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混蛋!畜生!”吴曼上前左右开弓,连续了栗书亭十几个耳光。

北方的严冬是不可抗拒的。每个大年过后,都必然会有一场大雪如约莅临。就像是被预定的。今年也是毫不例外。大风席卷着雪花,漫天肆虐的飞舞着烨。

栗严冬被害之事,王老二很早就知道了,虽说挺解恨,但是回过头想,人心都是肉长的,栗严冬大不了王宝贵几岁,自己是看着长大的,大活人说没就没了,王老二不免也有几分伤感。今天听到方景岚说道自己竟然被连累了,更感到非常的难过。心里当真很痛诬。

方景岚神情自若,笑容可掬道:“李队长,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都会如实告诉你的。”

“老哥,大半夜的把你找过来,一定是有我们的道理。辛苦你了。梁所长,安排车送他们回去。”

“何止刑警队啊,武警都来了。听说还有另一起重大案件。县局王副局长亲自来了。”

“是你二叔。”

“王老二,我念同乡的情分上,一再的忍让着你,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就不知道个好歹呢。浮”

栗严冬撇撇嘴:“老二,你这不是废话么?你那点破事,全镇的人那个不知道呢?”

刘满月睁大了眼睛,满脸惊喜和佩服。

“你就让我这么向县里领导和市局领导汇报?”我问。

栗严冬眼珠子一转。讨好的说道:“伯母,你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吴曼又很不屑的瞟了瞟燕儿,憎恶的抛了句:“你很缺钱是吗?可惜你找错人。他什么都没有,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你也不必问我是谁,也不必打探,如果你相信因果报应的话,那么很恭喜你,它来了。”说完,吴曼转身义无返顾的走了。

万万没有料到,本以为燕儿会匆匆了事,很快的穿衣走人。谁曾想,王老二的耳畔却传来了这样缠绵的声音:“大哥,你还真的猛啊,插得我好痛。别着急,等一会儿,‘小弟弟’起来了,你再来一次,不过可要温柔哦。”

“哎呀,都等多久了,再没有人我们可都要走了。”女孩儿说道。

“傻孩子,这么大的家业,姑妈走得开么?就算姑妈有事,也不敢在外很久啊,何况每次都是你在家,姑妈才稍觉得安心。就这样吧,收拾收拾,明后天就去吧。想玩多久都行。姑妈有事会联系你的。”方景岚和睦慈爱的脸,让方卉感受到了母亲一般的温暖。

吴曼的话和心思,可以说已经到了极致。

“你说吧,月儿,我看你有什么好主意。”

“你挑吧,我哪一张都成,只要有你就好。”王宝贵大大方方的,真的不属于书呆子那种型。尽管他学习成绩非常好,而且也不近视。

“姨,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忘了吧。”王宝贵少年老成,用安慰的语气对吴曼说道,“大爷永远都不会知道的,以后和大爷好好过日子就是了。”王宝贵这不卑不亢的劝诫,让吴曼听了,还是蛮能接受的。客观的说,王宝贵还是个学生,而且和王老二感情那么深,说点心里话,也是应该的。

吴曼忙说道:“宝贵啊,我还想一会儿吃晚饭,我们一起出去逛逛,去公园,动物园,游乐场,再照几张合影,你说你大爷喝醉了,我们还去的成么?那不是很扫兴?”

实际上,吴曼天生就很能喝,只是很会wěizhuāng自己。不管什么场合,什么样的男rénmiàn前,任凭你怎么劝,怎么将军,都没有用的。她觉得不值。喝多喝少了,都是犯不着的事儿。今天就不同了,心情大好,即便没有王老二的承诺,以她善良的心,看着王宝贵和刘满月历经种种,终于走到了一起,为此,她也会喝上一杯的。更何况王老二已经真心的对待了自己。这样的场合,不能扫了大爷的兴致。吴曼自己清楚得很,半斤酒下肚,那是毫无问题的。所以,她冲王宝贵笑笑:“宝贵,今天日子特殊,姨也破个例。”说完,也是一口干了。

