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一喜:“难道命门是那里?”

随着高度的提高,那士兵上升的度越来越慢,快接近一朵乌云的时候终于不再上升而是往下急跌。倒霉的士兵继续惨叫着、四肢徒劳地扭动着……

“不好了,二当家不行了!”

这时远处的笑声变成了一个破锣般的喊声:“这群王八蛋本事没有,倒是一群好肥羊啊。多好的盔甲,多好的兵器。哈哈哈……,我们姚家寨财了!”

等秦高山走后,秦振羽又把罗延志单独喊到睡房里,说道:“延志,官兵已经前往铁涧峰。只要他们看到那些尸体就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知道,土匪打仗不可能只用弓箭,更何况那些尸体身上的钱财、盔甲都没动,世上哪有这么不爱财的土匪?即使当时他们不怀疑到你身上,但过不了几天肯定也会猜出来,会满天下追捕你。”

看着秦振羽铁青着脸,一幅天要塌下来的样子,两个孩子你望我我望你。

看罗延志憨厚可爱,聂信文竟然笑了一下,说道:“好了。你这个年纪能做到这一步已经难能可贵。”

士兵看见这两个孩子完好无损地从灌木丛中出来,心里本来有点嫉恨,可听了罗延志说他从土匪群中突围出来的话,心里一下平衡了很多。他附和着对秦高山、张立秋喝道:“你们两个胆小鬼,别他娘的啰嗦了,快走!”

那士兵嚎叫着滚倒在地,一边朝乱石中快爬动,一边哭喊道:“神箭手……饶命,罗延志…不,罗大爷……罗好汉,饶命,小的投降……小的投降!”

听说是姚家寨的土匪,张立秋更是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三年前姚家寨土匪血洗湖东村的那一幕已经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中,每次做噩梦都是梦见土匪举着血淋淋的大刀追杀他。他惊恐地问道:“高山,我们跑吧?……,跑回家告诉聂大人,让他派兵来救援……”

“可万一……”张立秋可怜巴巴地说道。

秦高山犹豫着说道:“我……我……有的怕,就怕你杀不完……,延志,干吧!”

你自己看看街上,除了你们三个挑食物的,还有谁能在街上走?连孩子都不许出门了。你如果跑到马厩放火,姓聂的第一步就是将我家斩杀。因为他知道全村只有你和延志有机会会做这种事,也只有你和延志才会做。张立秋那孩子是老实人,一天到晚不是跟着官兵做事就是在家休息。你担子里的东西可以让延志挑,他可没有人替代。”

罗延志依然岿然不动,牧羊鞭做成的弓被他拉成了标准的半圆,只有那箭头轻轻地移动一下。很快,那银丝鹫闪进了云层,只剩下一点点模糊的暗影。

不说秦高山惊讶,就是秦振羽也是双眼冒光,急切地问道:“谁告诉你的,什么方法?”他的双手死死地抓着罗燕的手,全身都颤抖着。

但他们也只是怀疑而已,有官兵在,他们不敢说更多。

说到这里,她低头想了一会,说道:“他好像是站在第二根树枝上挖的洞。反正不是第二根树枝就是第三根树枝,当时他在上面咳嗽了一声,我听见声音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延志,星钢木树不是比铁还坚硬吗,他怎么能挖出洞来的?”

下午秦振羽小心翼翼地陪着那个聂信文、二个军官和几个士兵在村里查看,然后到村外附近的山上、荒地、田地里转悠,他们还到了杨桂花、李晌死的地方呆了一段时间。虽然杨家提出了很多好处,说尽了好话,杨家的人和李家的人在聂信文等官兵面前跪了很久,连秦振羽也帮他们说了很多好话,但聂信文依然不为所动,只说派士兵寻找线索,但不给任何承诺,更没有答应进剿姚家寨的土匪。

小娓更是气愤,她叉着腰站在周婶前面,说道:“妈——,延志哥哥说了等我长大了他就娶我,我是他的媳妇儿。”

周枣春点了点头,看着罗延志道:“延志,没事了吧?刚才我和你周婶听到你被官兵抓了,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罗延志一下如泄了气的皮球,争辩道:“是他逼我射……”

周小婉恨恨地看着高台上李少充的双脚,说道:“哼,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躺在上面很光彩吗?射死你才好!”

