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轩,你想让我说什么?”夏冬看着走廊的灯光在门前露出的一条细细的光线喃喃道:“爱,或者不爱,就算我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你会放手?还是我们的婚姻可以重来?”

“您好,何总。”康浩楠毫不示弱,是另一种尽在掌握的自信,他没有看她,只有手指紧紧地扣住了她的手腕,疼的几乎让人无法忍受。

“夏冬,我想你已经过了天真的年龄。”程辉远看着她片刻,这才道:“你不会真的以为和康氏的唯一继承人谈恋爱会只是你个人的问题,嗯?”

程辉远笑了笑没有作声。

“你们两个真是一对儿。”林然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咬牙切齿:“谁都不肯先爱上对方,然后呢?到了现在难道你们就不会受到伤害了吗?夏冬,你说心里话,如果何意轩现在就和苏晓晓结婚,你心里会好受吗?你会高高兴兴地去喝喜酒吗?”

“然后呢?”夏冬茫然地被他抱着,冷笑道:“我们再去贿赂程怀远?让他放弃为自己妻子报仇的想法?”

夏冬按下车窗,让冬日的冷风顺着缝隙吹进来,寒冷可以让人清醒,正是现在的她所需要的。

“这与你无关!”夏冬气愤地道。

偶尔她也会看到很多年轻的女孩子为了享受,或者为了逃避生活的压力而付出青春与身体奉献给掌握着权利与金钱的男人们,表面上她们风光无限,甚至意气风发,高高在上。可是在这些男人们的眼中,她们充其量不过是花钱买来的宠物,闲来讨讨他们的欢心,或者还可以适当给她们一些意外叼头。可是,当她们一旦触及到了他们的切身利益或是底线时,所得到就不只是一句“不懂事”的评论这么简单的事了。想从这些身处权利与金钱顶端的男人身上得到便宜,你的付出永远要比得到的多出几百,甚至上千倍。

“除了你还会有谁?”夏冬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那天从马场回来后,是我低估了你的无耻,是我奢望着你还会有一点点良心,是的,我没有离婚,可是这并不能成为伤害我母亲的理由。程辉远,夏冬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大费干戈,甚至不惜收买为我母亲捐肾的方美媛达到要胁的目的!?”

“别管这些,跟我来。”他拉起她,不顾散落一地的资料,径直向门外走去。

“你先别急,我们再想办法找找,”林然想了想道:“只是夏冬,我感觉这件事有点蹊跷,那个女孩子应该没有说谎,而且据我所知,她哥哥现在住在外地住院,何意轩虽然替她付了一部分医疗费,可早应该已经用完了。我的一个同学恰好也在那个医院,她说那个女孩子的哥哥还在医院继续治疗,也没有拖欠医疗费。”

“是何先生让我回来的,”张阿姨一边摆着碗筷一边笑道:“他说你最近身体不好,家里又没有人照顾,你母亲又病了,所以让我回来两头都照管着些。”

“我们试过很多次,很多很多次,”夏冬认真地看着林然:“可是每一次都是以我们双方的失望而告终。”

“拜托,你能对夏冬好一些吗?”林然看着他:“或者干脆放她自由。”

“这样吊件没有意义,何意轩与明诚毫无关系。”

“指点谈不上,”杨立昆放下手里的图纸道:“说点实话还是可以的。”

“舅……舅舅……”苏晓晓脸上泪痕未干,惊诧地看着他。

夏冬看着她笑了笑,这才低头继续工作。

沈东杰听了拍拍夏冬,没有多说什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