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晋有轻微的洁癖,唐瑜是知道的,但他这样问她也只好把牙刷拿给他,他接过去,转身出门朝卫生间走,唐瑜脸上悄悄爬上可疑的红晕。

沈子静也微笑:“文晋,要是真上心了就带出来大家看看,别这么藏着掖着跟见不得人似的,不能这么委屈人家女孩子,再说你也不小了,是该认真考虑考虑了。”

孙文晋看她的目光又复杂又心酸,他自嘲的一笑,“你就不能好好听话么,不要再让我担心了,”说着他用力把手刹往下一按,想起那夜在n市的别墅里她的样子,他苦笑着:“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只是很担心你。”

唐瑜微不可闻的“嗯”了声。

孙文晋还没说完,温蕾打断他:“现在也不是很晚,这里能拦到的士,就在这儿下吧,不用送了。”

客户约的地方是一个家雅致而有情调的餐厅,在一个四合院里,外面招牌不起眼,里面客人也不多,可唐瑜看一看这架势,心里有了数,她在乱世佳人曾闻过这儿大名,听闻这儿是B城有钱人的私家厨房,属于高档消费的场所,经常能看见各种社会名流出没,这儿的包厢每日来之前必须事先定位,否则连大堂都未必有位置,果然,唐瑜一进门那领班小姐就问:“小姐,您定位了吗?”

回到家,洗澡的时候对着浴室的镜子照,自己嘴唇都肿了起来,想起孙文晋,他说:“你要去哪家,哪家就关门。”想起他方才的吻,心里气苦,眼泪毫无预警的涌上了眼眶。

她刚打开车门,还来不及出门,肩头上一痛,整个人又被孙文晋抓了回来,唐瑜大惊失色,孙文晋一只手将车门关好,唐瑜只觉得眼前一黑,孙文晋已经压了上来,唐瑜惊慌抬头嘴就被堵住了。孙文晋将她双手反扣在背后,整个人压着她,狠狠的吻,这一次不同上一次的浅尝辄止,孙文晋非常霸道蛮横,狭窄的车里唐瑜被扣困得不能动弹丝毫,孙文晋抓着她疼得她眼泪都要冒上来了,可是却无论如何推不开孙文晋。唐瑜急起来只得踢他,孙文晋却好似早已料到,灵巧的一避,却怒意更炽,他抓着她的脖子吻开始蔓延,她的脖子,肩窝,一边抽出一只手探进她的衣服,扯开内衣,带着自己也想象不到的暴和狂热,用力的抚着她,而后唇又吻上唐瑜的唇,继续狂乱的掠夺,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下去。

孙文晋好不容易将唐瑜带到车前,他一手控制着唐瑜,一手去拉车门,可那车门连拉几次都拉不开,他忽然气得狠狠的一脚踢去,唐瑜终于被吓得不敢做声,这时孙文晋终于将车门拉开来,他将唐瑜往车里胡乱一塞,狠狠的把门关上,自己从另一边上车。

沈子橘看着他,忽闪忽闪着眼睛,忽然就哭了。

离开B市的孙文晋,一直呆在n市。

第二天医生说唐瑜已经能出院了,只是回家要注意,最好用轮椅或者拐杖。

苏娆站在高处冷冷的看着他们,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声音凄厉无比:“唐瑜,孙文晋,你们最好再也不要让我看到。”

当两个人的嘴唇碰到一起的时候,一开始孙文晋只是轻轻吻着她的唇,唐瑜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她一点点被动,孙文晋的舌头已经不老实的伸进她的嘴唇,当他的舌尖轻轻略过唐瑜的舌头,唐瑜浑身一颤,身体发软身子不可控制的往下滑,孙文晋分出一只手托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拉过她的手圈上他的脖子,吻开始激烈起来。孙文晋牢牢的扣住唐瑜的下巴,虽然唐瑜这一次唐瑜并没有反抗,但是孙文晋却变得异常的霸道用力,他吻得很贪婪,像是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去,他的胳膊像铁箍一样攥紧了她的腰,将她牢牢的困在怀里,唐瑜有点透不过气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孙文晋才将唐瑜放开来,

她回到叶桃花身边,叶桃花笑着安慰她:“就让陈释送他回去,你继续上班,到下班时间再回去,不用担心。”

叶桃花看唐瑜那个样子,头发散乱,已经哭得像个泪人,只差没有跪下来,她心里也不忍,平时见惯了那冷淡超然的唐瑜,哪里知道她会有这样的一面,她也忙着上来讲好话,赔礼道歉,帮何钦擦脸上的血。

从去年开始,唐瑜在乱世佳人听说过几次孙文晋,她一般能避都避开了,倒是李雯,她许久不做服务工作,这次替她代班,原来是孙文晋来了。不过唐瑜现在也没心思想这些,她早晨就见过孙文晋,目前心里也乱的很,干脆跟一个小姐妹换了工作,她负责大厅。

苏娆:文晋,你还不来吗,我不想洗冷水澡了,真的好冷。你知不知道割脉的感觉,原来真的会痛的,尤其是冷水进去了,真的很痛,小瑜的妈妈以前就是割脉死的。如果你再不来,我大概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陈释说:“文晋,要不要去请唐小姐过来一下?”

