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七连连答应:“多谢公子手下留情,胡七定当不辜负公子的好意,不敢再为难十三小姐了。”

在大家的关怀中,我这一路的疲惫似乎减轻了不少,整个人放松了下来,竟然生出了一股慵懒闲适之意,我微闭上眼睛,这就是“家”的感觉、家的温暖吧?

我伸伸胳膊抬抬腿:“一切安好。我记得我晕过去了,你在哪找到我的?”

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白天又休息了一天,太阳还未落山,骆尘净就带着我进山了。

叠好被褥开了门,骆尘净送来了热水,我梳洗打扮的时候,他已经将早饭端了过来。

可我坚信,肯定是有事情发生了,身体不会骗人,一旦有某种危险或不同寻常的事情要发生的时候,我们的身体一般情况下会做出预警,只不过,这种预警有的人感觉明显,有的人感觉不明显罢了。

只听得一声熟悉的声音道:“这么有用?”是骆尘净的声音。

我轻轻道:“无妨,这里很干净,不收拾也没事。”边说,边随他进了屋。

晚饭是热气腾腾的粥,也不知里面放了什么,有药味,还有红枣,尝了口,甜甜软软,十分好吃。

我若无其事的回答道:“嗯,我们兄妹感情不错,小时候没有人和我玩,只有四哥答理我。你呢,可有妹妹让你疼?”

她待我是极好的,能用得上的东西都是给得我最好的,最舒适的,那关怀备至的样子,比我娘亲一点也不少让,感激之余,我心中一直是暖意不断。

江一苇似乎很怕他娘诬告他,连忙挤在他娘开口前向他爹爹介绍我:“爹,这是杜月西,我交下的朋友。”

就这样一个美丽如画,让人赏心悦目的美人,现在却正在做着与美丽丝毫搭不上边的动作:她撸胳膊挽袖子,大踏步的就迈了过来,几步来到一马当先的江一苇旁边,扯住江一苇的腰带,一把就从马上把江一苇给拽了下去。

截住他源源不断滇问,我回答他道:“没什么大碍,只是发烧了。”

“骆师爷,那就此别过吧,什么时候去秣马村了,千万记得来寒舍坐坐,月西必定洒扫以待。”骆尘净懂得这么多,我还真希望他去我家做客,帮我解解心头疑惑。

我没有感情么?我寡薄情寡义么?

我缩回胳膊,挽下衣袖,开口问道:“你诊出什么来了?”

老太太却是怫然色变,向我叹了口气:“姑娘,你这病我看不了,你另请高明吧。”

它看我,我也看它,在没有理亏的情况下,我的眼神一向很坦荡。

我一向不是个不懂装懂的人,会就会,不会就不会,会的从不夸耀于人前,不会的也不会遮遮掩掩。种地的事我不懂,就去向三娘和张山请教。他们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自然知道种什么合适。

“你怎么就这么点首饰了?姨娘留给你的那个海棠花胜呢?还有那攒丝金凤钗呢?那个玳瑁簪呢?那个紫玉项链呢?”

一时间,我竟然在沉浸在往事中,不能自已。

娃娃县令好奇的问道:“隐情?什么隐情?”那他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似乎我不回答他就不会放过我一样。

有三位“武林高手”在旁边,我怕什么,我镇静的吩咐张山,开大门,迎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