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下,王宝贵冲着胖女人说道:“老板,没有误时吧?”

晚间时分,大部分寝室同学都去上选修课了。王宝贵没有去,求上进不差这一天,何况自己学习成绩很优异。当然了,这都不是理由辂。

林可儿的话,句句刺痛着方卉的心。她强忍着眼眶里不争气的泪珠,终于没有让它留下来媪。

林可儿丝毫不以为然,也许自己是在是太优秀了,对这些飘过来的羡慕的目光并没有什么反应。倒是王宝贵,第一次享受这般待遇。心里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也许这里有林可儿的一半衬托吧。爱美的确是人之本性,长得美是基因遗传,尽管整容术到了今天,已经非常发达了。但是,比起原装体,还是拼不起的。至少在心理层面,你已经输了。这就是史上说的“天生丽质难自弃”。可是,现实中,又有几人是原装的呢?实在看不出,有钱的恨不得脱胎换骨,变一个版本。没钱的,借钱也要努力让自己成为天鹅。这就是平淡朴实又惊心动魄的人生。

自己现在被置身于何等境地?王宝贵心里不是不明白。他也真的想把一切向小李倾诉,应该如何面对这一场“四角之恋”。想一想,时间不对,地方不对,火候也不到。再说,小李虽然没和自己袒露过恋爱史,但是,从他儒雅文绉绉的外观和言行举止来看,未可有之。

“这么严重?”王老二是真的不懂。并不是装不懂。

方景岚故作释然的说道:“别瞎想,没有什么了,就是等你姑父回来,让他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时间。若是提前就更好,若是晚了些,你就把机票先退了。”

刘满月对面坐着一对年轻男女,看样子二十七八左右,从他们亲密的小动作来看,应该是情侣,或是夫妻娣。

“姨,你也是很不赞成的吧?”栗书亭希望得到共鸣,尽管知道吴曼帮不上什么,至少,心底深处,能缓冲一下这种疲惫。

刘满月很是吃惊,“吴姨,你怎么了?”

临近火车站的一些小卖店相继都打开了窗板,开始营业了。可是,就目前来看,更实在的,更实惠的应该是饭店。又能吃饭,又能祛祛寒。栗书亭开的属于酒店性质的,距离车站又挺远,总不至于为了吃一口饭,把火车耽误了吧。尽管栗书亭开着车,毕竟没有在火车站附近实际。等于说,火车来了,丢下碗筷,就能马上登上火车。这样看来,还是就近比较好。

“还没有啊,怎么了?”

栗书亭和刘满月说道:“我这就去,你回家休息一下,等我消息。”

吕凤娥掐灭半支烟,从随身lv小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王老二一一附和着,陪着笑脸。他可不是土豪暴发户,自己明确着一个人得来别人的尊敬,靠的是什么?一定是身份,金钱,权势。自己至今有这些么?即便有,属于自己么?他可不是吃软饭的人。人虽然没有点滴墨水,凭借着岁月的流失,也见过了人间百态,纵横嘴脸。所以,王老二自始至终的保持着谦卑的态度,这就让大家更敬重了。

“我看啊,只有报案。第一,事情已经出了,一个被进了医院。另一个等着拿钱。还居然提到精神损失费。第二,这样显得我对刘满月间接地一种呵护,既是上属领导,又是长辈。必须由被动变为主动,把刘满月心里的阴影彻底清除掉。刘建国估计也会很满意我这么做的。唉,就是不知道,这事情,刘满月会不会和他爸爸讲。那样的话,多少我们还是有被动的一面。”

“十万?”吕凤娥更是一惊,虽然自己家资数百万,可是毕竟是自己家,换一家拿出十万来,那真的势比登天。

这个裴天柱的老婆叫吕凤娥,娘家是开矿的,颇有资产。当初为了和别人抢矿资源,吕凤娥的父亲差点被对方打死,最后是裴天柱把对方治理的服服贴贴。不仅赔了二十万,并且把矿资源的百分之六十让给了吕家。吕家父母见裴天柱虽然是社会上混的人,但是非常仁义,而且从来不主动滋事,很少打架。方圆百里口碑都很好。人也长得周正。就和女儿说起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裴天柱。吕凤娥也是天生丽质,肤色雪白,很爱妆扮。但是人的本性很善良,看事情的目光总是与常人不同。自己在县城开了一家美容美发总汇,在镇上又开了一家美甲店,都是从市区培训过的女孩儿,生意很是不错。听了父母的意思后,吕凤娥心里清楚,裴天柱的确生性仗义,为人豪爽,将来也是做大事的人。就目前来看,仅仅在社会上混,就赢来了很多好名声。足以说明他与众不同。而且自己家那么大产业和实体,没有一个靠山是不行的。裴天柱身材魁梧,形象也还好。吕凤娥就答应嫁了。结果事实证明,吕凤娥的选择是多么的正确。家里的矿产资源全部由他亲自打理,毕竟父亲老了,背后做做指导就可以了。而且利润每年递增,在不影响赚钱的前提下,才和手下走走玩玩。在外面从来不沾女人,他认为吕凤娥是最漂亮的,和别的女人勾搭,是对自己妻子的侮辱。这一切的一切,吕家老两口和吕凤娥都看在眼里,所以不单单是吕家老两口对女婿关怀备至,吕凤娥和裴天柱的感情也是太阳下的光芒,日日增辉。所有的经济都由吕凤娥掌握,这是裴天柱主动要求的。自己用钱了和老婆吱声就好。在他看来,男人就是赚钱养家的,包括对老人的孝敬,对老婆的呵护,对孩子的关爱,这一切都是男人的责任。虽然夫妻两个目前还没有孩子,但是,凭着裴天柱的那份厚重与沉稳,非常男人的表现,对未来的孩子也是错不了的。所以,夫妻二人的感情如胶似漆,几乎是全镇公认的模范夫妻。尽管有的人并不认识,也没有见过裴天柱,而且还听说是个大liúmáng,但是,这一切都和两个人夫妻的感情无关。

