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王老二是真的不懂。并不是装不懂。

方景岚听罢,又是吃惊,又是难过。心想,方卉毕竟还小,不能一下子告诉她那么多,否则,很可能这一辈子都会烙下阴影辂。

刘满月对面坐着一对年轻男女,看样子二十七八左右,从他们亲密的小动作来看,应该是情侣,或是夫妻娣。

“姨,我难受的也并不全是因为满月不肯接受我,而是她居然爱上了王老二家的王宝贵。这次,满月说她去市里,实际上,根本就是去看王宝贵了。”

刘满月很是吃惊,“吴姨,你怎么了?”

“恩,大概要两个小时吧。”

“还没有啊,怎么了?”

栗书亭和栗志几乎同时呆愣住了屹。

吕凤娥掐灭半支烟,从随身lv小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王老二一路骑着摩托,脑子里却想这个种可能发生的,活着就要发生的事情,真的是焦头烂额,心如蚁蛀。

“我看啊,只有报案。第一,事情已经出了,一个被进了医院。另一个等着拿钱。还居然提到精神损失费。第二,这样显得我对刘满月间接地一种呵护,既是上属领导,又是长辈。必须由被动变为主动,把刘满月心里的阴影彻底清除掉。刘建国估计也会很满意我这么做的。唉,就是不知道,这事情,刘满月会不会和他爸爸讲。那样的话,多少我们还是有被动的一面。”

“哎,这就去。”杠头答应着,骑着其它马仔的摩托车,往镇医院奔去了。”

这个裴天柱的老婆叫吕凤娥,娘家是开矿的,颇有资产。当初为了和别人抢矿资源,吕凤娥的父亲差点被对方打死,最后是裴天柱把对方治理的服服贴贴。不仅赔了二十万,并且把矿资源的百分之六十让给了吕家。吕家父母见裴天柱虽然是社会上混的人,但是非常仁义,而且从来不主动滋事,很少打架。方圆百里口碑都很好。人也长得周正。就和女儿说起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裴天柱。吕凤娥也是天生丽质,肤色雪白,很爱妆扮。但是人的本性很善良,看事情的目光总是与常人不同。自己在县城开了一家美容美发总汇,在镇上又开了一家美甲店,都是从市区培训过的女孩儿,生意很是不错。听了父母的意思后,吕凤娥心里清楚,裴天柱的确生性仗义,为人豪爽,将来也是做大事的人。就目前来看,仅仅在社会上混,就赢来了很多好名声。足以说明他与众不同。而且自己家那么大产业和实体,没有一个靠山是不行的。裴天柱身材魁梧,形象也还好。吕凤娥就答应嫁了。结果事实证明,吕凤娥的选择是多么的正确。家里的矿产资源全部由他亲自打理,毕竟父亲老了,背后做做指导就可以了。而且利润每年递增,在不影响赚钱的前提下,才和手下走走玩玩。在外面从来不沾女人,他认为吕凤娥是最漂亮的,和别的女人勾搭,是对自己妻子的侮辱。这一切的一切,吕家老两口和吕凤娥都看在眼里,所以不单单是吕家老两口对女婿关怀备至,吕凤娥和裴天柱的感情也是太阳下的光芒,日日增辉。所有的经济都由吕凤娥掌握,这是裴天柱主动要求的。自己用钱了和老婆吱声就好。在他看来,男人就是赚钱养家的,包括对老人的孝敬,对老婆的呵护,对孩子的关爱,这一切都是男人的责任。虽然夫妻两个目前还没有孩子,但是,凭着裴天柱的那份厚重与沉稳,非常男人的表现,对未来的孩子也是错不了的。所以,夫妻二人的感情如胶似漆,几乎是全镇公认的模范夫妻。尽管有的人并不认识,也没有见过裴天柱,而且还听说是个大liúmáng,但是,这一切都和两个人夫妻的感情无关。

栗书亭面如灰色,心想,搞不好,今天的小名就要撂倒这里了。

高家二嫂稍微迟疑了一下,倒没有像大嫂那样大喊大叫。

“妈,让严冬去吧。”栗书亭之所以求情,是因为,第一,栗严冬不敢胡闹,自己在场,他不敢胡来。第二,自己欠栗严冬一个人情,何况这也并不算真正的还人情。第三,栗严冬一直支持自己和刘满月的,就算他知道,也会替自己高兴的。

