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百姓中有人小声说道:“前些年我到温州城去,正巧碰到有人娶媳妇,那炮仗放的,吓得人汗毛都竖起来了,动静大着呢!”也有人说:“我要是会做就好了,听说造那玩意也费不了什么,卖的却是贵。”乱哄哄的说着,面前的几个富商也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说话,显然大家的情绪被调动起来了。

吕柘脸色一沉,这不是把自己当成了黑心的商人,说道:“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尹纪德坐直了身体,说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亲事桑麻垂范百姓,哥哥虽是外臣,心中也是十分的敬仰。前些日子偶然得了一件物品,想献给皇后娘娘以表孝心,只是皇后娘娘体恤天下臣民,严禁百姓进献膏血,哥哥的这一点孝心……。”

吕柘脱掉衣服,说道:“穿成这样像什么样子,这不是让大家都笑话我吗!”将衣服交给文倩,推开门走了。

叶澜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扔在桌在上,说道:“这是二十两银子,两位带回去吧!”几个人都是吃了一惊,这个叶澜,怎么如此行事。

管事的走过去,在叶适耳边轻语几句,叶适缓缓的站起,略带歉意的说道:“原来是县尊大人到了,有失远迎,失礼的很,管家,去给大人拿把椅子来。”

纸坊里乱哄哄的,到处都堆满了建筑材料,建筑的规划魏斌已经按照他的心思规划好了,只等工匠一来就可以开工,老汉引着吕柘在场地上四处查看,不停的解释,那里要建窖池,哪里要建水碓,吕柘也听的不是很明白,他不过是想来看看,可是来了却又现自己无事可干,竟然觉得有些失落。

吕柘大为高兴,这几日他在书房里又想出个主意,让那些乡绅们参与纸坊的投资,利用赚钱效应,让他们品尝到贪欲实现的快感,才能让他们将更多的资产投入到实体产业中来,一旦形成气候,则资本主义的展将是不可阻挡的。

吕柘冷哼着说道:“县尉大人辛苦的很呀!永嘉名册上有三百兵士,怎么才这几个人来操练?”

突然瞧见魏斌领着一个陌生人站在不远处,连忙迎了过来,说道:“原来是主簿大人来了,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怠慢,怠慢。”稽行礼。

黄秋令说道:“卑职草拟告示时,曾询问魏主簿的意见,魏主簿主张按照田亩征收,上等田每亩征收一斗的义仓粮,中下等田依次递减,卑职已在告示中写明。”既然魏斌已经看过,那么也就不用看了,吕柘将文书还给黄秋令,说道:“那就这样下去吧!”

看着黄秋令阴晴不定的脸,吕柘心中更加的得意,自觉这稍稍的改动实在是妙不可言。不仅让黄秋令无法从中得好处,还让百姓真正的受了益。

吕柘却没有心思听,只觉得这个魏斌是诚心在和自己作对,兴修水利造福百姓,怎么会有错,无故的夸大困难,还不是不想接这个差事,有意推托,担心办砸了耽搁自己的前程。

被众人簇拥着前行,吕柘没有丝毫飘飘然的感觉,仅凭第一印象,他就能感觉到这些吏员们的日常工作心态,领导来了动一下,领导走了就躺下,见利益就上,见责任就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在办公室里坐了这么多年,这样的心态吕柘再清楚不过了。

银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与吕柘轻轻一碰,一口饮下,她做惯了这样的事,没有丝毫的羞涩与生疏,挨着吕柘坐下频频相劝。

海豚似乎是累了,虽然逃了性命,却并不跑开,缓慢的游动着,渔夫滑动船桨,慢慢的靠了过来。吕柘也不禁担忧起来,这海豚怎么如此的笨,就算是累了,也该躲到远处休息才对。

这是在家里的最后一夜了,许锋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知县的职务到手了,但回想穿越到这个时代后的经历,为了得到这个职位,在皇后面前,自己就像是一个摇尾乞怜的小狗,装出乖巧可爱的样子,百般讨好,值得吗?

皇后娘娘擎着枣泥糕,叹口气,说道:“姨娘快些坐了说话吧!”

韩眐说道:“那我便押穿绿衣的。”

许锋问道:“夫人从前经常做点心吃吗?”

