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儿果真聪慧精灵般的鬼天使。她深深知道一个最简单的道理,且往往被人所忽略,那就是永远有比自己比自己家还要有本事,官阶还大的人。这是千金难得的品质,试问,没有几人可以有这般心态。没看新闻上说么,一个农村支书的女儿都开着豪车,动辄颐指气使,遇到交警巡查,非但不配合,还叫嚣着“有事找她爹”。林可儿父亲母亲都官居厅一级高干。林可儿能不懂这些么。当然懂,很懂。上大学前,家里门客不断,每天都像过年似的。或者是公事,或者是私事。或者找林院长,或者找林厅长。林可儿虽然年龄还小,但是对这些,早已经见得太多了。林可儿并不世俗,看谁都很有礼貌地打过招呼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常没有等保姆忙过来,她先把茶水给沏好了,客人们无不夸赞,啧啧不已。因此,林可儿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林家父母的骄傲。如今出现了状况,可以想象,林院长会有何等的重视。

跟着mìshū来到了会客厅,林院长一眼认出了李校长。因为女儿的关系,她们之间才有了联系。之前属于神交,都是省政协委员,开会时,偶尔见面,礼貌性的点点头辂。

王宝贵急的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你这是现代式拉郎配,女版王老虎抢亲!驵”

“那你们见面了?”

走出旅馆,刘满月停下脚步,问王宝贵:“宝贵,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好糊涂。”

刚刚写出第一个字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

“姐,你有心事,还是一路上受了什么委屈?”

飞机准点降落了。候机的人们带着不同的心情和期许,眼睛睁的大大的,紧紧盯着出口处孳。

这无论如何,怪不到王宝贵的头上,毕竟刚刚大一。另三个女孩儿都是主动追求他的,大小都是měinǚ。而王宝贵是个男生,确切的说,是一个男人。那就很正常了,有几个男人能抗拒这般美丽的魅惑。

“景岚,你可别忘了,任何事情都是人为的。比如说我,说不赌就不赌了。”

方卉稍显不悦,闷闷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样的场景,在旁人看来,绝对是再正常不过了。最多是小情侣恩爱,小夫妻感情笃深,所以才不分场合,不管若可众人观望的小秀一把。但是,在刘满月看来,这个把爱情视若至上无敌的清纯女孩儿。这一个闪镜,足以让她垂羡不已,把味儿良久。

栗书亭怎么会知道,吴曼爱王老二有多么的刻骨铭心。自己豪夺了王宝贵的处子之身,不知道那与道德伦理是否能扯上关系。为何自己那般偏倚王老二,为什么会夺走王宝贵最珍贵的第一次?这些又有几人能说得清呢?问问柏拉图或者堂吉诃德,也是没有dáàn。栗书亭愿意为了刘满月付出生命,那吴曼为了王老二,何尝不会如此呢?满月姑娘爱上谁,固然是她的自由,也有她的心思在这其中。如今栗书亭希望得到自己的慰藉

汽笛已经拉响,火车启动了。

刘满月显得很浮躁,表情也是复杂的彰显在脸上。

“什么?”栗严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哥,你再说一遍,怎么回事?”

“我知道了。”栗书亭转头冲父亲说道:“爸,那我去了。”

“柱子,那件事了了,你把兄弟们散了,正常办事。不该拿的钱,这边一分也不能拿。详情不必问,我回去和你说,眼下你要做的是十万元不存在,至于我们垫付的可以先放那里,医院说不够,你再继续垫付,如果剩余了,再返回来。另外,那份垫付的钱由高家和姓栗的平摊。就这样,你照着做就是了。”吕凤娥的态度和口气是非常强势的,几乎容不得对方说不。

王老二敲了几下门,方卉抬头一看,是王老二在门口。赶紧放下鼠标,站起身来,“大爷,你刚下班啊?”

栗志猛然醒悟:不管栗严冬怎么闹,怎么混蛋,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子啊。自己的弟弟无能,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这个做伯父的,总不能落井下石吧。

裴天柱笑道:“老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丈夫和你生活这么久,你还不了解我么?我从来不会讹诈别人一分钱的。都是有根有据的。更何况,这钱又不是揣进我们的腰包里。”

“嫂子,快,大哥让拿三万块钱急用。”杠头刚迈进门槛,就和吕凤娥说道,“是救命钱。”

长虹是裴天柱的得意马仔,开车,武斗,智囊,一般的都会,还有驾照。

“你少扯,平分我都不干,还给我二分?今天你不彻底把地还给我,咱们就没完。”高家大嫂蛮横的双手插着腰。

栗严冬嬉皮笑脸道:“伯母,你放心吧,你的意思,咱懂。不会发生任何事情的,你尽管放一百个心。”

