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冥冥中有昭示一样,翌日就传来夏朝前线战败的消息,这回不仅全军覆没,而且领战的抚远大将军也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平安镇已是蛮人的囊中之物。蛮人的军队入了城,与之前狼藉满目的胭脂河不同,蛮人此次只是驻守,并未大开杀戒。好似在打着教化为民的主意,实有什么目的却捉摸不透。

“让开!小心我对你不客气!”那人冷冷道。

我突然感觉我身处的世界是这般深不可测,每个人的背后都有那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似真似诈的互相算计着,偿还冥冥中注定的因果业障,没有人知道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月小姐……你……”来福目瞪口呆,没想到我说话如此露骨,“这好像不妥……老爷吩咐过……不能……”

来福擦擦汗,边喘着气边恭恭敬敬地站好,“少爷不好了,宛荣小姐来了,还把那天你跟啸天少爷打架的事告诉了老爷。老爷很生气呢。”

他突然抬起头,将我的手从他背后拉过来,用袖子胡乱在脸上蹭了蹭,“我这还有个好东西给你看。”

尉迟晟轻轻点头,“我知道。”

他无意地用手指轻叩棋盘,缓缓说道,“里面蒙了灰尘,但是不重,显然被弃置很久却还常有人来打扫。陈设很简单也很普通,多是些旧物,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原来这个血咒如此厉害,只是对草木有了杀心便能走火入魔成那样,我惊叹之余,又追问道,“你的血就是毒药,可你又不能杀人,这不是互相矛盾么?”

尉迟卫瞥见从厅堂门口路过的来福,这来福就是总跟在少爷后面的那个胖乎乎的小矮子。“来福,少爷呢?”

我没好气地说,“那你为什么要偷溜,我再帮你溜一次,你把我放了。”

转眼到了二月初二花神节,听说镇里会有赏花会,晚上还能提花灯游集市,我不禁动了心。

我伸手接过,利落地套在身上,感动地说道,“婆婆,你真好。谢谢你救了我。”

剧痛让我动弹不能,我便想伸手去探额角的伤,刚一抬手就觉得筋骨瘫软,挣了几下便体力不支地睡去了。

王子倒是兴致极高,见下面的人玩得开心,也对我笑道,“阿月,我们也下去同他们一起跳舞吧!”

阳光透过缝隙照耀进来,洒在我们身上一片灿烂,我暗想,新的争斗开始了。

他有些赞赏地对我笑笑,“那你知道是谁吗?”

他用力握了握拳,“你以为我凭什么在这里陪你淋雨?我确实希望你能为我攻打玉诀带来些方便,但很显然我高估了你。且不说以后,现在你一无是处,我只是纯粹地很喜欢你,我喜欢一个人就要把她留在身边,可是百里告诉我,我要顺着你,而你的意愿竟然就是离开我!”

他板起脸来,“没什么……我知道今天唐靖恩受刑,怕你又跟着去了会被吓到,谁想就看到这一幕……”他忽然又满脸气愤,“你是疯了吗!你竟然帮唐靖恩挡鞭子!”

“我……不用你管……”他的脸被乱发遮住,语气还是透着股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