她们在聊天的时候,一个小姐忽然走了过来,听见她们小声说话,她冷笑着接口道:“这也是各人的命数,朱冉她心比天高,所以才不得好死。”

唐瑜站起来,她想,这个男孩那么喜欢她,可能会有一点难受,但是,总会过去的。“林开,你这么优秀,以后一定会遇见比我更好的女孩,我先走了,你保重。”

“无罪释放?那是什么,不用再回拘留所,不用上法庭?”

却还没到门口,手臂被人自后面拽住。

“说是误杀了个□犯吧,对吧。”陈释叼着烟看着唐瑜。

那姓陈的“噗嗤”一声笑起来,旁边的孙文晋也忍俊不禁微微笑了笑,姓陈的说:“别别别,你千万别叫我长官,我姓陈,叫陈释,解释的释。我不是那里头的人,我今天只是送送苏厅长。”

唐瑜却一点不害怕,她走到那男人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说:“出车祸要赔偿,天经地义,但是赔就赔,按照交通事故调查结果来赔。但是,你们这些人,今天说的这些话,可也要当心,当心我们可以告你恐吓勒索。”

唐瑜收拾完东西看见李雯还在包厢里东,西,唐瑜知道她不肯走,认识李雯不久,了解的不多,只知道她爱八卦热闹,否则大概也不能告诉唐瑜那么多事来,唐瑜低着头用纸巾包着碎玻璃朝楼下走。

“桃花姐是知道的吧,不过她也不大管,只要老板不发现她从来都不会为难我们,你就放心吧。”

孙文晋忽然“哧”的一声笑出来,说“唐小姐真幽默。”唐瑜轻蔑而鄙视的看他一眼,而后头也不回的进了安检,她不是开玩笑,因为唐瑜是真的跟老爸谈断绝父女关系。

可一个男人,这么懂女人,这么懂女用品,而且还买得起这么多大牌子,能有好事吗?

他把门一关,转身过来抱着她就吻,她的话再也说不下去,唇齿呢喃间他在说:“你想不想我,我好想你。”然而他等不及她的回答,继续火热的吻着她,她所有的回复都湮灭在他的热情里,这一晚,她在他怀里化成一滩春水。

接下来的日子大概是唐瑜这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很多年后回忆起来,总让她恨不得这一生就此停住,孙文晋不像之前那么有空闲,他时不时会飞回深圳处理一些事物,这一段时间唐瑜了解到,好像他大部分的产业都在深圳,有一部分资金在股市和期货市场里,那是有专门的朋友帮他管理,而公司经过这么多年的运营也早就走上了轨道,因此他用不着太辛苦,很少会常驻在深圳,大部分时间还是在B市。

唐瑜在家,除了看书,偶尔也会研究做饭,一旦安定下来她就喜欢研究这些,她都是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或者他在书房工作的候做,一般是没有勇气拿给他喝的,都是自己偷偷倒掉了,他好像也知道,从不说她,由她去。

那天她兴致一来,决定煲汤,不知道从哪儿找出一条围裙系上,忙忙碌碌,他偶尔一瞥,不经意看见她的样子,目光突然凝固了,叫了她一句,她转过身来,他坐在电脑后,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他眯起眼镜专注的看着她,她从不知道他居然是个近视眼,他戴着眼镜的样子专注看人的目光几分感,几分视线好似被他胶着了似的愣愣的看着他,久久的凝视后,他目光里的东西让她的心砰砰跳起来,脸有点发烫,不由垂下头去,急急的进了厨房。

她是学炖汤,按照市场上学来的方法,把买来的童子斩块,焯一下水,爆炒一下再炖。她已经准备好一切食材,只等爆炒块,大概是方才被孙文晋看得心里还是不安,放了油,等油烧红的时候把块放下去,却由于火开得太大,炒锅里突然“腾”的冒起火来,吓得唐瑜锅铲都掉到地上,大概被吓呆了,她一时竟想不到用锅盖去灭火。这时孙文晋终于走了进来,首先将她拉出来,盖上锅盖,把煤气关掉,走出来,唐瑜有点心虚,抬头看他,他把眼镜取下来,将她压到墙壁上就开始吻她,深深浅浅,绵绵密密的吻,让人喘不过气来,却也让人舍不得推开。

8月底,孙文晋接到电话,陈释说:“汤姐生日,在农场做,听说了唐瑜,让你带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