外面轰隆隆的响,来自于天空。秋天一般不见雨水,这雷声乍起,风声呼啸。似乎预示着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是吉是凶,未可卜知。

邓亚心里明白,就顺着女儿道:“书亭,你这是第一次拿我们家饭筷,怎么说,都应该先让月月敬你。来,伯母也敬你。”邓亚说完也举起了杯。

栗书亭本想单独和刘满月说说话,到刘家的后院地里逛一逛。一看刘满月没反应,和她母亲回自己闺房去了,等于把自己架空了。没办法,对此饭局毫无兴致的栗书亭只好勉强的强作笑颜坐了下来。

刘满月打心里感动,对栗书亭真的是重新认识了一回。

“你先把宝贵的医药费付了,我再付你的医药费。还有,你有工作么?你打过工么?你说的这个误工费,从何说起呢?”

“可儿,我们还是学生,要节俭一些才好。”王宝贵明知道林可儿家里根本不缺钱,可还是硬生生的憋出了这句话。

“这怎么行啊,林可儿,同学们会说闲话的。”王宝贵很是矛盾。一方面林可儿为自己掏了腰包,买了一个学期的饭,想必那伙食一定非常好了。另一方面,自己想低调再低调的默默完成学业,吃饭的质量,对他来说,还真不当回事。只要饭没有馊,才没有凉透,自己都能对付。

“大爷,我也不要你发誓,不要你的保证,只要你能做到就好。我们人到中年,要分分秒秒珍惜生命,享受生活。”

方景岚的脸色稍有好转,拿过欠条,和王老二交给他的收据一一对账,动作非常麻利,肖刻间,就全部对账完毕。然后,从茶几上拿过打火机,当着李潇和张大嘴的面,点燃了这些所谓的金钱,很快就化成一股股轻烟,直至灰烬。

很快的功夫,方景岚就来到了麻将馆。好像刚开门不久,里面两个散桌有人在玩麻将。

当晚,王老二睡在宽松并散发着浓香气息的床榻上,真的是万般感慨,浮想联翩。

“没关系,我一个年轻轻的,跑几趟都无所谓。再说了,姑妈在家,还不是一样要给你买烟去。”方卉说的一点不差,每次来了,方景岚都有事先预备的烟,除非时间久了,王老二没有来,而烟又放坏了,扔掉后忘记了买。这种情况下,方景岚会亲自去给他买烟的。这就是男人们应该自醒的地方。好女人多的是,真心对你的又有几人?女人对你一百个好,你只记得一个,因为只有这一个好,是你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得到的。而另外九十九个好,则被你抛到九霄云外。不过,这倒也不冲突。爱情至上的女人,即便这一个好,你给忘记了,她也一如既往的对你好。这与犯贱无关!!!爱情的真谛,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被体现出来。这与谁付出多了,谁付出少了,哪一方背叛自己了。和这些都没关系。因为,有一方正在矢志不渝的爱着。一如方景岚这样的女人。

周宇点点头。“儿子,你出来一下。”

栗书亭走后,病房里只有栗严冬和周宇两个人了。

“大哥的女人,他凭什么抢走?我就是不能答应!”栗严冬说得理直气壮。

林厅长一挥手,示意老婆别再说下去了。自己的女儿还在沉迷中。当下之际,最重要的是如何安抚女儿。

“我会向女儿亲自道歉的,不过,她恋爱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让步的。”林院长言辞果决,主意打定。

对老婆的态度和观点,林厅长是表示认同的。一个堂堂大千金,如论从哪个角度,都不适宜和一个农村娃搞对象。就算一个极普通的公务员,也算说得过去。可是,这算什么?那个农村娃要奋斗几十年,才能让女儿安享清福。自己和老婆日渐老去,没有一个绝对安全的依靠,林厅长是不会点头的。即便那个农村娃成了大款,成了企业家,那都是n年以后的事情。何况,林家两口并不看重这些,他们希望自己的女儿将来嫁给政府要员的家庭,或者是,在仕途上颇有潜力的年轻人。那个农村娃,等于说,一切都是零。话说回来,毕竟都是凡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和杂念。学绩上乘,出身高干家庭,又是如花似玉的女儿,怎么可能屈尊于一个农村娃。这简直不可思议。

“就算他从政,有何年可以出人头地。”林厅长想到此,冒出这么一句。

“出身就不搭啊,还用说其它的么?”林院长接着说道。

“可是,以可儿的性情,我们拗不过她的。而且绝对绝对不能在逼迫她了。”林厅长确实非常爱林可儿,可是,如果女儿醒过来,把这个问题搬到眼前,又如何是好。

夫妇两人真的是焦头烂额,无计可施。

突然,林院长说道:“老林,要不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