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这孩子以前就不错,能和性格麻利的豆苗儿处朋友,她本身也是爽利的性子。哽咽了两声,抹抹眼泪,说道:“芽儿姐,我家里碰到难处了,找你帮帮忙。”

豆芽儿也是关心则乱,仔细一想就能明白确实是如孙家的所说,还不待她说些什么,场上便鼓声喧天。一高壮魁梧的汉子被四肢大张的捆绑在刑架上,一小吏唱名细数他的一百零八条罪状,听到后来豆芽儿就有些蒙了。只大概明白这死囚十恶不赦本该凌迟,但为彰显大煌皇帝仁慈,只判处他剥皮之刑,望他能感念天恩,下辈子重做好人。

荣大一身黑色劲装,腰系红色绸带,捧着从家里拿的那口匣子,走到犯人身前后将它放置在一旁的桌案上。

看正版的亲留邮箱,我麻烦点给你们。不要盖楼,盖楼不回,正版的亲也不要转,保护下自己利益。

两个宝宝起来后就要先吃奶,这时大妞就会把屋子烧的热热的,吃了奶逗弄他们玩一会儿,待饭食都消化的差不多了,就开始给他们洗澡了。小孩子都是属豆芽的,越洗越水灵越过水越爱长,刚开始石燕子不太同意,怕孩子太小不禁折腾,天天洗澡怕洗出病来。

个老妇人,你难为她干什么。”

“看来郭家对孩子还不错,能带着买糕饼,看来没刻薄到黑蛋。一会儿还是买点东西吧,人对咱孩子不薄,咱家也不差那点钱,就当不落人口舌了。”

倒没看出荣大是是否意动,只问:“黑蛋要回来了他可是咱家老大了,这家业以后大部分都要归他,你乐意么?”

生产前几天,黄家就送来催生礼,按风俗应该是舅的银盆姨的彩盆,里面装满彩蛋花生、大枣、栗子和孩子的襁褓,姨家就换成袜子。

石燕子不在,面馆儿管账收钱这一块就没人了,别看老爷子平日里来得勤勤,其实他就一打酱油的。美其名曰帮着招呼客人,其实是他总抓着人下棋斗鸟儿扯闲磕。

“我哥可不为吃你的分红!”豆芽儿说。

荣大也闻弦歌知雅意,这种事情屡见不鲜,不然为啥要对一群将死之人这么积极,不无这个原因在里面。

“孩子?你这当爹的都不说多为他想了,我这当娘的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若真有那时,只能让他靠亲戚了,靠不上亲戚就只能靠自己呗。”

可为他担惊受怕的,他却在那不正经,豆芽儿一手揽着他粗壮结实的脖子,一手在他胸前捶了一下,嗔他:“人家这心都要惊出来了,你还有闲情扯五拉六。到底是咋回事,你不过一个刀斧手,怎么会惹到这样的人,是不是与谁结仇了?!”

那人又道:“话可不是这么说,没坏心眼能这么讲究对她家不薄的哥嫂?要我说这找媳妇可得睁大眼睛,像那些缺爹少娘的可不能找,这样的孩子多半教养都有问题的。你看你们家人原先多心齐,现在为啥单把二房分出去。”

可不是,是人都明白的道理,可有些人就是钻到牛角尖里悟不出来,但这种事旁人只能是一唏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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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燕子正来气呢,二儿这一出出小家子样到底跟谁学的,已经都说给他们的东西了,这是恐怕别人分一杯羹啊。这才说分家,他们俩人这点心眼子就不背人了,一个两个不是挑毛就是拣刺,说不得碰不得的,不然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好好一个家,就被这么三闹两闹的给折腾散了,她能不生气么。

荣二鼓了腮帮子,换谁听这话不得气死,但那是他娘说的,气死这口气不也得咽肚子里。但有个词儿叫迁怒,荣二道:“大嫂你都是怎么讨娘欢心的,闲来没事也教教你这不开窍的妯娌。两个儿子长辈就偏疼大哥,现在两个媳妇也偏疼大房的,这好处全都让你们大房占了。”

