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也对着临安帝说道“此番打搅临安帝了。”远侯国与临安国本就是同等的存在,兰也自然不用对临安帝行礼。

“不防范你防范谁?本大爷可不希望自己再被受虐待。”公孙闫捂着菊花瞪着一脸无辜的兰也,那天晚上明明说好让他在上面的,结果在他情迷意乱的时候,这个狡猾的居然就这么进去了!

他走到皇帝的身边耳语了几句,皇帝含笑点了点头,对着公孙闫和钟离邪说道“如此接待远侯国使臣一事便有劳钟离与国师了。”

刚到了门口公孙闫便看到了钟离邪半坐半倚的斜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门口的自己,而钱瑟瑟则坐在凳子上好奇的看着自己,见他进来,便问道“所以是美人师叔的qíngrén要来了吗?”

钱瑟瑟闻言笑得眉眼弯弯,先是拍了一顿马屁“就知道美人师父最好了。”

刚进了大门,小二还未曾迎上来,首先看到的却是詹闲云,钱瑟瑟看着詹闲云双眼一亮,喊道“小云子,你也在啊。”

“一个问题一百两金子怎么样?”男子轻笑着看着对面的钱瑟瑟,问道。

公孙闫立马逃走,凌乱的声音自风中传来“那些书你们想卖就卖吧,是我酒喝的有些多了,我去醒醒酒。”

“主子身边不留无用之人。”黑衣人垂首,目光决绝。拔起自己挂在腰间的长剑就要往自己的小腹刺去。

“哦?”座上的公孙闫好奇的看向詹闲云问道,“本国师似乎和逍遥王爷并不太熟悉,不知道逍遥王爷为何要选择本国师与你合作呢?”

大厅之上,公孙闫依旧一身红衣,姿势极其优雅的坐在主位之上,不紧不慢的喝着杯中的茶水。

钱瑟瑟却摇了摇头“我的功夫不及你,即便是你现在身中剧毒,但是却并不影响你的修为。我虽然好奇,却并不是非知道不可。”

但是到了现在也只能按捺住了,不然所有的布局皆会功亏一篑。

狐玉寒听了钱瑟瑟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熙儿还是以前的熙儿,如此的鬼灵精动,若不是他们是同胞的关系,心灵之上有些许的牵扯,感受到她掩藏在心底的雀跃,恐怕也会被她欺骗了去。

这话听得周围人一阵惊奇,这狐王的位置是多少人想坐上去的,但是由于血统的关系终是只能仰望,而现在这位置白白送到钱瑟瑟的面前,这小丫头居然不要?不要也就算了,还是一副嫌弃的模样?

钱瑟瑟点了点头,之前黑衣人给她的那股子熟悉感,让她不得不好奇对方是谁。

虽然是这样子想着,但是钱瑟瑟眼中的光芒却不曾减弱半分,反而愈加的坚定。可是这又如何?连试都不试,又怎么知道能不能抵抗。

钱瑟瑟脸上悄悄的浮上了一抹红晕,越来越红,有接近火烧的痕迹。她居然当着美人师父的面做出那样子的动作,简直没脸见人了。想着钱瑟瑟干脆拉过被子,蒙在了脸上:“美人师父,你什么也没有看到。”

伸手抱住钟离邪的钱瑟瑟只觉得怀中多了一个冰凉的物体,并不做他想,反而搂得更紧上几分,生怕怀中的物体逃了出去。

男子并没有看到柒悦眼中的疯狂,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钱瑟瑟闻言,抬起头,对上钟离邪看似无意,又有些紧张的双眸,顿时笑了起来:“美人师父这是在吃醋吗?”

婢女很是惊讶的看着钱瑟瑟,怎么她心里面在想什么东西她都知道了。

听到钱瑟瑟说颜如玉可以不用付钱,狐玉寒不干了,他身为熙儿的哥哥都还得付钱才可以吃到熙儿做的饭菜,这书呆子,要钱没钱,又不是熙儿的谁,凭什么就不用付钱呢?

“如玉公子可是觉得头不疼了?”狐玉寒听到了颜如玉在一旁拆自己的台,伸出右手,拱了拱手指,其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厨房之中,钱瑟瑟洗完菜,才想起古代似乎只有灶台可以烧饭,但是灶台这种东西她见都没有见过,该怎么办?

忽然记起老头说过她中了忘尘,前尘往事全部忘记了?

颜如玉一呆:“书上的人也都是这么说话的。如玉说话的方式不对吗?”随即皱起了眉头,他这次来人间是要打算长期呆在人间了,若是因为言语不合而不讨人喜欢,这事儿可不太美妙。

钱瑟瑟觉得自己和颜如玉可以平视了,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都说君子风流,如玉哥哥也喜欢追女孩子吗?”

钱瑟瑟刚抱怨完,身后却传来了苏景的声音:“熙儿当初可是你自己执意要告诉族人你我之间的关系的。”

闻言连老人连忙收起脸上的眼泪,换上笑脸:“小老儿只是和钟离先生开个玩笑而已,钟离先生切莫在意。”开玩笑,他三年前好不容易假死骗过那个臭小子,现在如果他知道自己还在这世上岂不是没得玩了?

