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丽丽看着曲晋明，这种情况，当然要听院长的。
“先维持一段时间，暂时别说出去。”曲晋明想了想又说。“至少等大家散了再说。”
“可我担心手术时间长，病人如果有变化……”
“我们这儿中午不休息。”
“不过新出的眼底镜很好用。你得等几天，库房一般不备货的。”
“有个完全性大动脉转位合并房间隔缺损。”
“啊呀，怎么不早说呢。”朱爱萍热情地拉住何晶的手，仔细地端详起来。
“说是一个山区县医院的住院医生让她这么做的。胆子可真大啊。”
“我见过一个十一岁的。当初也是这样，可现在比普通男孩更健康。”朱爱萍看着34床说。“这种畸形不是缺胳膊缺腿，更不是脑瘫。如果是那样，我劝都不劝。”
朱爱萍没有追过去。这短短几句话已经探明问题不是出在别的女人身上，这个最要命的问题似乎可以除外，那就好办了。“但他究竟想知道什么呢？会不会表现得太成熟让他看出什么破绽？好像不会。那么，会不会是单位要我回去的事呢？”
“不会吧。”此话一说，连朱爱萍自己都吓了一跳。因为这是以前准备好的台词没有的。不过，她很快就装着迷惑不解的样子实话实说。“我记得，以前的男友好像进去过呢。”
魏丽丽说：“这是我写在病历上的，可患者的老公要求保留。”
“算了，从业务上说，第一产科离我的研究算是最近的。”
“还以为你们商量好了呢。”肖程喝了一口茶说。“就我来说，她的任何决定都可以接受。”
“这就是中国特色嘛。你可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哟。”
“好的，你不要紧张，等宝宝的头缩进的时候再做。”
“知道了，我今天已经洗过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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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我不会注意年龄。毕竟年轻的女人对男人更有杀伤力。但要说是开心，我宁可找比较成熟的，像你母亲那样的。我听说你从小就没有父亲，对吗？”
“那你想不想也尝试一下？”“老爸”的看着何晶，笑着邀请道。“当然，我们可以穿泳衣。”
“但你得做好最坏的准备。”魏丽丽仍然很严厉，但脸上已经找不到一丝凶相了。“知道产后大出血的抢救程序吗？”
“知道。”那男人像背书似地说。“先进行子宫按摩，打针增强宫缩力，不行就做纱条填塞，再不行就结扎子宫动脉，最后才切除子宫。”
“看来，你还是很了解，那我就不多说了。”魏丽丽说完，就收起手术通知书，离开时才看了何晶一眼，又说了一句。“也许还有别的办法。”
何晶并没觉得这句话里有什么暗示，通常在签手术通知单的时候，医生都会说些模棱两可的话，让病人家属有点安慰。
她们穿过大厅的时候，看到肖程正被一大堆人围着从电梯里出来。曲晋明不知说了句什么，大家还笑了起来。
“你听着，我只能给你十分钟。”等她们上了电梯，魏丽丽才说。“现在病人的子宫腔是空的，你要的东西都已经备好了，只是必须使用正规的输入管。如果没有效果，我立刻行子宫次全切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