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唐珈叶本来想趴在桌子上偷偷补眠的,这会儿所有瞌睡虫全跑光了。什么跟什么,怎么一提到温贤宁,米娅跟个追星族似的,名气有这么大么?照那天晚宴上的架式来看,他顶多算是个成功商人吧。

不久后,书房里只剩下唐珈叶一个人,还有满室的凝重与冷意。

“大叔?”窗帘睡着拉得严严的,视线里一片漆黑,黑暗中唐珈叶一阵好笑,他什么时候跑到她床上睡的?

他不强大,不是外面人眼中的神,不是不可战胜的,相反,要打倒他很容易,只需要不给他最想要的爱和温暖,这就是打倒他的最利武器。

温母见说不动童童,花样倒挺多的,按照那天温母大闹童童的生日会,她敢肯定没有什么事是温母做不出来的。今天可能是老师在场,童童又不肯走,温母才没有得逞,难不保下次不会再有更严重的事生。测试文字水印5。

宛如听到特赦令一般唐珈叶停止了哭泣,却仍没有勇气去看,心想倪成肯定也玩够了,应该不会再羞辱温贤宁了。

有了唐珈叶给的交通工具就好办,唐碧玉一条短信,半个小时后温贤宁出现在病房里。

“最近没有,前几年我倒听说过的,好象是四五年前吧,他回来过一趟,还见了咱妈,具体谈了什么,我就不知道。当时好象你还在上大学,我奇怪他怎么光见妈,没见你。”

chapter340毁灭

小小的屋子里飘出一阵饭菜的香味,一个保姆在客厅陪唐樱沫看电视,另一个保姆在厨房里张罗,桌子上摆着四菜一汤,荤素搭配,极丰盛。

“那……好吧,谢谢大家。”唐珈叶无奈,再过不久就是童童的生日,到时候她请大家一起参加童童的生日会。

好你个温禽兽,毒蛇,反过来倒咬我一口,暗指我和轩辕爵间有暧昧。唐珈叶气不打一处来,又作不得,极力在脸上伪装的若无其事终于有丝瓦解,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当作回应。

据唐珈叶怔了怔,浅浅地微笑,“挺好的。”

这就是为什么她恨唐碧玉的原因之一。

米娅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直朝她撇嘴,“没良心的,回来这么久才和我联系。”

头等机舱,空间充裕,她翻了个身,拉紧身上的毛毯继续睡。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他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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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衣服的老板娘会做生意,嘴甜,可惜判断错误,“小姑娘,给你伯伯买裤子啊,真孝顺,这条好,这条纯棉的,穿着舒服。”

想来想去,苦恼不已,包包里手机在响,接起来是周晶,通知她明天可以恢复瑜伽的课程,听起来周晶很高兴,直说以后可以一起练瑜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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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说什么就是什么,简君易马上温柔地抱老婆上楼。

温贤宁双手置于裤袋中,眉头深锁,一脸阴云,一帮手下大气也不敢出,温总向来和气,不知道今天对哪里不满意。

那么“贤宁在外面不管做什么,这里才是他真正的家”这句是什么意思?

温贤宁在她脸颊上吻了吻,搂住她的腰,两个人一起亲密地进了二楼第一个房间。

五毛钱在这个物价飞涨的年代,什么也买不了,最普通的烧饼都涨价到一块,油条倒是便宜一些,可惜她手里的钱不够,要六毛。

刷完牙出来离一刻钟还有五分钟,唐珈叶又坐回贵宾室,男子仍靠在单人沙上看杂志,只不过这一次她刚在沙上坐下,男子便抬头直直地盯着她看,嘴里倒开始解答她一开始的问题,“据我是常客的经验来看,这里的消毒措施做得最严,在你嘴里工作的工具都是一次性的,所以你尽可以放心。”

她切了一声,“过得很好,有吃有喝有睡,还嫁了个好老公,他疼我,又有钱。所以我死不了,至于想你,请问你是哪位?”

连接几天右眼跳个不停,听米娅的建议在右眼上贴上白纸条也没用,眼睛仍我行我素,跳得更欢。

窗外有雨声,打在玻璃上霹雳啪啦一阵脆响,在这寂寞的雨夜,这雨声就像一根细细的针,扎得她身心生生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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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你布置的吗?”

唐珈叶现庭院的另一角是小桥流水,一派田园风光,看到旁边还有用绵绳编制而成的吊床,不禁新奇地跑过去,“这个好好玩!”

温贤宁指着其中一只,“知道你喜欢,特意给你做的。”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一个吊床?”她更加称奇,这可是她小学的时候写进作文里的想,恐怕连她的小学语文老师都记不清了,他怎么会知道?

