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婉儿轻喃出声,眼前突然浮现出一幅画面,画面里,脸色仍有些苍白的她躺在床榻上,而夙一墨则坐在床沿边,担忧地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夙一墨心似针扎般地痛,抱紧了婉儿,他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甚至有些哽嗯,“对不起,对不起,我怎么可以忘了你?!”……

夙一墨轻轻地将婉儿抱在怀里,他俯在她耳畔,一直在说着什么,但却又让在一旁哭泣的小环听不见。

宫纤雪被夙子夜语中地凌厉吓地呆愣,从什么时候起,秦婉儿可以这般牵动夜的情绪?!

夙子夜垂眸看着宫纤雪紧握着他的手,想到另一只紧紧地抓着他衣袖的手。

可现在,难道他对她的关心,对她的紧张,都是假的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宫纤雪委屈地低喃出声,一遍又一遍地道着对不起,她晶莹地泪水溢出眼框,定定地看着夙子夜,“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纤雪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对不起,对不起……,纤雪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侍卫尽忠职守,道,“雪夫人请回。”

看天意?想到夙子夜的叙述,夙一墨的心疼地像被利刃剜开,他半蹲在婉儿床榻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毫无血色地小脸,此刻,他再不顾他是三王爷,而她是六王妃的身份,颤抖地手抚平婉儿紧拧地秀眉,“婉儿,婉儿,醒醒……”

“是。”许大夫把上婉儿的脉搏,脸色忽而凝重,环视一圈,急道,“快把窗台上那盆杜鹃花搬走。”目光看向夙子夜解释道,“王爷,若老夫说的没错,王妃在近些日子中过一种剧毒,那剧毒虽已解,但体内却留有少许毒素未清,待时日一长自可解开,可刚才搬走的那盘黄色杜鹃花本就有毒,现正催化了王妃体内的毒素。”

“雪妹妹,那个贱女人到底给王爷下了什么**药,明明她把你伤的那般重,王爷居然还对她宠爱有佳。”许佩慈单凤眸中有着难以掩饰的妒意,以前王爷晚上还会偶尔到她房里过夜,可自这个贱女人来了后,王爷便夜夜留在她那里,独宠她!

其实她说的话他信,纤雪有时候难免会使些小性子,但在婉儿与纤雪间,他选择更多的包容纤雪。

夙子夜犀利地幽眸看出婉儿的疼意,他以为,她会停下来,可是没有,她宁可痛地走起路来越加吃力,也还是固执的前行。

夙子夜满是真诚的眼,令婉儿一怔,倏地退出他怀里,冷冷道,“我不需要!”转身,朝夙夜宫走去。

“难道没有人照顾你吗?”夙一墨的声音透着无比地疼惜。

瞬间,所有的人都聚集到了走进来面带慵懒之色的男子身上,男子一袭青袍,随着走动衣袂飘飘,一双熠熠生辉地桃花眸仿若能吸了女子的心魂,他停步到婉儿身边,目光瞧向莲妃,似是刚现她般道,“原来莲妃娘娘也在这啊”

宫纤雪冷凝地眼色递向身边的玉喜,玉喜会意,忙道,“你胡说,雪夫人就是从你这里出去,不多会儿就被人暗算的。”

婉儿躺在软榻上,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好生委屈。

小环娇嗔道,“小姐真坏,一大早的就吓唬人,到底去了哪?”

“你难道不知道,你呆很久了吗?”司徒竹笑着伸手拍上婉儿的头顶,他喜欢与她在一起的舒适亲切感。

夙夜宫。婉儿在露水刚打湿花草时,就顶着双熊猫眼起来洗梳了。

夙子夜墨眸看着宫纤雪娇美地容颜,愠声道,“你与本王之间永远都没有隔阂,懂吗?旦说无妨。”

“恩。”夙一墨淡淡地应。

他大爷的,居然玩阴的!婉儿痛地抿唇,观察着在坐几位女子,面带得体地笑意,哪一个也不像是‘下脚’的人。

“你们别挑了,待会小环与夙子夜告假,就说我身体不舒服,不参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