“宝贵,我不饿,你还是说事吧。”刘满月的心思也真的不在饭桌上,现在就是山珍海味,她也是毫无兴趣。

刘满月不好意思的笑了。

王老二眼睛瞪得老大,像要吃人似的。吴曼和刘满月相互挽着手,挎着胳臂,踮着脚,四处眺望着。

“景岚姐,我是吴曼。”吴曼的确成熟了,用这种称谓来化解尴尬,何尝不是一种最好的调和方式。

听到吴曼的声音,王宝贵的心里真是轩然澎湃。这个曾经夺走自己处男身的女人,看样子是征服了大爷,二王宝贵也听出大爷底气很足的样子,好像自己是男主人一样。他确信大爷也的确有这个本事。不过细想起来,除了大爷以外,真正对自己好的,也真的只有吴曼一个人。搞不好,吴曼就是自己以后年轻的妈妈了。这样的事实,王宝贵还是接受的。吴曼骨子里是个好女人,只是现实所逼,不得已做了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嗨,其实话说白了,有几人是干净的。都有见不得人见不得光的那一面,只不过隐匿的深层一些。

“景岚,看你说的。大家都是女人,在外面拼搏都不容易。我们相识了那么多年,私心谁没有啊。老二和我不是也好过么,还不就是那么回事。我们那次只是个误会,我早就忘了。”

“这已经是第三瓶了。大夫说,你差一点就酒精中毒,姑妈,你怎么------没有你,卉儿该怎么办?”方卉急的又气又不敢深说。一个是怕伤害姑妈自尊,一个是怕把姑妈真的惹怒了。

“假如说,你现在提出什么条件,我都愿意答应你。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方景岚没有直接说,就算王老二再次提到王宝贵,她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而且会立刻兑现。什么意思呢?就是可以立刻预支王宝贵未来五年,甚至十年的学习所需。

方景岚早已吃过中饭,在房间里睡床上打算小憩一会儿。刚刚眯上眼睛,就听见方卉急匆匆的脚步声。好多年了,彼此已经太熟悉了。何况那是方景岚,不单是方卉,甚至王老二,吕凤娥,或者陌生人。只要进入三楼,方景岚首先是警觉,其次是辨别来人的身份。因为三楼她这一侧,几乎是没有顾客来的。也不允许的。有什么争议之类的,大堂经理自

方卉洞察到了这一点,所以讲起话来越发顺口。等于说,自己怎么讲,李潇都会深信不疑。哪怕自己在信口开河,更何况确有其事。这让方卉显得底气十足。

不能义气用事,那样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刘满月这番话是掏心肝说出来的。但是绝非是对方卉的一种解释,或者是一种安慰。而是自己寻找了一个发泄的对象,诉说衷肠而已。

“小卉,我想王老二还没有最终做出个态度,我们这么做,似乎不妥。”方景岚还是以成熟和理性的心理来看待这件事。

“大爷,你放心,我会准时来接你的。只要有时间,我就会抽空过来看你。”吴曼转过头,对刘满月道。“小月,让你受累了,先照顾一下大爷,我晚上就过来换你。”

“去哪?”

王老二就是不买账,冷冰冰的甩过来一句:“我不饿,你们吃吧。”

“大爷,你过奖了。我和刘满月------”王老二打断栗书亭,“书亭,我可和你说啊,大爷刚才的话绝对没有别的意思。更不存在什么交换。当今社会,到早市场买个新鲜蔬菜还要站牌呢,何况是找对象,这么大的事,大爷可一点没有阻碍你的意思。你愿意和谁就和谁。也包括我jiābǎo贵和刘满月,你们的事情只要是没有定妥当,没有个结果,大爷绝对不会半道上搅浑水的。这点你放心,该追求谁,是你的自由。刚才你吴姨和我说了大概,我也知道,你不容易。你认识大爷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来不做那些娘们家家的事儿,你放心,手术过后,医院通知啥时候出院,大爷绝对不多呆一天。而且后续的什么费用,无非是打个针,吃个药,不用你,大爷还有工资呢。你就尽管放心吧,向你吴姨取取经,好好做出一番事业出来,让大伙都替你竖大拇指。”栗书亭也是万没想到,是吴曼刚才自己不在的时候,说话起了作用?还是王老二真的被自己感动到了?嗨,其中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刚才王老二的表白和承诺。让自己的心情豁然开朗。

“小曼,我有件事情很难开口,但是不说,恐怕以后我也说不出来了。”

栗书亭赶紧穿上外衣,紧紧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