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小姐她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琅王他就欺负小姐了?”

小昭缓缓的朝苏绾走去,笑脸盈盈,轻唤道:“小姐,瞧这衣衫应该已经阴干了,也该收了。”

苏绾带着小昭故意驻留在祈寒副将申屠俊的营帐附近,见申屠俊拿着换洗的衣衫从营帐内走出来,命小昭去将申屠俊的衣衫讨来。

可是今日在营帐内,听到苏瑾提到苏绾已经被苏诚儒逐出家门,她已经不是苏家的女儿,她的那颗心竟然像寒光剪影的刀锋贴着心划过。

“王爷,您就不去看一眼吗?”'"

祈寒的眸光瞥见远处床榻上昏睡不醒的苏绾,就连管家荣安都在为她说好话,究竟她身上有什么样的魅力?

此时营帐外,有兵卫走了进来,是火头营的伙夫送晚膳来了,祈寒心思都放在了军事上面,并没有感觉饥饿。

大周无论在武器配和士兵的体制上都不如蛮夷人,而且经过数次交锋,蛮夷有强攻之势。祈寒在思考着要如何才能够找出蛮夷的弱点攻其不备,重创敌军,以扭转劣势。

妹妹昏迷之前最想见到的就是琅王,伸出纤长的手指,握住妹妹苏绾薄凉的玉手,声音哽咽道:“阿绾,明日你就能够见到琅王了,你要快些醒过来。”那眸中分明闪着泪光。

兵卫见主帅亲自从大营里面走出来,纷纷跪地,“主帅!”

黎儿不想此时伤情,于是遮掩道:“没什么?芸儿你多吃一些,你的身子太单薄了些。”

那二人恭敬站在一旁,苏绾明丽清眸又看向自己的哥哥苏瑾道:“哥,你们是为那个女子来的?”

明月夜,月光皎洁而温柔,月朗星稀,熏风轻抚,苏绾透过窗子,充满隐忧的眸光望着窗外邃蓝的天幕,心中在担心着祈寒的安危。

熏风耳边掠过,倒是舒爽了些,就算外面的阳光毒辣晒的肌肤生疼,也好过马车里的憋闷难忍。

苏绾坐上了马车,由安叔带着到郊外与太子和哥哥苏瑾会和,此去前途未卜凶险难测,眸中剥离的恍惚,心中忽的生出一丝不安。

“母亲,阿绾给您带了一些血参,对您的身子有好处。”身旁的小昭将手中捧着的红色锦盒递了过去放在床榻上。

福伯从王府里奔了出来,见到小姐回来了,大小姐是他一眼看到大的,那浑浊的眼眸盈着热泪,竟然激动得老泪纵横,直接跪在了地上。

管家就算再嚣张,也只是个奴才,跟在苏绾的身后,直接来到了苏绾的房间之内,见管家跟了进来。

那老公公见苏绾上了轿子方才扯着不阴不阳的嗓子唤道:“起轿!”

苏绾望见哥哥苏瑾脸上的不解神情,看了一旁的小昭,有些事情只能够他们兄妹二人知道。

雾惨云愁,光秃秃的枝桠上乌鸦在鸣叫着,发出阵阵哀鸣,不禁让人心更加的悲凉。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十杖已经是很严重的刑罚,十杖下来就连男子恐怕也要爬上十天半月。

“不要以为你看了一本粗浅的兵书就对本王指手画脚,你还没有那个资格,趁我还没有发怒之前最好闭上你的嘴。”冰冷的声音透着无尽的愤怒。

抬起眸望向门口,申屠俊手里拿着一封信笺,恭敬的跪在了祈寒的面前,将信笺拱手举起置于头顶道:“王爷,王妃命属下将信笺交给王爷,并且嘱咐一定要王爷看过之后写下回书王妃才会离开。”

瞳孔微张,神色慌张的问道:“小昭,你说什么?王爷,他要去打仗了?”

房间内,苏绾一身白色宫装,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宽大裙摆逶迤。如墨的青丝,简单地绾了髻,头上斜簪一支蝶恋花的步摇,脸上薄施粉黛,清新淡雅中透着华贵。

祈寒迈着凛然的步子朝那营帐走去,来到营帐门口,透过门帘见到太子祈寒立于帐中,轻踱着步子,眉目之间隐隐浮起一丝浮躁。

祈煜手中一空,心中一丝怅然划过心底,那声音很低很轻,近乎破碎的轻声低吟。

很明显小憩是假,卫皇后是想要给自己一个重重的下马威。庄嬷嬷在前面带路,苏绾跟在身后,来到寝殿之内。

一到房间的门口,那欣长的身影映入眼帘,一身的蓝缎长衫将他映衬的更加俊秀清逸。

两女的身体好转之后又被遣到厨房做事,祈寒只是每日例行公事一般向管家闻讯苏绾的情况。

“王爷一去边关几年,小姐盼星星盼月亮都在盼着王爷回朝,小姐口中念叨的最多的是王爷的名字。小姐画的最多的就是王爷的画像,小昭听得最多的也是小姐弹唱的那首《相思谣》,小姐对王爷用情至深,为什么王爷要对小姐如此无情。”

从前这双美丽的手用来弹琴作画,如今伤痕累累。

“怎么?不敢么?”祈寒幽淡中透着阴冷的声音轻飘飘的,每一字犹如利刃落入耳中。

苏绾的话淡淡没有一点威严,却是让管家哑口无言,毕竟苏绾还是祈寒的女人,管家再大也不过是一个奴才。

见小昭躺在地上酣梦正沉,不忍打扰她,伸出手为她掖了掖背角。

小昭看不过去直接冲了上来,护在了苏绾的身前,怒斥道:“李小姐,不要忘了你如今的身份。”

“妹妹,琅王他怎么没有与你一同回府,难道他欺负你了。”

小昭抬起手敲响了书房的门,唤道:“王爷,王妃有事相见您。”

苏绾端坐在喜榻之上,头上罩着龙凤呈祥的大红喜帕。今日本是她大喜之日,心中却是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