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送了我脖子,另一只手却还如刚才飞转时放在腰间,使我不得心中涩涩,不敢动弹。李世民对她说:“不过是吃了一顿饭,她在承乾殿也用了好多次膳了。”

她的目光移到旁边的摇篮上,李承乾才刚刚出生,微红的小脸上皱皱巴巴,实在不太好看。“尤其是有了这个孩子,我心里更加害怕。”秦王妃看着李承乾睡觉的模样,苦涩中含了些笑。

“皇上有赏!承乾殿接旨!”

我不由羡慕秦王妃,其实我一直都很羡慕她,即使身在危险的宫中,也会有一个人在身边保护,至少,她是我从始至终见到从未被利用的人。我大开着窗子,身子却无心再去觉得冷,两眼望着远远的宫灯,伤痛闷闷压上心头,我捂了脸在手心低低哭泣,至始至终,我只是一个可以让人万般利用的物品!

“不错。”李建成也放了棋子说,“自……自你那日献舞之后,后宫的人就很少来了。我曾派人接近,效果也不明显,她们也只在当时稍稍客套了一会儿。”

赶到承乾殿的时候,灯火已熄的差不多了,只剩正殿那处还闪着灯光。我往正殿进去,李世民一手点着眉心坐在上座,感觉有人来了立马睁了眼警惕地向下望来,见了是我,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一声马蹄,马车出乎意料地停了下来。我以为是出了什么马车出了什么问题,低头要帮忙查看。这时,车窗帘子被人撩起,李世民正从里看着我。我见了他赶紧福身,他动了动嘴唇:“上来。”

李渊举起那封奏折,指着一角的墨印:“你说,这是你玉佩的花纹吗?”

前面的牢役停了脚步正对一间牢房,里面呆着的人正是孟长德。

这时,两仪殿门前灯光摇闪,李建成从里面出来,见到我还在不由微微吃惊。他恐怕是以为我在等他,其实,不然。果然,李建成含笑走近,要送我回掖庭。我没有拒绝,与他一同缓缓走在道上。我想了一阵子终于问他:“太子是如何想此事的?”

我点点头,上前站在那个傩舞衣站立的地方,忽然发现案桌的几本书下压了一角金黄色的纸壳。这时,李世民和李建成也随着我的目光看到了那个纸壳,李世民奇怪道:“今日才看过这些书,怎么就多了这么个莫名的东西。”说着,挑剑将纸壳上的书掀去,霎那间让我们在场的人目瞪口呆。

接近元日,上下宫女太监都忙着在每个宫殿门上悬挂桃符,以桃木板画神荼、郁垒二门神。元日时,皇帝受皇太子朝贺、皇后受皇太子朝贺、皇帝受皇太子妃朝贺等。朝会大典举行前一天,要陈设好大典所需,朝会大典上,还要奏乐舞蹈,朝会人员还要向皇帝敬酒,并共进餐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