“小华怎么还不睡,你这身子骨可得仔细着,说不准现在肚子里已经有小娃娃了。现在天虽然暖和不少,但春寒料峭的,你这样不是找生病呢么。我和夫君日日忙得脚打后脑勺,哪能说时时看着你嘱咐你。你得自己当回事,别像在你以前在家一样动不动就自己遭尽自己,那样白费我这么大力气把你从你那破家里拽出来不说,也白瞎夫君对你的殷切期望。”

那边豆芽儿进来见婆婆哭的伤心,哄着她去了自己屋里,石燕子难得表现出软弱的一面,抽涕的说道:“芽儿,娘的私房没法留给你们了,你弟弟一家挑理了。”

“我这个这会杀猪的儿子,自然没有你另一个能杀人的儿子强,也怨不得你们都偏向他,自己没能耐能怨谁。”荣二阴阳怪气的说道。

现在在石燕子的心里,谁也越不过她未来的孙孙,为了孩子就是搬个家还能算个事儿啊。荣二见留不下他们,只得道苦水,说:“爹娘你们就这么走了,外人一看我买卖拿到手,爹娘撵出门,不定得怎么戳我脊梁骨呢。再说这一大摊子一直都是你们掌舵的,这冷不丁的都压在我身上哪能忙的过来啊,都走了那不等于看儿子笑话一样么。”

从打这件事开始,不管是娘家人还是枕边人,对她都是埋怨和指责,没想到安慰她的却是她一直不待见的婆婆。

荣家人再不愿家里多个小妇,但奈何儿子既不想休妻丢了书香门第的岳家,又不想守着不知道能不能生孩子的媳妇苦等,只好把人留下来。

邹寡妇说话了,道:“姑爷,婷兰不对你就多教,我们邹家二话都没有。这两口子走到一起不容易,什么休妻不休妻的太伤人心,至于婷兰的事,我们邹家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你们看行不行。”

“你还问我们怎么了,你先问问她吃的那个到底是啥药丸,你要是能说不介意,那就当我们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那我下回不敢了还不行么?!”豆芽儿耷拉下眼角,状做委曲,可怜兮兮的,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给老猪薅毛。

“长富,你最近身子不舒服么?”石燕子问。

老爷子都发话了,石燕子不好再和儿媳妇赌气,更是舍不得儿子那么操劳,又开始帮忙肉案上的生意,只是到底不如以前那么亲力亲为。豆芽儿每天会拿一只猪头,晚上用炭火小火卤煨,一大早上由公公帮忙送到食楼。

那石燕子能说啥,只能满脸歉意的说好。第一次上门其实豆芽儿本该留下的,但亲哥这么被他们涮着玩儿她哪能不生气,而且她在石燕子指定不好说话,所以也道:“娘,出嫁后我也好久没见过妹子了,以后身子重了越发没机会了,正好趁着便宜,我也去看看豆苗儿。”

“芽儿,你娘最近和没和你说我上回提的,我娘家侄女那个事儿。”石燕子又问。

豆皮儿没说是办啥事,豆芽儿也没刨根问题,他们兄妹俩这关系他都没说,肯定是不好让她知道的事,只道:“看时辰也马上就到家了,正好我卤了猪头肉,哥你们今晚在这吃。”

豆芽儿没搭讪他,自顾把被褥叠起来放进炕柜里,又用抹布擦了擦炕席,这才倚在火墙边堆着的抱枕上,又拿起一边的针线笸箩劈里面的丝线。

但这佛像也是荣大的一种见证和荣誉,所以荣二一直惦记了这么多年,今天老爷子旧事重提,荣大多少懂了他老人家是什么意思。

“哦,是这样!对了,听说侄儿你今年中举有望?”老爷子好奇的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