钱瑟瑟抓着钟离邪的衣襟,可怜兮兮的说道:“还不是因为你们打扰了瑟瑟睡觉。”

“哪里哪里,倒是小女蒙公子所救,又蒙公子教养,这一份恩情,我狐族铭记在心。”狐王暗自打量了钟离邪一番,却发现自己根本试探不出对方的修为几许,心中暗暗一惊。

由于本家只住着狐王以及各部长老,所以虽然站满了人,但是也就几百人而已。

狐玉寒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我并不了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那时候大长老还只是狐族小长老的儿子,狐族的长老大小是以地位排下来的,可见大长老的种族在狐族之中也是不受待见的。那一年小长老突然离开了,你领着大长老过来告诉母亲,空缺的长老之位必须是他的。即便是母亲现在不允许,你以后继承大位也会立他为长老。母亲觉得反正此后大长老也会为你所用,便立了他为长老。此后并没有见你们有太多的来往。但是一年前,狐族大乱,你被人掠走之后,大长老发了疯似得找你。母皇,父后还有我便知道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狐玉寒点点头,牵着钱瑟瑟的手在前面带路,与女子错身而过,渐行渐远,独留着女子一个人看着两人的背影,眼中划过一丝怨恨:“狐玉颜,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一回来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又要放在你的身上了。”

大长老看着钱瑟瑟雪白的眉毛皱了起来,眼中划过的担忧不似作假。

女子看着钱瑟瑟胸口的火焰,眼中一阵润湿,颤抖的双手轻轻的抚上了那一团的火焰,自指尖传来的灼热感,清楚的告诉女子,眼前的人并没有骗她。

“阿姨可以去百花楼,告诉主事的人瑟瑟平安,无需担忧。”钱瑟瑟虽然不愿意和眼前的女子说谎,但是也不能告诉对方自家师父的底细,毕竟对方的底细还不是很清楚,如果就这么轻易的出卖了美人师父的底细,万一对方是美人师父的敌人。拿着她去威胁美人师父,那不是完蛋了?

“师侄啊,这百花楼不是就一卖破花儿的吗?怎么那个詹明离要拉拢你啊?”公孙闫一脸的好奇的看着钟离邪,他知道百花楼是自家师侄的,自己人。所以对于百花楼的消息一直都是不听的。今天詹明离的态度却告诉了他百花楼不简单。

所以当听到国师府里来了两位娇客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公孙闫请来的救兵。他派人去查两人的底细,得来的信息却是一纸空白。

临安帝仅有的伤感也被严公公的这话给逗笑了“这哪里是恩赐啊,朕带着你是要去吃苦啊。”

“只要皇上让奴才跟在皇上身边,那就是皇上对奴才最大的恩赐。”

“哈哈,这世上就小严子最会逗朕开心了,钟离,小严子你们都下去吧,让朕一个人在这里好好呆呆。”临安帝爽朗的一笑,最后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

钟离邪皱了皱眉头,这诏书都下了,看来是时候去救那小家伙了。想着便消失在了皇宫之中,无影无踪。

这边,钱瑟瑟拉着颜如玉穿梭在集市上,玩得很是高兴。上次来集市,她不过是一只小狐狸,被美人师父抱在怀里都没有好好的玩完。这一次美人师父不在,如玉哥哥又管不着她,正好让他玩个够本。

钱瑟瑟一手拿着一串糖葫芦,一手拿着一串糖人,在人海中穿梭,不时的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颜如玉跟在她的身后眉头皱的紧紧的,他的个子不若钱瑟瑟这般娇小,可以自由的在人群之中穿梭,可是偏偏又得看紧钱瑟瑟,免得对方走丢,只能费力的在人群中挤来挤去。

钱瑟瑟终于发现了颜如玉的窘态,站到了一个稍显空旷的地方,笑得有些张扬。

末了还不忘举起手中的糖葫芦对着人群之中的颜如玉挥舞“如玉哥哥,瑟瑟在这里。”

钱瑟瑟糖葫芦的上空的空间突然撕裂,钻出了一个脑袋,竟然一口咬走了钱瑟瑟手中的糖葫芦。

钱瑟瑟挥得有些累了,便想吃会儿糖葫芦,才一张嘴便发现了不对劲,她之前一直在吃的是手中的糖人儿,并没有动过糖葫芦,但是现在糖葫芦却少了一颗!

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在她的周围,那她手中的糖葫芦又怎么可能会少了一颗呢?

就在这个时候颜如玉走到了钱瑟瑟的身边,看着钱瑟瑟东张西望似乎在防备着什么,顿时有些奇怪“瑟瑟姑娘你在看什么?”

钱瑟瑟挥了挥手中的糖葫芦说道“明明我买的是一串糖葫芦,刚刚也没有吃过,现在却莫名其妙的少了一颗,你说奇怪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