唐珈叶用手四处都摸了摸,吊床非常牢,“真好,以后我可以躺在上面看书晒太阳,大叔,谢谢你!”

温贤宁看着她脸上露出的灿烂微笑,“夫妻间还用说谢谢么?应该的!”

“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想要一个吊床?我记得我好象没有跟你说过啊。”恐怕连爷爷奶奶都不知道。

囤温贤宁握住她的手放在唇前印上一吻,凝视着她的脸,“四年前去你家,那天晚上我一个人睡在你的房间,你和你奶奶睡,我无聊,随便翻翻,无意中看到你小学时的作文,里面有一篇作文叫我的想,一般的小孩当时的想都是长大了做科学家,当老师,只有你写了你想要个吊床,然后老师给你的作文打了五十九分。我留意到作文后面有一块纸是皱的,好象曾经有什么湿的东西打湿过,所以我想可能当时你哭了。”

真想不到他观察得这样仔细,把这件事记得这样牢,唐珈叶沉默着低下头,直到他的手扣住她的下巴抬起来,才直视他的眼睛,静静地说,“谢谢你大叔,谢谢你过了这么多年还记得我当时的这个想。小时候我的玩具很少,也没有什么玩伴,常常是一个人玩,不止一次我从书中看到过吊床,听说躺在上面看书晒太阳很舒服,从那时起我就萌生了一个想要吊床的想。当时老师布置题目为‘我的想’这篇作文,我忘了平常老师教我们的宏大理想,什么当科学家,当大老板,做老师……”

“死板的义务教育!”温贤宁嗤笑一声。

唐珈叶点点头,很赞同他的说法,“还有哦,小时候我一直以为橡皮就是大象的皮,还有,我以为蛋只有一种,如果是鸭子孵的就是鸭子,是鸡孵的就是小鸡……”

温贤宁扑哧一声笑了,“你真是可爱。”

不满于他的嘲笑,唐珈叶嘟嘴说,“大叔,你不要说你小时候就没有这些幼稚的想法。”

亨捏拳咳嗽一声,温贤宁娓娓道来,“有一天温志泽在外面应酬喝高了,回到家破天荒给我讲西游记,骗我说他是孙悟空,第二天我趴在他耳朵边上捣鼓,他疼醒了,问我干什么,我说,‘爸爸你是孙悟空变的,我把绣花针放在你耳朵里,你变出金箍棒给我玩。’”

不会吧?还有这种事?唐珈叶捧腹大笑,“大、大叔,你好傻……竟然把针藏进你爸的耳朵里……他……他今天没有变成聋子,算……算是好事……”

想起那件傻事温贤宁也忍不住笑,“他和我妈吓坏了,跑去医院检查,治了好长时间才治好。那时候我奶奶还在,抱住我不许我爸打,可我的屁股还是开了花,哭得稀哩哗啦的,嘴里还坚持说自己没错,爸爸是孙悟空,可以变出金箍棒……”

太搞笑了,想不到大叔这么聪明的人小时候做的傻事这么好笑,唐珈叶起先笑得前仰后合,然而渐渐的她笑不出来了,因为她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晶莹泪光。

“大叔……”她伸手抚上他的脸,“你是不是很怀念那段时光?”

温贤宁蹙眉覆住她的手,“那是我和温志泽为数不多的一段近距离的相处,有时候想想真是讽刺!”

唐珈叶很是心疼,“大叔,不要难过,以后你有我,有童童,还有我们未来的第二个孩子,你不孤单,你说你要给我快乐和幸福,同样的我们也要给你快乐和幸福!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

“小乖……”他呢喃着握紧她的手,“我相信你说的,以后我会很幸福!很幸福!”

他拉她进屋,空气中飘着钢琴曲,要她在客厅坐会儿,不久后给她端来咖啡。

“好香!”唐珈叶一闻便知道是现磨的蓝山咖啡,笑着接过来,“谢谢!”

温贤宁站在她面前,盯着她一小口一小口抿咖啡,插在口袋里的双手紧张地握着,“好喝吗?”

“挺好喝的。”她毫无察觉,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欣赏着外面有如儿童世界的庭院,开心地感慨着,“大叔,你真肯花心思,拥有一个自己的游乐场也是我从小的想,童童看到这里也会爱上!”

温贤宁从身后贴过来,柔声说,“这不算什么!你还喜欢什么以后我会一一替你完成。”

捧着散醇香咖啡的咖啡杯,背依偎在他怀里,面前展现的是一副儿童游乐场,她甜甜地笑着,“大叔,我真开心!”

“这样就开心了吗?那么下面呢?”温贤宁意有所指,她没听明白,下意识喝掉杯中最后一口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