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走八卦阵么,小娘我一个人也能行!这句话最后在牧若惜的嘴里吐出来,变成,“我觉得,我一个人也能走得出来!”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没有办法了,只好拿你出来挡箭了!牧若惜在心里念叨着,她不敢回头去看他,此时他脸上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于是,她继续笑着。只是,那笑容,越来越干。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算是信心倍增,总算从这张脸上找到了一丁点养眼的东西。

自己从枕头下面掏出来二两银子,回头塞到绢儿手里,眼里忍不住泪水直流,什么话也没说,便转过身去。这如姐妹一般的深情,哪里是说舍说舍得的。

茶,是福嫂泡好的,端到她面前来。

然后越走越快,到后来几乎是用小跑步了。

赵夫人收起刚才的慌乱,半信半疑地望着牧若惜,又看了看大夫一眼,“先生懂破蛊之术吗?”

望着兰西快的远去,她捡起一块石子向草丛中砸去。

“哗!”牧若惜感觉了众人诧异的目光。

“小姐,请原谅绢儿吧,绢儿真的不知道那茶里有毒药。”

那一霎,牧若惜的脑子当场短路。怎么会,怎么会是他?

走出藏,绢儿随手把大门给锁好,然后快跟在了牧若惜后面。

一时间陷入了呆滞之中,直到小姐洗完手离开了,她还端着盆子傻傻地伫立在那里。

赵夫人起身,走到书案跟前。从书案低下抽出一撂信件来,往桌面上一放。赵子附信手拈了几封,果然都是牧清庭写给他女儿牧若惜的。信件的封口已经被撤开过了,他随手便扔回了桌上,他却是没有兴趣去看。这个女孩的生死都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了。正如他那日对燕喜说的,“要想我跟她圆房,还不如抱头母猪睡觉好了!”

只见烈日下,排成一排的六朵碧绿的荷叶上面,每朵均有一个巨大的“字”,这六个“字”连接起来,却是“南无阿米陀佛!”。如果是普通的字赵夫人倒也不会在意,可是奇就奇在,这六个字却是各种昆虫自地聚集在一起,而且它们似乎排列有序,有条不紊地静静趴着。

站在旁边的绢儿倒是清醒了过来,她笑道,“这不是小姐想送给姑爷的吗?小姐上次为了这事跟燕喜差点打起来了。怎么小姐不记得了?”

兰西点了点头,收好药包便走了出来,怀里揣着多出来的四两银子,欢喜得紧,心里便思量着给小姐买点什么东西。

这么多天以来,这是牧若惜第一次跨出这座小院。小院正对面,是一条人工挖掘的小河,河面被碧绿的荷叶挤去了大半。晚风吹来,粉红的荷花摇曳生姿,暗香盈来。亭亭的荷叶之间,无数只流萤挂着灯笼穿梭其间,给寂静的河面平添了许多生机。

“小姐,这药材领过来了,您看看……”

可我,却是没有这么傻。

她愣了,瞬间就明白了自己这是穿越了,而不是巧遇到了拍戏场。

“阿米豆腐!小施主请勿杀生!”

既然他问的这么不清不楚的,那她干脆就来个浑水捉鳖。

“若妹,你越来越淘气了!居然和我打太极了!”

萧慕白恶恶地说完这句话,便是大步往前走。

忽地,他走完几步便是想起什么来,猛一回头,却现牧若惜已经不见了。这时,在他头顶的正上方,传来呼救的声音。

“救我,这个地方竟然还有陷井!”

牧若惜的脚被绳索套住,被倒吊在青竹上面,吊得并不高,他只需稍稍掂下脚,便可以抱住她,往上一松,绳索便会自动解开。

放下她来,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有陷井你也不说一声!”

“呵呵,什么都说了,哪还有什么意思?”

“有意思?把你吊起来试试,看看有没有意思?”

她很生气,抱着松散的头,回想刚才裙摆都倒翻开来的窘样。

便觉得怒火中烧,她狠狠跺了一下脚,气呼呼地掉头就走。

就这么走了十来的距离,又到了一个丁字形路口,她迟疑了一下,选择了左边的路口。她才走出几步,便听到身后传来了声音,

“哎…”

可惜,她没有机会再听下去,只觉得脚下一松,地面似乎塌陷了下来。她整个人便掉了下来,靠,又是一个陷井。

这种陷井,她是见多了,森林里抓野猪的猎户,挖一个深坑,在表面上铺上松软的树枝,然后在树枝上积满树叶,野兽们很容易被困在里面。

现在,牧若惜就跌入了这么一个坑中,这坑应该不是来捕野兽的。

牧若惜抬起头,从她刚才漏进来的地方,有一米月光倾斜而入,她借着月光仔细打量着这坑底,有两米多宽,两米多长,这形状怎么越看越像一张床。靠,这还真是一张床,底部还铺着锦被,锦被上面罩着一层青草席,草席上面就是随着牧若惜一起掉落进来的干竹叶。

牧若牧掀开草席,一屁股坐在了柔软的锦被上面。居然在床的另一边,还有精致的果盒,梳妆盒和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

天,牧若惜开始头痛了,这些贵族们还真是会享受激情的生活。

牧若惜打开盒子,挑了一个红色的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张口便咬。

“喂,这个不能吃的!”

头顶的月光被遮住了,上方传来他好听的声音。

“有毒吗?”她含着微甜的果肉,吃也不是,吐也不是。

“没有毒,但它会让你,咳咳,小姑娘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赶紧吐出来!”这语气相当地暧昧,幸亏牧若惜不是十二岁的纯mm,她很快便领悟了他的意思,将咬了一口的果子塞回盒子里去。

“拉我出去吧!时间不早了,我想拿那个奖!”

牧若惜站起来,一只大手,从缝隙间伸了出来。

牧若惜牢牢地伸出双手,紧紧握住它。

他毫不费力地将她提溜了出来。

“我本来想提醒你的,可是,你跑得太快了!”

他一脸的无辜,她本来想生气的,可是转念一想,既然他会轻功,那何不作作弊?

“要不这样吧,我看我们合作一下。在接下来,我猜测可能接下来会有各种各样数不清的s陷井。不如,你利用你的优势,然后结合一下我的聪明才智。回头拿奖了,我分你一半!”

在牧若惜看来,那满满的一箱子金珠她势在必得。

“这游戏的本身是为了娱乐,如果只是为了拿奖而参加。似乎背叛了世子爷举办这场游戏的意愿了!”

他摇了摇扇子,径直向左侧路口走过去。

她提着裙子,小跑步跟上,这一次,她专挑他踩过的地方走。

走别人走过的路,应该不会出事吧?

可是,接下来的事实证明,她这样的想法也是错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