许锋也觉得有必要告诉他自己住在那里,最起码也好互相通报赴任的时间,黄秋令又是客气几句,这才目送着许锋离开。

许峰立刻气的脸色通红,穿越到这里一个多月了,虽然对于封建社会人与人之间的不平等深有体会,但像韩眐这样说话,一点也不顾及别人的感受,胡三的手艺是他虚构出来的,说胡三也就等于是在说自己,忍耐不住,加之酒劲上涌,就要作。

吴侃话不多,端起杯子来一饮而尽,十分豪爽。

燕红却没有听见他说的话,看着道路两边售卖各色货物的小贩,傻呵呵的笑,今日是浴佛节,路两边聚集了许多叫卖的小贩,尤其以售卖香烛的居多。

燕红喜滋滋的走过来,手上拿着一对翡翠制成的手镯,说道:“少爷你看,这是皇后娘娘赏我的,好看吗?”将手镯戴在手腕上。

许锋说道:“是师傅让我下山的。”这样的故事许锋看过很多,故事中的神仙都住在云雾飘渺的大山之中,在人间选择心地善良的人传授技法,然后让他们回到人间铲除邪恶,造福百姓。不假思索的顺着这个思路往下编,最后说道:“师傅给我了三卷天书,让我记在脑子里,这三卷天书的内容十分的高深,比起那些先生教的东西不知要好过多少倍。”

许峰惬意的坐在木桶里,感受着两人柔滑的手指从自己皮肤上划过的酥痒,心里荡起一阵阵的激情,舒服的闭上眼睛,陶醉的享受着这穿越带来的温柔。

许锋却无心和她说这些,问道:“怎么了,吴妈又训斥你了?”

后面已经备好热水,几个丫鬟搀扶着许锋和胡三洗浴,坐在热水里,酸疼疲乏的身体得到舒缓,丫鬟仔细的擦拭去他身上的血污,对于那些因为厮打扭扯而产生的淤青肿胀,亦是轻柔的按摩。

胡三亦被众衙役打倒,这一下情势突变,跟随而来的闲人也不等衙役吆喝,轰然散去,只片刻间就跑的无影无踪了。众衙役将许锋和胡三反剪了双手押到公子哥面前,赵老六说道:“公子,这两个人怎么处置。”公子哥此时得了势,冲着胡三就是一顿拳脚,又一口吐沫吐到许锋的脸上,说道:“先关起来再说,让牢里的那帮泼皮无赖好好的教训一番这两个贱骨头。”

文倩厌恶的说道:“这里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还是到别处去吧!”站起身来想要抢过她手中的酒壶,那妇人用身体护住酒壶,笑嘻嘻的说道:“这种倒酒的粗笨活儿怎么能让小姐做,几位只管喝酒,我定然将几位客官伺候的周到。”妇人腰间系着青花布手巾,头绾成高高的髻,模样并不怎么好,脸上施了脂粉更显得俗气,一脸的笑意,没有半点的生分,显然是做惯了这样的事情。

许锋好奇问道:“这个来管家是谁?”

这句话的意思是,孔子说:我十五岁立志于学习,三十岁就能够自立,四十岁时遇到事请就不会迷惑,五十岁时懂得了天命的道理,六十岁时能听进各种不同的声音,七十岁时达到了从心所欲的境界,达到这样的境界就无论做什么事都不会越过规矩了。

马上的骑手嘿嘿一笑,摇动着手中的马鞭,悠然的说道:“你说的对,我是该给这人瞧病的。柱子,给他一百两银子,让他找个大夫看病去,咱们撞了人家,可不能不管。”一个青衣汉子从怀中掏出几张纸钞,扔在挑夫的身上,说道:“这是一百两银子的市钞,快拿去看病。”挑夫虽然疼痛,却紧紧的将那几张纸抓在了手里,生怕这钱飞了似的,只是他身上疼的厉害,要走却没那么容易。

许锋也不计较这些,一边撸着袖子,一边急匆匆的说道:“你这里有没有斧子、凿子之类的工具。”胡三虽然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但看他撸起袖子准备动手,连忙说道:“少爷只管告诉我要做什么,我给你做来就是。”

但文倩并不是一个好听众,许峰从绣花说起,又说起服装,什么连衣裙,短裙,吊带裙都说了出来,文倩也没有表现出好奇的意思,反倒是更加专注的绣起花来。

许峰说道:“不对,刚才我明明和师傅在一起,我们住在一座大山的顶峰,除了仙鹤与灵猴,凡人根本去不了,四周都是漂浮的五彩云朵,师傅教我三卷天书,……。”急切间也编不出什么好的故事,只能一边想一边编。

许峰在心里揣测着他们说的话,原来这个少爷一直没有‘醒’呀,当然不会是睡着了,应该是某种病使他的神智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吴妈追上来,拉着吕柘的胳膊说道:“少爷好容易回家一次,便是有些公事不妨推一推,明日在办也不迟,你不知道这些日子夫人有多想你,每天都要将你写来的信看上一遍呢!”

吕柘甩开她的手,看也不看她一眼,倔强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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