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扭头便走,眉眼间带着隐隐笑意,好了,这个大麻烦就这么给解决了。儿子又会听自己的话了,将来,大理国同大宋,管他是打是合,也牵扯不到自家了。虽然她原本对牧若惜还是有一些好感的,但如果把这些同金钱和权利摆在一起,她更喜欢有权有势的玉芙郡主能进自己家门。

叶田茶稳下神来这才想起兰西竟然音讯全无,当下便又担忧起来。她想出去看看,又不敢离开小姐,她怕的是,自己一离开小姐,便就再也没有机会看到她了。

借着这明亮的火光,兰西看到了昏迷不醒的小姐,她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兰西的话倒是提醒了牧若惜,她点了点头,只好将这个念头暂时收起来。

她垂下眸子,思索了一会,便气恼地说道,“你是不信任我么?如果不信任我,为何还要娶我?”

“当然信了,看得出来,大少爷现在对小姐挺上心的。我就希望永远这样。”

他身边的揽月一声惊呼,艳红色的娇躯凌空一纵,转眼间,已经踩踏在青竹之间。宛如彩蝶翻飞的长裙在空中划了一道漂亮的飞旋,然后向着利器所的方向直奔而去。

牧若惜挤进人群,看到一脸潮红的赵小菇正骂着那个最初关押她们的姑娘,那姑娘起先很淡定,但被赵小菇一直说她下贱,卑鄙之类的话,她也恼火起来,便回了几句。

“不想,姐姐讲的故事太幼稚了,只适合三岁的小孩子听。

兰西眨了眨眼,似懂非懂地点了头点,歪着头想了半天,又问道,“小姐,那姑娘怎么知道咱们是女的?”

三个人跳下车,在路上静了下来,然后结伴从巷子口走出来。

“我的条件是很简单,但是,我并不懂下什么情花蛊。不过,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让段世子看上你…当然,他会不会娶你,这个我就无法预料到了!”

“小姐,这汤水熬好了,现在要怎么用?”

“老爷,夫人过来了!”守在门口的小丫鬟朗声喊道,然后飞快掀了帘子,向赵阮氏请安。

可是,现在,她怎么会知道了这件事情?

“小姐,恭喜你啊!这下好了,以后不怕别人背嚼舌根了!”

看着红锦院,她心里想的便是圆房,这太可怕了,她这么年轻,就要沦为生儿育女的工具么?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即使是在前世,

牧若惜这个向来性子比较直,见不得别人往她身上泼脏水,而且她自认为没有做错什么,因此,据理力争,

“若惜,你没事吧?我很担心你!”

“我说,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若妹,你是真的忘了还是假装想不起来?”

此时,牧若惜的大脑正被那堆金子烧得头昏眼花,一路只顾拽着他的白色袍袖飞奔,连段世子那莫明奇妙的微笑她也懒得去研究了。

只是,他身上所散出来的那种气质,不像太阳那般矫情而热烈。

她们的眼里冒着大大的红桃心,向这边呼啦啦地涌过来,“萧公子!”

“你不敢去?你怕蝎子?”

绢儿汲着鼻子,连连点头,像小鸡啄米一般。

她笑了笑,便是摇头,“昨晚宴席上,多半的客人是三小姐的闺蜜,母亲找三小姐调查一下不是更清楚吗?再或者等大少爷醒了,您找他问问也可以啊!”

没错,以后没准还可以凭着这个本事在外面混点钱花花。

赵子附这时便想丫头在他赶过来的路上说起,燕喜是被大少奶奶打的。他眼光一扫,便瞥见站在母亲身后的牧若惜,正无所畏惧望着自己。

那身影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牧若惜也没有时间与她算计了,拍了拍她的肩头,“绢儿,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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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这绝对是绯闻!”牧若惜摸了摸耳朵。她突然觉得胃口大好,机会终于来了。

“好,好两位请随我来!”

“喂,你跑什么啊?看你胖成这样,跑得还挺利索的!”

“大少奶奶,你怎么如此说话?是嫌老朽医术低下,不配给你诊治么?”姜大夫话出如此,面已有怒色。

“娘,家里的事情我就不过问了。燕喜的事情就有劳娘去费神了。

牧若惜的意思已经说得很直白了,她旁击侧敲地说明了麻婶也对她有不敬。

牧若惜若无其事走出来,绕着荷塘转了几圈,谁也没有看见她到底在看什么。

牧若惜身子仍旧是很胖,这样一直弯得腰,很快,她便是吃不消了。

牧若惜点点头,蹲下身子将这盏巨大的孔明灯,灯座上的蜡烛点燃。

牧若惜休息了一会,便接着再走。就这样一直煅炼下来,一整天除了吃,便是走,不停地走,直到自己累趴下为止。

绢儿摇了摇头,“这药是麻婶差下人送过来的,没有药方。即使是有,大夫也不会将药方交给她们的,一直以来都是麻婶在打理。”

牧青青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这小院,对着院门,是一大间的正房,两边各有配房两间,这紫藤花架子在小院的左边。点据了半间院子,要是春天,开起花来,一定美不胜收。

“你放心,我不拿它来炖汤,只是,只是拿它做个小游戏。如果你喜欢,我做完游戏就送给你,随便你处置。你看怎么样?”

“奴婢最近听下人们议论说二少爷与大少奶奶旧情难断…”麻婶眯着眼偷偷打量着赵子墨的反映,在这个旧情两字上面,咬得特别重。当然,她不担心赵子墨不明白这交情是什么意思。

赵子墨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想作,但眼睛瞟到麻婶那张狡猾的老脸。便又把火气压下去了,为了一个老婢子作,不值得。

“哼,笑话,我与大嫂之间清清白白……你口说无凭!”

麻婶是什么人,她这辈子做的便是察颜观色的活,赵子墨眼底那丝慌乱被她尽收眼底,她讪笑着上前,压底了声音,“大少奶奶的身子不是被二少爷看尽了么……那日荷塘,好几个婢子瞧见了……”

赵子墨的脸"腾"地一下红了,那时,他也搞不清楚,鬼使神差的就冲了出来,看到了那具雪白光滑的后背,还带着淋淋漓漓的水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原本想要冲她火的,但后来竟然给忘了。

“条件……”赵子墨揉了揉眉心,良久,才吐出两个字。

麻婶见好就收,继续笑道,“哎呀,那几个婢子也是眼瞎的。她们要是敢乱说,老奴就将她们打死算了。呵呵,老奴这也好心提醒二少爷,免得日后传到大少爷的耳朵里去就不好了。主要是,这不是夫人交代的事情没办妥嘛,所以,以后老爷若是问起,还请二少爷能打个圆场。”

就这么几句话,她便不动声色地将纵火的责任推到赵夫人身上。

其实,原本她打算是向二少爷打听牧若惜的下落的。只是赵子墨脸红的那一瞬,她看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所以,没有贸然往自己身上揽屎。

麻婶看见赵子墨没有吭声,便以为他是默认,当场行了礼又谢了恩,这才欢欢喜喜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