他心里准备用牙齿咬住飞箭,让愚昧的村民再惊叫一次,让毛剑辉等人再佩服一次。他知道此时虚汗阵阵的罗延志早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即使再用力也就开始时的水平而已,他自信能轻易对付。

他皱眉头和痛苦的样子全都落在李少充眼里,这位狂妄者以为罗延志正竭尽全力死挺。

罗延志心里对这个狂妄的军官产生了厌恶感,同时心里也起了好胜之心,他很想见识见识这个自负的家伙到底有多牛。他举起“弓”,真的按李少充的说法运起了内功,将丹田之气提到两条胳膊上,很快牧羊鞭被他拉成了标准的圆弧,铮亮的箭头对准了李少充魁梧的身躯。因为运起内功需要消耗真气,他小腹处开始隐隐有点疼痛。

不但李少充、周围的村民、身边的孩子瞪大了眼睛,就连秦振羽和教习等人也是一幅目瞪口呆的神情,众人心道:“牧羊鞭做弓?世界上有这种弓吗?”

有人急切间脱口道:“不会吧,就这么被射死了?”

村外,阴戾男子紧盯着杨桂花的眼睛,怒道:“你狗日的死到临头还跟老子玩名堂?你以为老子啥,世上有哪一个猎人用宝剑打猎的?”

他转身朝晒场走去,嘴里念叨道:“射到衣服就行?我就不信我射不到。”

湖东村地处偏僻交通不便,不说战马见不到,就是草驴也难得看见几头。但村民对战马并不陌生,因为大多数男人都在服兵役上战场时见过无数的战马,见识过骑兵的威力。他们对马蹄声很敏感,一听声音他们就知道,且知道来的数量不少。

按照规定,五个参加比试的孩子同时从起跑朝目标冲过去,冲到每个他所对应的靶子前就用长矛朝那四个标记的地方刺进去。刺中方位得二分,刺穿标记后面的木板加四分,在规定的时间内达到目的地得十分。为了增加其难度,教习还在路上挖了好几条壕沟、摆放了不少树木。不但考验选手快、准、狠的技能水平,还考验他们随机应变的能力。

就是泥人也有几分土性,更何况自恃武功不弱的李晌。听了阴戾男子的吼声,他假装很虚弱的样子点了点头,而暗地里将丹田真气全部驱动到右腿上。趁阴戾男子放松警惕松开他衣领的那一刻,李晌的右脚狠狠地朝对方双腿之间踹去——

一个村民做出沉思的样子,说道:“你们说是不是因为他以前吃过噬钢豹的心脏?”

“真给啊?看来现在秦村长家也许比杨财主家还富有。”

中间偏后的那一组孩子稍微多一些,约三十个。年纪在十岁到十五岁之间,里面女孩的数量明显少了一些。他们拿着木棍在练习刺杀。一个左手齐腕而断的教习正冷冷地盯着他们,嘴里厉声喊着:“刺!收!刺!……”

因为时间还早,村子里笼罩一层淡淡的薄雾,很多人在街上走动。

直到她们三人的身影消失,肉瘤男才悠悠醒转。除了断了两根肋骨,脸被甩了几个耳光牙齿被打掉四颗外,他的伤并不重,至少比他身下的李晌的伤轻得多。此刻的他又惊讶又惭愧更多的是愤怒,他看着三人离去的方向咬牙切齿地说道:“小野种,老子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哎哟,痛死我了……”

少年慌忙说道:“不用谢,不用谢,应该的,应该……”语气明显有点虚,就如做了错事的孩子。他后退了几步,说道,“你先坐一会,我去捞鱼叉。我去捞鱼叉……”

在他落水的同时,尖鳍鲵也正好冲到了小婉的跟前。少年暗叫一声不好,但双手依然朝小婉伸出,在他抓到小婉身体的那一瞬间,尖鳍鲵的鱼腹擦着小婉的身体快射出,甩动的鱼尾打在他脸上,感到一股火辣辣的痛。

结束之后,少年迷惑地问道:“这功法很简单啊,真的可以内窥体内的经脉、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