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妃笃定地说:“恒斌不会的,恒虎最听他的话。他二人倒不用本宫操心,最头疼的是她!”此时的欧妃还不知道梵黎夕早已获悉她与恒氏兄弟的关系。

“皇上驾到!”不会吧?!许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死要见尸?许洁竟然跑到黑森林去了?禄山满脑子都是问号,此刻不好问什么,他带上一队贴身侍卫即可出发。

“昨日的晚宴爱妃承办的甚是热闹欢喜,你功不可没,想要什么赏赐啊?”

“是啊,我那天晕晕的,醒来……”许洁本想说:醒来就被你们的主子捆绑着,还要挨鞭子。许洁轻叹一声,把话咽了下去,溜达到木柜旁边。

“若是别人带我去,我自会担忧,不过换做娘娘的人,我放一百个心。”许洁心想,当日你能瞒天过海劫我回宫中,可见你的羽翼下有多少能人异士。

“小胖姐姐不要闹了,我真的有急事与你商量。”思安可爱的小脸上满是认真的表情。

宫女小声说:“碧儿姐姐,这不是复国大典临近了嘛,欧妃正忙着编排晚宴的歌舞呢。”

许洁专注在玩偶身上,随意应付着:“我迷路了,稀里糊涂的走到那儿去的。”

“不小了,我快六岁了。”明明是需要呵护的年纪却要佯装坚强。许洁叹口气,不禁感叹道:“我一个大人夜里住在这诺大的寝殿中也会害怕,有时候还要碧儿,心悦她们陪我睡呢。思安,你好勇敢啊!”许洁摆出一副江湖侠义之势:“思安,日后有需要姐姐的地方,尽管开口,姐儿一定会罩着你……”没等许洁说完,思安的泪水夺眶而出。许洁连忙把她抱进怀里,突然想到自己六岁时父母离异,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母亲抱着她掩面哭泣……

裙摆处沾染一片污渍,污渍的边际已洗得泛白。许洁想到今早被自己撕破的纱丽,反正穿不了,不如来个偷梁换柱,瞒天过海。仨人将纱丽上的彩线,金线,珍珠,宝石,能用的都拆下来。好在许洁大学期间选修过服装设计,经过一夜的草拟,裙稿图初见成型。接下来的两天,仨人穿针引线,缝合接边,那条带有污渍的长裙在她们的手下焕然一新。

许洁一溜小跑进到一片竹林,竹林深处是座宫殿,殿前烫金写着“延息殿”。

“皇兄,何来这么大的火气啊?”说着从殿外进来一男子,身穿紫袍腰系镶玉革带。相貌堂堂,英姿飒爽,颇有将士之风。

天竺服饰?那就是纱丽喽!学了那么久的肚皮舞还没穿过真正的纱丽呢!

许洁目光低垂,“梵黎夕,你知道吗?我已经活得很小心翼翼,每日如履薄冰。还要我怎样呢?”弯弯睫毛锁着泪珠儿。梵黎夕目光深沉的看向她,心中泛起疼痛,自问是否对眼前的女子太过严苛。暧昧的风从他们身旁刮过……

“来人,将李侍卫押入地牢待审。没有朕的允许许洁不得踏出后宫半步!国师带回徒弟小灵子日后要严加看管才是。”梵黎夕几句话盖章定论。

“正是,一听说是投毒事件,臣妾吓得不得了。臣妾身体向来不好,若小胖姑娘真在食物里投毒的话,臣妾也不能在这里完好说话了,呵呵。”

“哼,只不过是一个罪妇,何谈爱与不爱?”

“朕不想说第二遍!”梵黎夕冷若冰霜的脸庞带有愠色。

胆子太大啦!这人到底什么背景啊?等大家回过神来,看到欧妃正哭天抹泪的依偎在梵王怀里。而此时的梵黎夕咬着嘴唇,眼神游离在远处的荷花池中,没有人也不敢有人猜测他在想些什么,其实连他本人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子已被许洁荒唐的言行放空了。

许洁自报家门:“大家叫我许洁或者小胖都可以,‘小胖’是我的昵称。昵称的意思就是爱称,小名。我家人,朋友都这么叫我。叫我小胖不是因为我胖,而是因为我小时候身体羸弱,姥姥给我起的,想让我长得壮实些。呵呵!”小胖自觉话有点多,干笑两声。

“齐坡被擒当天毙命。梵王并没有第一时间杀掉珈蓝,而是将她关押在地牢半年之久,后被欧妃一剑穿心而死。”一剑穿心,许洁想到那个梦境不寒而栗。

“那我叫您星睿爷爷喽?”许洁抿嘴笑着,星睿大师点头默许。

“小主子,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吧!”许洁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很是狼狈啊!既来之则安之,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再说,明天不知道还有什么鬼事情等着自己,好好休息才能有更好的战斗力。肚子很是适宜的咕咕叫着。

“还没看够吗?”妖孽男的语气有些冷,不过声音还是蛮好听的,气运丹田有种播音主持的醇厚感。既然被他发现,许洁索性问道:“敢问兄台,你用什么护肤品啊?皮肤好好啊!”男子有些恍惚,她抱着的是谁?从哪里来?虽说此女子与珈蓝有几分相似,但是珈蓝是不会这样跟自己说话的。更何况珈蓝已经死了,死在欧妃的剑下,而且是他命欧妃手刃珈蓝。男子想到这儿撇嘴苦笑,沉默无言。

“你们退下吧!”

推开殿门,殿内几盏烛火摇曳。床上的许洁侧身骑着锦被睡意正酣,嘴里还嘟嘟囔囔:“是我的错……对不起。”梵黎夕脱掉身上的锦袍盖在许洁身上,自己靠在床尾静静地注视着她。

“碧儿吗?帮我拿杯水来。”许洁感觉有人,还以为是碧儿进来了。

水杯递到她跟前,许洁才发现眼前站的是梵黎夕,她下意识的缩到床角。

“你来干什么?”许洁的声音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