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二哼了一声,冲方景岚发火道:“你什么意思?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究竟想干什么?”

刘建国对流满月很认真的说道:“满月,你已经二十多岁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我们农村,早已经是当妈妈的年龄了。莫不如,咱们重新来过,爸爸负责任的告诉你,一定找到你更喜欢的,比王宝贵强上许多的。膈”

刘满月听罢,真如五雷轰顶,一阵眩晕,就倒在了地上骣。

栗书亭自从退伍以后,雄心壮志,也想象其他退伍战友,还有电视里演的那些退伍军人带领家乡人们搞活经济,走致富的道路。想想就挺惭愧,自己却偏偏儿女情长,没完没了。想起来,也真是汗颜。他决定淡淡的走出刘满月的影子里。开始新的起点,或事业,或爱情。

“老爸疼我爱我呗。”刘满月嘻哈着。

“你说,老二,这不气人么?这边大老远的去看宝贵,虽然是坐飞机,那不也是一场劳累么?不要花钱么?刘满月怎么样,或者知道后悔怎么想,咱们管不着。你自认为宝贵很听你的话,拍着胸脯许诺,让宝贵和方卉好,这下可有热闹了,小卉冤屈的直要命,都不知道该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了。”

耍弄?在方景岚的生活里,绝对没有这个词的存在。为什么?因为她不会耍弄人,更不会被别人来耍弄。

一般情况下,需要主治医生和值班主任交待一下病人的病情,还有未来的发展情况,注意事项等等。可是,林院长是谁,那可真不是徒有虚名的。医学博士后,女儿什么情况,她自然是一目了然鲤。

不用医护人员解释,林院长是医学领域的权威人物,其论文多次在国际医学交流会上,都拿过奖。在全国卫生系统里,名望很高。

林可儿开门进来后,林院长并没有绷紧了脸色给女儿看。

“唉,说到你家林可儿,我还真的为她的事儿来的。”

“你笑什么?”王宝贵看林可儿桀骜不驯的样子,就更来气儿,“我可是十”分认真的。”

“月儿,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何况那样,我们都要背负着感情的债,何苦啊。听话,月儿,一切都会很快过去的,一切属于我们的也会很快到来的。”

刘满月听后,真的花容失色,后怕极了。自己几乎成了她们的一员。

“和我还客气啊,那我回去了啊。”

“嗨,姐你想得太多了。”林可儿熟练地打开了房门。果真是星级酒店,豪华套间,一应用品,应有尽有。

出口处,一个时尚靓丽的青春少女正在东张西望着。

王宝贵闪烁其词道:“没,暂时还没有。等有了一定找你帮忙。”

王宝贵的手机早已经换了。林可儿原打算给他买一款至尊app,但是王宝贵坚决不肯。这才换了另一款最流行的诺基亚,王宝贵把新号码存在了c卡上,而把自己最原始的亲情号码存在了g卡上。林可儿自从有了王宝贵的那番承诺也好,保证也罢。对王宝贵的感情是与日俱增。当真是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

在这件事情上,多少吃亏的还是方卉。至于刘满月和王宝贵到了什么程度,甚至是否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的是,方卉生平第一次为了看一个男人,买了这么高档的时装,也是生平第一次买飞机票。溯根起源,当初方卉和王宝贵的初次见面,如果没有自己的出现,如果没有王老二的来到,那么,两人的好事已成定律。由此可见,王宝贵并非不喜欢方卉,一见钟情,概莫如此吧。

女孩子则问道:“小妹,我应该比你大吧。我二十八,你呢?”

“书亭,刚才姨说了,命运不是我们所能掌控得了的。姨在精神上能给予你最大的帮助。可是,在这件事上,换句话说,在你的爱情路上,姨是没有发言权的。就慢慢等待吧,有时候奇迹还真的会发生。”

“老板,你怎么淋得那么湿?”女fúwù员关切并带有讨好意向的问道。

“哦,没有。就是等车挺熬人的。”刘满月勉强笑了笑,“对了,书亭哥,你回去吧,一会儿都要耽误你做事了。我一个人慢慢等吧。”

“大哥,那边的事摆平了。”栗严冬跑回房间,向吴胜知会着。

刘满月和栗书亭先后出门,各奔东西。

方景岚笑了:“凤儿,你可别难为我家老二了,赶紧告诉他吧。”

“小卉,以后就不要叫我大爷了,我和你姑妈要领证了,就叫姑父吧。”王老二的意思是,姑父就是姑父,不是公爹,不是大爷。因为早晚有一天,他会让王宝贵改口叫爹的,那样的话,也只有真正能做王宝贵媳妇的女孩儿,才能叫自己爸爸。王老二这也是由浅入深,有意的在排挤着方卉。

王老二正打算回家收拾收拾,去方景岚那里。却不想邂逅了刘满月。

“柱子,今天闲着没什么事儿,我也出来了,顺便去景岚那里玩玩。”