两人答应着。高大嫂感激涕零:“天柱,我——”

高家二嫂稍微迟疑了一下,倒没有像大嫂那样大喊大叫。

周宇绷紧了脸,口气也是不温不火。

这些大部分都是邓亚的娘家亲,刘建国不好说什么。邓亚可不管这些:“你们懂什么,别跟着瞎说。”弄得几个亲属尴尬不说,也不敢生气。因为,永远是他们有求于刘建国和邓亚,而不是刘家求他们。

“那好吧,就用饮料吧。不过,我今天首先敬得还要是你,书亭哥。”

桌上的一干人等全都认识栗书亭。怎么说也是司法所所长的公子哥。再者,栗书亭给他们的印象可真是不错。稳重,实干。有事业心。

王老二正愣怔间,栗书亭倒退两步,郑重地给王老二行了个大礼,“大爷,他是孩子,不懂事,你比如和他一般见识。”

“听不懂不要紧,我的意思,你必须给我出医药费,还有------对了,误工费。”

“宝贵,放寒假去我家好不好?我带你去几个省市旅游胜地去玩。”

王宝贵刚要站起身,却不想林可儿也坐了下来,而且肩膀就挨着自己的身躯。这下,无论怎么样,都要硬挺着坐着不动了。

王老二不糊涂,不待方景岚说完,立刻表态:“你放心,景岚,从此以后,我安心上班儿,然后按时回到这个家。我发誓,向你保证,从今往后,我王老二就是你方景岚一个人的,我这颗心,就只有你方景岚。”

张大嘴站起身,去卧室里拿出了一摞欠条,放到茶几上。

按理说,这歌舞厅和麻将馆的距离并不远。方景岚和李潇虽然认识很久了,但却很少来往。一年之中,方景岚也去不了麻将馆一两次。一个是嫌那里档次低,没品位。一个是自己对麻将本身就不感兴趣。一看到麻将馆里的那些人,头都大了。倒是李潇经常光顾方景岚的歌舞厅。因为有的人赢了,心里高兴,就请客唱歌。也有输的人跑到歌舞厅去蹦迪,以此宣泄宣泄。再有一个现象就是,两个男女在麻将桌上眉目传情,心领神会,散局后,就相约聚一聚,而歌舞厅是最好的去处了。所以说,无形之中,倒是李潇给方景岚带去了诸多效益。但是方景岚并不买账。理由是,镇上歌舞厅她家算是一流的,而且消费大众价位,谁不想去好的地方啊。再有一个很强硬的理由是,客人们都是自愿去的,而不是李潇给介绍去的。

“景岚,选个日子,我们去登记。”

王老二这会儿的感受,不知是激动,还是触动。总之,在他几乎没有尊严的时候,或正需要尊严的时候,这事儿准能恰到好处的出现在他面前。

周宇很欣慰的看着儿子,挺帅的小伙子。和刘满月应该是很搭配的,两个家庭也是门户相对。就是那个刘满月,好像被灌了**汤,就是喜欢王宝贵。咳,当今年轻人的事儿,真是搞不清楚。

谢过医

“没有,但是他惹到我大哥了。”

王宝贵心急似火,在刘满月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月儿,那我先回去了。”

“恩,走吧。”刘满月站在门口,目送着王宝贵走进了电梯。

王宝贵急急地赶回学校,小李和同寝室的同学正在聊天,看见王宝贵,立马把他扯到门外。

“到底怎么了?神神叨叨的。”王宝贵很不以为然。

“还怎么地了?你猜林可儿家里是做什么的?什么背景?你问过她么?”

“问过啊,林可儿告诉我父母都是做生意的。”王宝贵老实的回答道。

“我去,可拉倒吧。她老爸是省厅的厅长,而且还是正厅长。我也不知道你这算是走鸿运了,还是------嗨,反正你可要悠着点啊,林可儿那可是人家的独苗,真正的千金大xiǎojiě。”

“你听谁说的?!”王宝贵听后非常震撼,但还是迟迟不敢相信。

“上午来我们学校视察,校长亲自接送的。而且举行了很隆重的仪式,她老爸还对我们讲了话。大三,四的学友有人当即认出来,这不是林可儿的老爸么。一些公子哥还专门向自己当局长的父亲求证,结果证明,事实的确如此。怎么做,你接下来可要认真考虑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小李说完回寝室了。

王宝贵折回身,朝学校他最喜欢的那块草坪地走去。一个人静静地坐下来,之前的一幕幕联翩而至。王宝贵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的天啊,自己是谁?一个农村娃,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了。林可儿是谁?厅长的千金,又是那么精致漂亮。自己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要是站排,自己至少要排到一个世纪才能轮到自己。简直没有可比性啊。不过,翻过话说,对于王宝贵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自己原本并没有全身心投入。只是当做方景岚的气质才爱慕上的。如今和刘满月已经融合一体了,以刘满月的个性,自己如若不娶她,那一定会闹出人命来。这下正好林可儿给自己留下了口实,无论如何不敢当。这个差距简直长出十万八千里。必须痛下决心,做个干净利落的了断,是时候了。

王宝贵打定了主意,心里反而感觉释然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