这些大部分都是邓亚的娘家亲,刘建国不好说什么。邓亚可不管这些:“你们懂什么,别跟着瞎说。”弄得几个亲属尴尬不说,也不敢生气。因为,永远是他们有求于刘建国和邓亚,而不是刘家求他们。

“书亭,你不介意吧,这丫头根本不会喝酒。”邓亚和栗书亭解释道。

桌上的一干人等全都认识栗书亭。怎么说也是司法所所长的公子哥。再者,栗书亭给他们的印象可真是不错。稳重,实干。有事业心。

这句话简直把王老二气得近乎发疯了。猛地挣脱刘满月,冲到栗严冬面前,刚要举起拳头,被栗书亭死死的抱住了。

“听不懂不要紧,我的意思,你必须给我出医药费,还有------对了,误工费。”

“不了,我什么舞都不会跳,还是你自己去吧。”

王宝贵刚要站起身,却不想林可儿也坐了下来,而且肩膀就挨着自己的身躯。这下,无论怎么样,都要硬挺着坐着不动了。

这时,门开了,王老二抬眼望去,是方景岚回来了。

张大嘴站起身,去卧室里拿出了一摞欠条,放到茶几上。

方景岚轻叹一声:“你这孩子,我刚刚说完,我的话你怎么不往心里去呢?姑妈这是在帮你,为你的幸福铺路,你能明白么?”

“景岚,选个日子,我们去登记。”

“恩,是我。你姑妈呢?”王老二很急切地问道。

周宇很欣慰的看着儿子,挺帅的小伙子。和刘满月应该是很搭配的,两个家庭也是门户相对。就是那个刘满月,好像被灌了**汤,就是喜欢王宝贵。咳,当今年轻人的事儿,真是搞不清楚。

“算了吧,他们来了反而误事,笨手笨脚的,医院的规矩什么的,他们一点也不懂,会帮倒忙的。”

“没有。”栗严冬回答得很爽快。

“找我?”我愣怔半响,“我——我能办什么事?”

“快到了啊。”

“没事的,到时候,你叫我一声就行。”

林可儿把车停了下来,王宝贵关上前门,拉开hòumén,蜷缩在后排座位上,然后关上了车门。

“可儿,专心开车啊,我眯一会儿。”

“好的,你睡吧,到了我叫你。”林可儿心无旁骛,安然的驾车前行着。

王宝贵立刻掏出手机,打开短信箱,翻开了刘满月发来的信息:宝贵,你还好吗?你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吗?虽说寒假快到了,但是我终究不能等到那个时候,因为,我太爱你,我的宝贵!你也许不知道吧,大大的惊喜在悄悄的向你临近。你知道我在哪里吗?我现在和你只有几个小时的距离了。一想到马上就能看到你,我就想哭,当然了,这是幸福的眼泪。宝贵,今生今世,我都是你的人,放心吧。我永远等着你,我们一起手牵手走进婚姻登记处,走进婚姻的殿堂。你不用接我,我有你的地址,我会直接到学校找你的。对了,你的信件,我每天晚上都会仔细认真地看上一遍,才能安静的睡去。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的枕下不仅仅是一封信件,重要的是有你的名字。枕着你的名字入睡,我才能一觉到天亮。嘻嘻,知道我有多爱你了吧,宝贵。多余的话先不说了,见面蜜聊。

王宝贵看罢几乎喘不过气来。感觉一口瘀血闷在心里,一张嘴就能吐出来。这下可就真的出事了。即便王宝贵此刻是孙悟空,恐怕也要请观音了。这真真正正要血命的时刻来到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王宝贵一遍遍的在心里问着自己。已经有一个表妹了,还不知道怎么应付呢。这又来了一个,难道也是表妹?莫说林可儿那里说不过去,面对方卉和刘满月,也根本过不了这一关。

王宝贵一个青涩少年郎,如今面对着这等复杂混淆的局面,真恨不得掘地三十尺,把自己埋起来,让谁也找不到。

王宝贵彻底懵了。老天这是对自己的厚待?还是有意的折磨?一切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