆睁的模样,让谢晚晴心生胆寒。放肆无人的浪笑更让谢晚晴有种身处险境的绝望。

“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谢晚晴怒焰熊熊燃烧,不甘示弱的语气彻底激怒了醉汉的疯狂。

“我让你报!啪……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这块地盘谁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