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大刚面如死灰,吕柘的强硬态度让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接下这个差事吧!出力不说还没有一点的好处,万一征收不力,还有可能惹祸上身,可是不接,看这架势那是不可能了。

街道两侧开着许多的商铺酒楼,银月穿着吕柘做的衣服走在街上,立刻就引起无数路人的观看,几个人小声的议论着:“瞧这女子穿的这身衣服,在瞧人家那走路的动作,一看就是大地方来的,那里是温州城里能见到的人物。”

掌柜的脑子里快盘算着,这实在是一门没有风险的生意,笑呵呵的说道:“小人能给大人办差,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那里用的着什么工钱,小人的婆娘和闺女这针线活计也都了得,铺子里的裁缝活计都由她们做,大人若是看的上,我便让她们跟着大人干就是。”

吕柘看着夫人毫无表情的脸,却连一句强硬的话都说不出来,尽管不愿燕红就这样的被嫁了出去,但若不是夫人,只怕自己连这条命都没有了,哀求着说道:“娘,这件事情因我而起,燕红只是个丫鬟,她又怎么敢不顺从。”这声娘叫出来,只盼着夫人能够软下心肠。

细细的雨飘落下来,燕红紧紧的藏在吕柘的怀里,享受着这甜蜜的时刻。美人在怀,倘若再有傲视天下的成就,人生怎一个‘得意’可以形容。雨丝落在身上,吕柘丝毫也感觉不到,对岸的那几个孩子打闹够了,好奇的向这边张望,想着:“这两个狗男女,下着雨还在这里腻歪。”

看着地上洒落的汤汁,不由得又想起了文倩,要是她在,决计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但文倩已经走了,饭却仍然要吃,吕柘不禁苦恼起来。

吕柘点点头,说道:“这件事就由你负责吧!你选上几个人,每月多给些工钱,既然是摸索,就难免会有些耗费,让钱掌柜在额外的给些钱物吧!”

吕柘说道:“那就好,这几日你就办好这两件事吧!尤其是纸坊分红利的事,不论当初以铜钱,铁钱还是楮币投入,一概以现银分派红利。”想起钱掌柜那日说起这些货币市价和官价之间的区别,特意提醒魏斌,不要让钱掌柜从中做了手脚。

吕柘摇着头,说道:“你不用紧张,在我眼里,你只是一个悔过自新的顺民,我会放了你,让你从新过你的日子。只是在放你之前,我想对你说,你如今有了那么多的家产,也应该关照一下你从前的那些弟兄,不要让他们继续那种刀头上舔血的日子。”

文倩这么做应该是对的,就像他说的,只要吴三省还活着,自己就还有机会改正错误,还他一个公道,可是只要吴三省活着,就会像一个罪证一样摆在那里,告诉所有的人,自己曾经的草率的愚笨,不论是谁看见了,都会在背后骂一句‘狗官’。

院子里,文倩正在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说话,看见吕柘领着燕红回来,不由得一愣。燕红嬉笑着跑上去,拉住她的手,说道:“姐姐怎么了,见到我不开心吗?”

吕柘也有些于心不忍,毕竟这是真实的母子亲情,纵然他心里并没有将夫人当成亲娘,但夫人对他的好却难以忽略。夹起一块点心放在夫人面前,说道:“娘,你不要难过,今后有了机会我还会回来看你的。”

杨次山呵呵的笑着,说道:“兄弟太客气了,你能来我便高兴的很,来,来,来,咱们兄弟好长时间也没有见了,一起喝几杯。”拉着吕柘的手走到另一间屋子。吩咐下人办些酒菜,下人们陆续的将酒菜端上来,杨次山说道:“兄弟来的急,哥哥也没什么准备,好在也不是外人,委屈兄弟了。”

吕柘点点头,说道:“衙门里让我给宫里送些贡物,今日才解缴完毕,所以这时才能回来。”平静的解释着。

皇后娘娘说道:“旁人要说什么,由着他们好了,兄弟剿灭海盗的事情总是真的吧!虽然有些夸大,但朝廷里那些无中生有的事情多着呢!官家也只是睁着眼闭着眼。你既然有这带兵打仗的本事,将来姐姐给你在禁军里谋个差事,管着几万兵马,可不知道有多威风呢!”格格的笑着,目光转动,说道:“说不定哪天出了什么事情,姐姐还要靠你来护驾呢!”

吕柘说道:“不敢麻烦哥哥了,还是现在就走吧!”情绪不好,也不愿在人前多待,只盼着即刻启程,躲开人前的这些喧闹。

吕柘说道:“有什么难处只管说。”

盒子里空空如也,吕柘大怒,拍着桌子说道:“监守自盗,你还有什么话说。”这次连醒木都没有用,只拍的他自己的手都有些疼了。

两个库子打来库房的门,吕柘引着亦步亦趋的黄秋令进了库房,那几口箱子早已被搬空,被扔在一边的墙角,除了金银之外,所有的东西都摆在架子上,吕柘漫不经心的看着,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只要找到那个盒子,说一声这个东西倒是特别之类的话,黄秋令自然就会把这个东西送到自己那里来,至于他怎么办,就不用自己费心了,以黄秋令在官场中的经历,办这样一件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众人安静的看着他,都是大惑不解的样子,这个老学究,怎么又说到三国了。

吕柘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这是在要挟我?”

只是这面前的山路也绝非坦途,真要一口气冲上去也不容易,更何况还有寨子里射出的箭支,士兵们又没有盾牌等东西遮蔽,前方还有紧闭的寨门阻拦,倘若强攻,寨子里的海盗就占尽了便宜,况且海匪在这里经营多年,山寨修的如同关隘一般,真有几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温州大营前,两个士兵懒洋洋的抱着长枪靠着栅栏聊天,太阳已经没入群山之下,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吕柘快步的走到营门前,一个士兵懒懒的喝问道:“干什么的?”

吴三省撕下一块肉递了进去,说道:“那日在山中打斗,你若是想走,以你的武艺,我决计抓不到你,也就不会有今日这样的情形。”

吴三省想了一会,说道:“倘若海盗人多,只怕难保万全,不如将那两个匪徒押解到温州大牢里去,想来海盗不敢轻举妄动。”

吕柘不由得怒火中烧,猛地一拍桌子,愤怒的说道:“狗日的,还敢跟我叫板。”

骑了马往回走,尹纪德说道:“兄弟切莫生气,这种小人,理会他做什么?”

尹纪德说道:“据说此画为盛唐时的名画师张萱所作,原本是献给女皇武则天的贺寿之礼,只可惜女皇自诩为真命天子,虽为女身,却亦该由真龙护佑,因此此画一直深藏宫中,天下甚少有人知道,后来天下大乱,诸侯持强割据一方,此画才流落到了民间。”

吴三省说道:“昨日早上小人领了几个兄弟向东追赶,沿途问及百姓,有人说曾见一伙外乡人越过楠溪江从山里的小路往东去了,小人便立刻追了上去,正好在山里与他们相遇,一番打斗,只擒得两个匪徒,其余的几个都跑了,小人这伤,就是那黑汉子砍的,所幸没有伤及筋骨。”

吕柘翻着白眼看房顶,说道:“我虽然不是永嘉人,但既然在永嘉做事,算起来咱们也是乡亲了,里正老爷有什么话只管说,只要不违背朝廷律法,能帮忙的地方我自然会帮忙。”心里也知道曹靖要说什么,更加的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