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伯父,伯母,各位叔叔,我店里有很多事,刚才收到信息,有厂家来送货了,店员做不了主,这次用量大,我必须亲自去验验质量。”说完,又转向邓亚,“伯母,等忙完了,我来给你补生日。”说完,转身就要走。

栗书亭看了看大家,又认真的观察着刘满月脸上流露的表情。心里头真是七上八下轹。

两个人走进刘家大院,邓亚在厨房忙碌着,虽然她过生日,但是家里的操持大部分还是要靠她。宝贝女儿忙于不忙,夫妻两个都不会让女儿干这个干那个的,这与溺爱无关。刘满月已经chéngrén,也用不着溺爱。这就是父母对自己的关爱,何况现在一家一个孩儿,精贵得很。刘家父母不需要宝贝女儿刻意的去做什么,只有一个原则,女儿开心就好糅。

“满月,你还真说对了,今天我就要较真儿,就和他王老二没完。”栗严冬双手握在一起,意思随时做好打架的准备和姿态。

两rénmiàn对面的站着,对视着。栗严冬眼睛里在喷火,是那种fùchóu的火焰。王老二完全不顾及这个,也根本就不在乎。

“你喜欢一个傻呼呼的人,那你不也变傻了?”王宝贵调侃道。自从上大学以来,自己逐渐长了见识,话比以前多了,时不时的也爱闹点笑话。

王宝贵手里握着那个王老二的旧手机,听到林可儿叫自己,并且朝自己走过来。立刻脸就红了。忙把手机揣进衣服兜里。

“好了,别说了,就这么定了。等你放寒假回来,吃大爷喜酒,顺便再把你和小卉的事情定了,就这么办了,有什么事给我来个信儿,和你方姨,对了,还有小卉,我们三个,你找谁都行。记着,勤联系点,臭小子,用功学习啊。”王老二打断了王宝贵想说的话和任何想解释的道理。他认为,自己这也是为王宝贵上了双保险。自己和方景岚,宝贵和方卉,亲上加亲,宝贵应该不会有什么困难了艨。

方景岚根本不屑于看她。

“我们?这------”

“景岚,你?------”王老二愈发懵了。

歌舞厅一层是专供客人吸烟,聊天,自由huódòng的。二层是迪厅。但是被间断开了,六成的地方是舞池。四成的地方是咖啡间。可以边看别人蹦迪,边喝饮料。也可以跳累了,到咖啡间小坐一下。三层则是包间了。

周宇不等听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主意,死马就当活马医吧。

“老栗,今天来不及给你做饭了。你自己去街上买点现成的吧。我下午可能还要去省城,有一个药品展示会,很重要。今天返不回来的话,就住省城了。明天还要去县里盘点一下药品。这几天,严冬那边,你和书亭轮班几天吧,我看也用不上几天就出院了。”

进了房门,周宇一屁股坐在客厅沙发上,哪里有睡意啊,谁的心能有那么大。周宇脑海里不断地反馈给自己信息。真后悔啊,当初怎么就答应了呢?做这种事找谁也不能找栗严冬啊。那小子可是个爹妈不认的主儿,会不会趁机狠狠地痛宰自己?而且就像电视里常演的那样,没玩没了的讹诈。如若那样,事情可就真大了,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报案的。先稳稳看吧。

栗严冬停住歌唱,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是遇到了鬼撞墙,当他看清楚眼前站着的是王老二时,仍然不确定的问了句:“你是王老二么?”

“恩,我信你,我信你!”说完,幸福的依偎在王宝贵宽阔的胸怀里。看着刘满月殷红的唇,王宝贵禁不住低头贴住了那张性感的嘴唇,大口的着来自于刘满月口里的香沫------

王宝贵不哭了。

“大爷看得出,宝贵很喜欢你。大爷这么说,并不是有意给你添加什么压力,你别忘心里去。”

“伯母,你看,这活动经费------”

“你再让我细想想,后天等我电话。”

栗志和刘满月已经在司法所门口等候了。

车子远远地驶过来,停在了司法所门前。

刘满月一看,先后下车的不仅仅是栗书亭,既然还有栗严冬。心情立刻大为不悦,花容渐退。方才还带着微笑,这片刻功夫,脸上的表情已经淡若死水。

栗志也是跟着吃了一惊,他对栗严冬到不至于像周宇那么排斥,只是时间久了,周宇的耳边风吹多了,也难免留神起栗严冬来。

“书亭,这是------?”栗志很想知道,栗严冬跟着凑什么热闹。

“爸,他在那个村里有朋友,让我顺便捎一脚。”在栗书亭看来,这番善意的谎言,完全是给刘满月听的。他想,走一程算一程吧,万一那个村里真有栗严冬的朋友,那就再好不过了,如果没有,就说朋友出门了呗。一向实在的栗书亭,在这种多变复杂的事端中,也学会了用谎言来抵挡自身的弱点。

