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瑾修的眸子里浓的比天还蓝,似乎着橘色的光,盯着我,一会儿,薄唇轻启,“我烤了兔子肉。”然后,拨开芦苇,走出去,每一个姿势都舒展漂亮,似在画画,书法,做着极尽风雅的事儿。

显然所答非所问,孩子的一贯伎俩。

身后,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好似一个熟悉我的人,正在逼近,我依旧骑着我的火莲,没有回头,他愿意跟,就随他吧。

然后,倏然真正惊醒,想看看这个人玩得什么花样,打得什么牌!

我努着嘴,双眼可怜兮兮地注视着他,“做我姐夫,好不好?”

看来我比玲珑姐姐幸运,她被关押的地方只是个普通的柴房,而我这里,啥玩意都应有尽有的,我用干净素白的手慢慢地摸着铁打的手铐和脚链,血红的皮鞭,带刺的绳衣……每一件的做工都精美到华丽,我踮起脚尖,取下放置在高层的金黄色蛇纹鞭子,伸出手臂,适时地出力,送鞭,清脆利落的响声,抽在前方那个看起来很硬的铁质椅子上,只是在椅子的把手和靠背的顶端还用皮质包裹,应该是为了防止犯人受不了刑法而撞死,施行人总是喜欢享受慢慢地折磨的乐趣,锋利的刀子杀人远远不如钝刀一刀刀的刮骨来的更血畅淋漓!

“放开以轻,你这个禽兽!”姐姐挣扎在他看来如九牛一毛般轻柔,秦王带有茧的大手不经意滑过姐姐白皙的肌肤,“这里,不允许别人再碰!即使是你妹妹也不行!”

“百会穴要轻按,神庭按下去也可缓解头疼,还有太阳穴,力度一定不能过大,否则会起反作用。”当秦王为空气,我的手逐渐向下移,“这是你教过的谭中穴,这里动作要……缓……”声音暧昧之极,那个穴位恰好在两胸中间,我学男声并不是很像,但这秦王不知是气糊涂了还是怎么,只剩下咆哮。

“你可想听听我的故事?”她见我慢慢来了兴致,知道要在这个时候和我讲些正经事儿。“那日,你出嫁后,我在会寝宫的路上碰到了王后和三公主汐玥,她们为了刺花的秘密,把我身边的丫鬟打晕,我被囚禁在冷宫中,在我迷糊糊的时候,听到她们的谈话,”姐姐说到这儿时,嘴角盈盈的微笑,可是却冷冽的让我不喜欢。

心,顿时凉了半截,脚下像有磁石似的吸引我的前进,窝在窗户下,耳朵紧紧贴在墙面,因为是狭窄而又简陋的房间,隔音功能很差。

可知天命?“我测字。”

扔下一掂银子,我头也不回的离去了,只剩老大夫在我身后焦急的喊,“姑娘误会老朽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他的声音在人流中被冲散了。

眼角的余光瞥了瞥随从,“照顾好你们的小主子。”命令下的干净利落,虽是隔着面具,他那种淡淡的近乎高远的寂寞已留在我眼中,拿过我手中的花灯,又望了我一眼,才松开我的手。

大街上万家灯火,黯淡的晚上比白日还要绚烂,到处都是吆喝声,卖花灯和面具的门脸前更是人影攒动,碍于我穿着男装,凤瑾修没有领着我的手,但我们距离很近,他还不时地说几句花灯节的来历,可是我真正听进去的很少,却仍表现出一副极有兴趣的样子,四处乱望,脸上不断地露出惊讶欣喜的愉悦神情,“它们真漂亮!”

我讨好地点头,虽表现出狗腿样,但还是一脸的正色。

想到这,突然,我的嘴角僵硬了,周围的空气的空气伴着凉意让我提了提被角,“我困了……”胡乱说了一句,转过身,背对着他,窥视我的内心,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究竟是谁,我一刻也没有懈怠过!

他目前还没有这么做,却不代表他不会或者不能,他好似高远的如天空中看得见摸不着的云,俯视着别人的痛苦,眼里却引不起丝毫波澜,今日,我用痛苦取悦了他,让他散出淡淡的慈悲于我。

他双手合十,搓着掌心,然后,将那炽热的手心,按在我冰凉的下腹,轻轻地替我搓揉着,隔着衣服,我能感到一股暖流直达腹部,惬意的舒服……

凤瑾修有些严厉地回道,“你对她做了什么了?”

上官不答话,只是脸上的笑意更浓,完全没了正厅时候的一本正经,他的眼里没有一丝错愕却反倒盛满了柔情,“你父王这样做,你不是不知道的吧?”

一时间说了这么句话,我这笨拙的脑子哪能转的过来,低着头,受气小媳妇模样,不知声。凤瑾修的眼中含着我认为不可能出现的暧昧,“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

“主子,小心!”后面突然窜出一个侍卫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它……它……蛇……”我旁边的那个丫鬟牙齿直直地打颤,竟然吓得全然忘了身份,一下子抱住了我。

那是没有办法克制的伤心……

阳光下的凤瑾修,褪去了月色,却是更灿烂的存在!

那个女子的房间,得从另一边的楼梯上去。

一个高雅的狐狸和一个装白痴的狐狸,嘎嘎!亲们知道是谁了吧