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安若有所思道:“母妃说这是磨练我的意志,即便我是公主,也应早日成才,担起‘圣尊公主’的名号才是!”

么么哒!许洁朝她脸上亲去。

禄山不慌不忙,眉眼含笑道:“我想看看传说中蛇蝎美人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方才不是很大方热情么,怎么这时候拘泥起来了?”梵黎夕嘴角微微上扬一脸坏笑。

酒足饭饱后,碧儿,心悦酣睡在躺椅上。小胖半躺在床上打着饱嗝,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大殿内酒气熏天。殿外宫人回报:“小胖主子,陛下命人给主子送来一件西域贡品。”

“湖边风大,快些回去歇息。”是梵黎夕的声音。许洁正沉湎于“西出阳关无故人”的悲痛中没有心情理会他。

“为何开始不说?”梵王怒目而视。

“既然已经下毒怎么会把毒药留下来。”欧妃还是坐不住了。

许洁听到“地牢”两字,嚯的起身,“哎呀,我刚才是昏倒了吗?陛下你怎么还没走啊?”

欧妃得意的等着许洁的道歉,梵王清了清嗓子:“说你呢,欧妃!”

小胖指着欧妃教训道:“别以为就你会打人,甭管老虎还是‘hellokity’都是猫科动物,都别惹!”说着抬手要赏欧妃一巴掌。

“国师让朕好等啊!”

“额,星睿爷爷,我不懂哦,梵王看起来没那么傻吧!竟然看不出来他们的诡计?”

真是无语了,有什么好笑?这个国家就没有正常人类吗?许洁坐到椅子上,嘟起嘴来:“有什么好笑嘛!”一旁的碧儿连忙附在许洁耳边说道:“小主子,这位可是国师,星睿大师。”

“咳咳,咳咳。”许洁侧卧在地上,肺子像要爆掉般疼痛,鼻子,气管刺痛难忍。

“奴婢贱名:碧儿。碧波的碧。”名字就说是名字干嘛加个“贱”字,许洁大方说道:“在我这里不分贵贱。‘碧儿’很好听的名字。”

“陛,陛下。”妖妇怯怯地称呼着眼前的男子,手里的鞭子掉落在地上。

许洁不甘示弱,“不是我太骄傲,是你太自大。”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梵黎夕收回视线。

“不论怎样,朕还是要感激你。”

“感激我?”许洁诧异的看着梵黎夕。

“思安出生之际正值昆仑国大劫,直到她周岁,朕才寻得她母女二人,将她们接回宫中安顿。”女儿是父亲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说起思安,梵黎夕眼泛柔光,“她许久没有今日这般快乐了。”

“既然如此为何不让她搬回欧妃那儿去?她还不满六岁,是最需要家人呵护的年纪。”许洁不解的问道。

“祖训长女要肩负‘圣尊公主’名号的……”

“够了!”许洁怒气冲天打断梵黎夕。“她只是一个孩子,不要用大人的想法残害孩子的童年。她未来会做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她心存善念,心有牵挂,而不是一味的牺牲自己,成为一个冰冷的国家机器!”

梵黎夕身子一怔,满脸的不可思议。“呵,你的语气好似有过育儿的经验。朕也算受教了。”

他竟然没有生气?许洁有些意外。梵黎夕起身走向许洁,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吻得太虚幻好似微风扫过,情至此处怎由人?

“梵黎夕,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许洁不确定自己还能否经得住这致命的诱惑。“梵黎夕,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我都清楚。我不属于这个时代,也不打算与这里的人有任何情感瓜葛。希望你不要再做出如此唐突的行为。”梵黎夕神情有些惘然,也不过一瞬间而已,他离开时的背影那么决绝。

添置再多的家具摆设也掩盖不住宫殿的寂落。夜里碧儿进殿灭烛时发现许洁还未睡去。

“主子,自从陛下走后,你就有些不对劲,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碧儿,你来陪我睡好吗?”

两个小丫头挤在一个被窝里,许洁的心才没有那么空。碧儿说起自己家乡的美,说着出宫后的生活,憧憬着自己能获得完满的婚约。今夜的许洁是一个倾听者,她不想打断这个女孩的美丽心事。

“小主子,白天我听宫人们说雯姬有喜了。”碧儿轻描淡写的说着,听者心里却泛起涟漪。

“是嘛”,许洁有些失落又反问自己:有什么资格去伤春悲秋。

碧儿在絮叨着:“雯姬的父亲是朝中重臣,她性子不似欧妃那般张扬,又比娄妃有心。如果这胎是皇子,那可真是前途无量,母凭子贵……”后面的话许洁没有听进去,心里想着另番场景:“什么母凭子贵都不过是他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繁育工具。其中能有几分真情?按照欧妃的性子,这儿会怕是坐不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