刘满月不是一百个不高兴,而是一万个

不高兴。就是仗着满月姑娘对工作实在是恪尽职守,敬业操守的态度,一般人是比不了的。不然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决绝栗严冬的介入,或者自己干脆不去了。

“满月,你看------”栗书亭的意思是,如果满月持续坚持,不肯栗严冬去,那他肯定会让栗严冬打个三轮车回去。

但是,刘满月听说,人家栗严冬是去找朋友,况且那两记耳光,现在刘满月还记忆犹新。姑娘的心软,本来让栗书亭和自己去,已经是宽仁载厚了。没办法,谁让自己天性善良呢。

刘满月说了声:“赶紧走吧,别误了事。”

这已经表明默许了栗严冬的加入。

栗严冬赶紧下车,把副驾驶留给刘满月。自己跑到后座位去了。

本来刘满月就不打算做前面,一看这架势,也懒得计较了,心里想,今生可能就这么一回吧。无所谓了,坐在哪里都行。

栗志叮嘱着栗严冬:“告诉你,去了别惹事,要不趁早别去。这次你要惹事了,我可饶不了你。”

栗严冬嘿嘿嘿笑着:“伯父,你就放心吧,不要把人一碗水看到底嘛。”

“最好是你说的这样。”栗志心里明白,这是老婆同意的,不然自己也不会答应,也不敢答应。周宇在家里有着绝对的地位,这大概和金钱有关。栗志虽然不管大小,也是个政府官。但是,论收入,那和周宇就没法比了。这社会看的是什么?市场经济和家庭和谐与矛盾,分散与离合,有着密切的关联。周宇本性盛气凌人,又很能赚钱,所以,自然而然的,当仁不让的家庭第一把手。

富民村距离镇上三十里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刘满月可不想留夜在那里。自己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在外面居住过。也绝对不可能留在那里。面临着栗书亭,只是出于回报。面对栗严冬,更是出于那辆记耳光,自己才有了恻隐之心。如果在那里过夜,未知的可能,未知的事情肯定会很多。

所以,刘满月催促栗书亭赶紧开车,越快越好。

栗书亭叫苦不迭。为什么?从镇上公路开始,十分钟后,就会进入土道,而且那路面坑洼不平,大石块到处都是。搞不好,车胎都容易被扎破。开不快,刘满月会以为自己有意的,想和她对待一会儿。开快了,一旦爆胎,刘满月也会认为,这是他和栗严冬商量好的。甚至是事先谋划好的。栗书亭心里明白,刘满月目前对自己只是一种感激。对栗严冬的包容,也是因为她的善良。

栗书亭只好小心又小心,而且边开车还边解释着:“满月,这路多年没有人修,太难走了,我尽量开快一点啊。”

刘满月理解栗书亭的心情,对路况也了解,自己先前骑自行车去过一次。那路面的确太难走了。有过亲身的经历,刘满月并没有过多的计较,只是一再叮嘱栗书亭,天黑前必须返回来。栗书亭频频点头,表示一定会准时在天黑以前回来。

刘满月坐在车里,虽然时有颠簸,但刘满月还是昏昏欲睡。

车子行在半程,前面的路愈发难走了。

栗严冬在后车座位上捅了捅栗书亭。栗书亭回过头,栗严冬冲着自己努了努嘴,一个眼神闪过,他想干什么,说什么话,栗书亭是一清二楚。这也的确是这辈子唯一的一次好机会,一但刘满月成了自己的人,按照她的性情,按照农村人的风格,刘满月只有嫁给自己了。可是有两个活生生的问题,摆在了栗书亭的面前。一个是,如果那样做了,刘满月即便嫁给自己,也完全属于典型的混日子。没有血没有肉,家里每天都会死气沉沉。第二个就是,刘满月豁出去了名声,告自己***,那可不是拘留那么简单了。至少也会判个十年八年的。这犯得着么?而且从此以后,村民会非常非常鄙视自己。这样看来,毫无意义。

栗严冬在后座,不识相得还在捅咕栗书亭。

刘满月属于半睡状态,她隐隐的透过反光镜,看见栗严冬在和栗书亭比比划划。不由得心头一个抖动,开始后怕起来。愿意为两个人,自己会相对安全一些。谁知,自己也未免太幼稚了。

是人三分变,是鬼无须变。这不,栗严冬的秉性又暴露了出来。狗能改了吃屎的话,那么太阳就会从西方出来、

刘满月已经不睡了,但是却眯缝着眼,假装什么也不知道,静观事态的发展,淡然了,同时也对现状做了最坏的打算。只要留给自己一口气,两个人谁也跑不了。自己豁出去名声不要了

,也绝对不会嫁到栗家门,而且会毅然决然的,坚决的把两个人送上法庭。

刘满月的顾虑是否多余,还是真的要发生什么?命运究竟是否会青睐于自己,抑或残忍的把自糷épíng鹂樱?

天知道。是的,只有老天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