“好了,你别说了,我听明白了。”吕凤娥听自己的丈夫没有事,就安下心来。有钱人分两种,一种是家里存有现用现花的千八百块的。其余的全部存银行。一种是家里留有大额xiànjīn,其余的在银行。吕凤娥属于后一种。实际上,细寻思两种方式还是一个样,遇到来家打劫的,不要命的,问你要xiànjīn没有。刀架在脖子上,要你说出银行密码,还不是要乖乖的交代,命总比金钱重要吧。纵然有金山银山,命都没有了,那些又留给谁享用呢。所以,裴天柱的家没有人敢动一丁点心思。一个是惧怕裴天柱,二是裴天柱,也包括吕凤娥,一般乡亲们有个急用什么的,从来都是慷慨解囊。有的小钱甚至不要了,稍微多一点的钱,也从来不收利息。你说,这样的处人交往,能不得到大伙的拥护么。上至耄耋老人,下到和稀泥尿尿玩的孩子们,无不对人家毕恭毕敬。何况,方景岚开车来过两三次,你想想,那是何等的娇贵,何等的气质,何等的夺人眼球。村里人都当方景岚是市里,甚至是省里的人。而且自己有好车,说明两家并不是交钱,而是交情。这就更让村民们对裴天柱和吕凤娥远敬三分,近敬十分。纷纷拿这两口子做表率,告诫自己家或大或小的孩子,要向人家学习,既要有钱,又要受到尊敬。有事没事多学学,人家是怎么样成功的。

“好了,大哥,你就放心吧。”长虹和李阳齐声答应着。李阳也是裴天柱很得力的马仔,属于打架不要命的那种。裴天柱有意把他支开,因为一旦动起手来,这小子从来不给自己留后路的。

高大哥委屈的蹲在地上,看都不敢看村主任一眼。

“严冬,咱走吧。”栗书亭说着发动了车子。

刘满月接受了栗所长的指示。

也真的是这样,按中国的传统和文明习俗,不关乎南北方,这个礼节是非常被长辈们看重的。往往很可能因为一个细节,就造成了极端的负面影响。什么这孩子不懂事啦,不会有出息啦,谁家女儿可不能嫁这样的等等。在农村这样的理解更甚。所以,已经是大人的栗书亭怎么会不知道这一层利害关系。尽管他心里明白,刘满月敬自己,完全处于刚才的自己挺身而出,给王老二解了围。

“伯父,伯母,我也不怎么喝酒,今天正好赶上了伯母的生日,我做晚辈的,先干为敬。”说完仰脖把一杯35度白酒一饮而尽。在座的随声附和着:“好好,和孩子懂事。好样的。”

栗书亭走到栗严冬跟前,厉声厉色道:“给我滚回家去!别在这丢人!”

王老二起气賁血张,大声道:“你小子给我听好了,你敢动我jiābǎo贵一根头发,我立马就杀了你!”

王宝贵心里这个纠结啊,真的想求天堂里的耶稣给自己拿个主意,到底何去何从。

王宝贵之所以没有断然拒绝林可儿,或者说刻意的回避她。这都缘于一个人的影响和影像,至今都深深地刻在王宝贵的脑子里。那个人就是方景岚。无论从长相,言行,谈笑风生间的任意一个小动作,都和方景岚如同一辙。还有王宝贵最为看重的着装和气质,简直没的说,等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说白了就是,看到了林可儿,就等于看到了方景岚。

方景岚和方卉说道:“今天玩的怎么样?”

李潇似乎听明白了,也兴奋起来:“大嘴,还你行。”

“不,我找你们老板。”

“咳,别提了。我都没有送他去学校,甚至火车站都没有去。”

少许时刻,方卉气喘吁吁的回了屋。

栗书亭忙解释道:“严冬,你误会了,母亲交代的就是一些芝麻琐事,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你别多心啊。”

“不喝了,伯母,这回侄子虽然说栽了,可是毕竟也出了头。最重要的是,教训了王宝贵那小屁孩儿。我被王老二揍,也没有啥大不了的。为了书亭,舍命我都不后悔。”周宇听得很明白,这小子开始卖人情了。

“对,不管是谁,反正刘满月是我未来的大嫂,谁抢走都不行。”

作为当事人,有此待遇,可见裴天柱是何等的力度了。

方景岚还在愣着,吕凤娥笑道:“姐,没事的,那个梁所长的老婆是我的发小,他的女儿上大学,都是我们赞助的呢。那可是贵族学校。”

方景岚并不怯场,也并非就吕凤娥这么一个厉害关系网。原本下了狠心,要去省城找关系,把栗严冬打入十八层地狱。不想被吕凤娥赶上了。

“妹子,快告诉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就算小卉通知你们,那个当口,你们坐飞机,也来不及啊。”方景岚很好奇地问道。

“姐啊,今天是我的生日,你都忘了,真是的。”吕凤娥嘟着嘴,假装嗔怪道,“天柱打算在家里过。我说不行,这么喜庆的事,一定要去姐姐这里,我还要红包呢,不能便宜姐姐。这里人多热闹。又可以吃完饭,蹦迪,喝咖啡,跳个伦巴,探戈,什么的。都享受啊。”吕凤娥眉飞

色舞道。

“他就听了?”

“你说呢?”两人会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哎,姐,上次来,我好像没有见过这个大哥,刚才光顾着忙,我应该叫姐夫吧?”

方景岚看着王老二,勉强的笑笑。

王老二尴尬的陪着笑:“你好,你好。我叫王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