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纪子裕的相邀,他并没有想到。毕竟刚认识,相互自我介绍一下,虽谈不上是陌生人,但如此相邀,会不会感觉太唐突了点。不过随即心中又微微一喜,道“会不会太叨扰了。”他丝毫没有拒绝的意思,初次来大唐,目前主要是熟悉周围环境,使得自己更好的融入这个世界。

“我、我、哎哟,别,别打脸啊!这位姐姐,我不是说了吗,我没说不给钱啊,只是我的钱袋被人偷了,你要相信我啊,我会给钱的,难道我纪子裕还赖你几吊钱不成。”伴随阵阵吃痛的呻yin,纪子裕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想想以前,自己身边什么时候没有两三个跟班的,呼风唤雨手到擒来,只是今日实在晦气,不提伤心事也罢,只希望把此事聊了。否然,以后让那些同僚相知,必有笑柄待之。

长安城内城外相差极大,城内道路宽而直,宫城与皇城间的横街宽两百米,皇城前的直街宽一百五十米,其他道路最窄也有二十五米。

脑海中一系列的提示音把杨泽骇得差点惊叫出声。天知道,他只不过是刚醒过来,体内霍尔蒙激素过盛,裤裆里面黏黏糊糊的有点难受,便下意识的伸手进去摸了摸,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罢了,可谁想就生了这种诡异的事情?

泽子不敢说日更千字、万字。但不断更,是泽子对大家的一个承诺。';

“哦,不知道杨郎有什么事,为兄能承托一点就尽量帮。”

杨泽见他的表情,心里明白。也不想解释,只是手持茶杯,润润喉。这才喃喃说道:“伯仲刚才提到此银镯价值连城,我手中到还有些剩余的精制银饰,且能量产。不知道伯仲是否愿意帮忙代为销售这银饰生意。”

手持茶杯的纪子裕正准备喝水,当听到杨泽说他手里还有精制银饰,当即手颤了一下,差点把茶杯摔在地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银本是少见,锻造饰更是稀罕,如此精美的银镯在他手上竟然还能够量产。

特别是听到说他竟然要让自己代为销售这些银饰。

要知这些精美的银饰可堪比黄金一样。唯独这里面有着多大的水份,久经商场的纪子裕当然明白。

也不知道纪子裕是装傻充愣,还是喜得忘乎所以,支支吾吾也没给个正儿八经的回应。等待他的回应也是让人心有焦虑,成不成不就是一句话的问题吗?可他这样支吾半天,换谁谁着急。杨泽的心里也是非常紧张得,虽然他有九成的把握,可万一他拒绝呢,这可关系到他日后的大事动向。

在长安城饰好卖定然不说,可这是天子脚下,京城里的高官,太监,王爷,衙役众多,这么大的一块肥肉定然引起一片哗然。在虎视眈眈下,自己到时还能咽得下吗?

嗟来的富贵,纪子裕脑子一热,想立马应承下来。可细想之后,却又冷汗涟涟,可是如此富贵天下的事情摆在眼前,自己实在找不到退却的理由,也不甘心就此撒手。

“要不,再拉一个人进来,最好是皇家的人。可是自己又没直接认识的,还得指望那位老哥,让他也参上一脚。”

纪子裕还是第一现,钱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

一旁的杨泽看得真真切切,见他这副表情,他知道此事成了。

“看来伯仲已经拿定主意了。伯仲只需负责销售即可,至于货源,我会每月月初提供百余套。货款只需提前支付三成即可,剩余可货完在结款。”杨泽当即趁热打铁的说道。

“杨郎可是大手笔啊!如此暴利,为兄实在是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只是这份子钱怎么算。”纪子裕既然有答应的心思,可也得考虑一下里面的利润不是,他怕杨泽狮子大开口怎么办。要知道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这一点,他可是一点也不含糊。

“刚刚伯仲说过,此银镯价值连城。而我手中的货源,每笔皆能保证不下此银镯精制。只是这价钱方面,还望伯仲帮忙估估价。”杨泽初次来到唐代,对这方面明显是弱项,还不如打点感情牌,把这些退给更专业的人士,岂不更好。

纪子裕实在无语了,价钱让他去估价,难道他就不怕自己在这里做点手脚吗?这个初识的贤弟不知道他初次接触江湖这个大染缸显得太单纯,还是别有用意。

罢了、罢了。

纪子裕思考了一会儿,整理了市场如今的换率。这才开口道:“如今白银流通极少,价格是一两六余二五钱,而黄金换白银,则是一两黄金等于八至十一两白银。而且白银还成九成三的成色度,而你这个至少有九成九以上的成色,比较罕见。如此,家上店铺费,伙计,掌房先生等等费用,加上这银镯本身就有六钱多。普通的商人银利润大多是在原基础之上阔至四至五倍,而我们手中银镯如此精美,阔至八倍也不为过。结算下来也就是,四十八余钱。扣除本钱六钱,剩余四十二钱,然后按照市场价,给你分润四成。你看如何?”

对于纪子裕这样的安排,杨泽倒也没有异议。

商议好之后,纪子裕直接叫来下人书写了定约,划好押,一桩大事就这样定来了,两人都不约而同卸下口气。

“杨郎,不知那百余套银饰什么时候才能入库,我好早些操作一番。”纪子裕明天就得去走走关系,把内宫那人拉进来。早些赢利,要知道这次浙江之行,自己大半个身家都压上去了。资金短缺,急需周转。而这些银饰,转手既成现银,对自己来说,无疑不是雪中送炭,深暖我心。

杨泽这边,对他来说,他更看的是纪子裕身后的利益链、产业链。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无形的财产,以后很多生意还得靠纪子裕帮衬。

“明日,最晚后天,这边的货即可全部到齐。”杨泽沉默一下,当即回答道。如今自己手中还有些剩余的钱,到时全部买成银饰,拿给纪子裕贩卖,叫他用金子结账,想想现在后世的金价已经是38o一克,而银的价格可以用低廉来形容,才48元一克,如今杨泽所想做的就是,用后世低廉的银饰换取现在的银两,又用银两换取现在的金价,再把金价拿到后世换取现金,如此反复周转,其中里面的利润可用暴利来形容。

既然敲定好,两人又详谈些。

期间,杨泽说了很多后世的营销经验给纪子裕听,千奇百怪的营销方式让纪子裕闻所未闻,他几乎是张谔着大嘴巴,激动的叫来下人准备好纸跟笔,当即磨墨。一笔一划,慢慢记录下来。

到最后杨泽在念,纪子裕抒写记录。待杨泽念完之后,不知不觉以至三更。

纪子裕只觉得后背凉,手酸。

看着桌面上还有些湿润的纸张,上面铺满了密密麻麻的字体,这些可都是经商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