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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你引荐一位朋友……”楚承斟酌着该如何说下面的话。

“是一位故人。长姐先休息,我去去就来。”楚承赶往前堂。房间里只有长公主和秋苓两人,公主伸手扬起许洁的下巴仔细端详着,轻叹道:“可惜这模样了,怎么如此不小心?!”

许洁哀叹道:“累死人了啦!还有多远啊?”

“嗯,带那挨罚的下人去医馆诊治,苦了他了,多给些银两。”

许洁几乎被宫人架走的,看来此去凶多吉少啊!有人暗自欢喜;有的置若罔闻;也有人为她忧心。

“为什么啊?”

“奴婢记得林子里有个凉亭。”

“听说护送公主的队伍已入潮关,再有几日方可抵达京城。”

恒氏兄弟荣归也要感谢龙池那场刺客闹剧。行宫大修二人被调去监工,兄弟二人凭着多年的江湖经验,发现几个工匠形迹可疑。二人察觉出他们的异常后,时常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刺客行刺那天,他二人第一时间赶到龙池护驾,行宫里的内应也多亏他二人才查出来。皇上再三斟酌后,调回他们守卫皇宫西门。

梵黎夕突然问道:“你觉得他人怎样?”

“别动!你伤成这样能干什么啊?!张嘴!”许洁一声令下,楚承竟乖乖张开嘴。旁边的禄山呆若木鸡,搞不懂二人何时熟悉到这种地步。许洁笑道:“当日你喂我清水,今日我喂你汤药。也算是礼尚往来吧?!哈哈……”她没心没肺的笑着,全然不顾及周边人的异样眼光。

梵黎夕眼透寒光,一种捉摸不透的语气:“很难说!”

梅园的花开了又落,眼看要到草长莺飞,桃花满园的季节。“到那时,你们一定要平安归来,莫要负了这美好光阴!”许洁寄语春风中……

楚承单手搭在许洁肩上,只留下一句:“好生照顾自己!”便转身离去,神情决然。

“于理,便是‘唇亡齿寒’的道理。燕国与昆仑国相邻,燕国的今日也许就是昆仑国的明天。陈坚既然有了侵略之心,我相信区区一个燕国并不能满足他的胃口。一旦燕国覆灭,那么下一个目标也许就是……”许洁戛然而止,神情严肃的看向楚承。楚承点头会意。

“把这个交予楚亲王。”梵黎夕将另封密函交予探子手中。

婉良人没有退下的意思,整个人看起来略有疲惫之态。前殿本不是后宫嫔妃该来的地方,她贸然前往必是与燕国有关。梵黎夕决定给她开口的机会:“良人气色不佳,哪里不适吗?”

许洁背过身不语,撅着嘴表达不满情绪。梵黎夕坐回她的身旁,温热修长的手覆在许洁的手上,声音低沉却温柔:“我突然害怕了。”许洁不解地看向他。

“我又不是纸糊的,风能把我吹跑啊?!再说我都休息一天了。”许洁最喜欢跟禄山斗嘴。二人坐到一旁小声交谈。

壮汉出了道观,七拐八拐在一座庄园的角门旁停了下来。壮汉确认周围无人,才举手用三长两短的暗号轻叩角门。角门打开,一小厮探头探脑的招呼他进去。梵黎夕二人一直跟随至此,楚承欲翻墙入内,却被梵黎夕拦下。

“你们不是从客栈来的么!没听说什么?”老汉小心试探。见仨人没有回应,自顾自说起来。

“报——”探子将信呈给梵黎夕。他看后大喜:“果然没有猜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